“喔,九弟啊?他说昨夜没睡好,在马车上补觉呢。”苍恒回答。
闻言,苍肃眉头皱得更紧,斥责道:“胡闹,不是让他巡视的吗?致军令于不顾,成何体统?去,把他给我叫来!”
“大皇兄息怒,九弟不是故意违逆军令的。”苍恒急忙解释,接着凑近苍肃耳边,神秘兮兮道:“只是这次他从魏国带回来了一个女人,痴迷得紧,想必是昨夜太过劳累,所以此刻没了精神。反正也无大事,不如让他歇着去吧。”
“女人?”苍肃怀疑地看向苍恒,“你不是说他对女人没兴趣吗?”上次还听苍恒说起,苍邪一脚将靠近他的女人踢飞的事情。这才多久。就转了性子,栽进了温柔乡里?
“原来没兴趣,不代表现在没兴趣。九弟对这个女人,可是疼爱得很。”说到这里,苍恒摇头叹道:“只是这个女人却是一个嫁过人的歌姬,实在配不上九弟。”
苍恒心思直率,性格豪爽,对皇位从无觊觎之心,所以也从不像苍肃苍黄那样,对每个兄弟都戒备三分。尤其是对这个自小便被发配边城的九弟,更是多了一分爱护和怜悯。母妃早亡,父皇不喜,好不容易遇到了心爱之人,却是一个浪*子。身为皇子,命运却如此多舛,实在是令人惋惜。
“哦。”苍肃眼神闪动,口中却漫不经心地应道:“既然如此,就让他歇着去吧。”
和苍黄一样,对苍邪这个人,苍肃始终保存着几许怀疑。但是毕竟苍邪偏居边城十余载,手中没有兵马,朝里没有靠山,纵然他有心谋权,一时半刻也掀不起任何风浪。所以苍肃只是专注提防苍黄,对苍邪并未过多留意。
此刻听闻苍邪带回一个女人,苍肃忽然找到了探知他虚实的大好机会。有了喜好就有了弱点,从这个女人入手,或许就可以探明苍邪此人是真的庸庸之辈,还是深藏不露之人。
脚步簇簇,马蹄嘚嘚,又是一日黄昏近,大军依例驻扎在荒野之中。篝火熊熊,映照在值守士兵的兵器上,反射出瑟瑟寒光。
“九弟,早就听闻你诗词精通文采出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请教。今夜月色甚佳,我们兄弟四人不妨风雅一回,如何?”中军帐里,按照每日规矩,苍恒等三人向苍肃汇报之后,正欲离开,却被苍肃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