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了吧?”苍茫的旷野,满是碎石枯草。青瓷就这样光着脚,站在那些锋利的棱角和粗糙的残根上。纤弱的身影像是一株孤单却又坚韧的翠竹,桀骜顽强。
“走吧。”苍邪刻意将视线抬高,避开那裸|露着的白皙的*,冷声道。
不再言语,青瓷牵着马缰,向着来时的路蹒跚行去。二人寂静无声,只有北风拂过荒草时的沙沙声响平添寂寥。
一步一步,脚底传来的刺痛和脚踝上的肿胀,像是千万只小小的锋利的刀片,细细碎碎地切割着那白皙娇嫩的肌肤,蚕食着青瓷的意志和精力。
就这样艰难地走着,走着,身后的地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个模糊的暗红色脚印。随着青瓷的步伐,渐渐加深,越来越清晰。那是渗出的血印下的痕迹,幽蓝的月色下,像是一只只绚烂的蝴蝶,带着凄绝的美丽。
马上的苍邪,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就不肯在他面前稍微示弱一点?只要她开口求他,他立刻便会答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在梦里哭叫悲泣,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失态脆弱,却惟独在他面前做出最坚硬的伪装,冰冷坚硬得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这样的她,开始的时候令他觉得有趣,像是开始了一个富有挑战性的游戏。他原本准备耐心地驯服这烈马一样执拗的女人,看着她在他面前慢慢地卸去伪装,从冷若冰霜变成柔情似水。这样,这场游戏便算是完结。
谁知道,向来沉稳淡定,事事尽在掌握的他,在这个游戏上,耐心却消失得格外的快。当听到她在酒醉时第二次说出黎落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本已经有些凌乱的步伐更加失控,忘记了预想的节奏,不屑于慢条斯理的征服,只想要尽快掠取她的心,让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对这样的转变,苍邪倒是未觉诧异。只不过是换了游戏的方式,想要速战速决而已。一如他豢养的鹰马,只能认他一个主人。女人,亦是一样。
想要驯服,必须先磨去猎物所有的锋芒,将它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使其从此畏惧顺服,最终心甘情愿地臣服。这是他驯服猎物一贯的手段,放在她的身上,应该也会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