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辈刚才已经说了,要拜那位陆大侠为师,大丈夫当言而有信,这是武林中的规矩。所以……”
木高峰一听,心道:小子,你带种,居然跟驼子我玩虚的?看我怎么教训你!
木高峰点了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不过,这位少侠不愿意收你为徒,你就是再怎么跪着他也不会答应的,大侠嘛,当然要言而有信的,不可能为你一个毛头小子而坏了规矩的,不然江湖上的人岂不是药笑话死他了……。”
木高峰很无耻地说道,心想,自己以武林威望来压他,谅那什么毛头小子的少侠也不好当着群雄的面子收你为徒。
这时候,听到木高峰的话,陆逸是莞尔一笑,不置可否。那些其他的全都脸色难看,心道木高峰你也太带种了,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玩小动作,会不会引火烧身呢?
“无论如何,我是非要拜他为师不可的!你就别多想了!”林平之依然跪着,有些倔强!
木高峰怒道:“什么?你小子不知道好歹!我好心收你为徒,你居然推三阻四……?你这小子有甚么了不起,我非收你为徒不可?你居然来威胁我,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木高峰气的差点暴走,但是想着辟邪剑谱,他又不能真的杀了林平之,他也听说过林家那辟邪剑谱确是非同小可的,心想,只要收了这小子为徒,这部武学宝笈迟早便能得到手,于是他说道,“小子,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你已经磕过头认我做了爷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仙子阿我既然是你的长辈了,再收你为徒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了,你还是乖乖地给我磕头……快磕头,三个头磕下去,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到时候别说教你武功,就是帮你杀了余沧海,也是可以的嘛!”
“你不要想了!”林平之冷冽滴看着木高峰,“我是不可能拜你为师了!”
“你这个忤逆子,连爷爷的话也敢忤逆吗?快些磕头……”木高峰怒斥道,同时伸手往林平之的头顶按落,掀将下去。林平之本不想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掀,顿时以头触地了。一时间,林平之只觉得自己对木高峰的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一硬,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但是今天自此三番的遭人鄙视,心中激起的愤恨,倔强的性子一上来,还真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于是大声说道,“木高峰,我知想拜陆大侠为师,不过,你要收我为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救出我的父母,我便答应拜你为师……此刻要我磕头,却是万万不能。”
木高峰道:“万万不能?咱们瞧瞧,果真是万万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劲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来,但头顶便如有千斤大石压住了,却哪里站得起来?他双手撑地,用力挣扎,木高峰手上劲力又加了一分。
林平之只听得自己颈中骨头格格作响。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你磕不磕头?我手上再加一分劲道,你的头颈便折断了。”
林平之的头被他一寸一寸的按将下去,离地面已不过半尺,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
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又被他按低了两寸。
便在此时,林平之忽觉背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头顶的压力斗然间轻了,双手在地上一撑,便即站起。
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是大吃一惊,适才冲开他手上劲道的这股内力,似乎是武林中盛称的华山派“紫霞神功”,听说这门内功初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更铺天盖地,势不可当,“紫霞”二字由此而来。
木高峰惊诧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头顶,掌心刚碰到林平之头顶,他顶门上又是一股柔韧的内力升起,两者一震,木高峰手臂麻,胸口也隐隐作痛。他退后两步,哈哈一笑,说道:“是华山派的岳兄吗?怎地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却是暗中偷袭啊?你不是号称君子剑的吗?怎么也玩偷袭呢?开驼子的玩笑吗?”
岳不群淡然一笑,“今日我五岳剑派刘师兄金盆洗手大典,眼看时辰快到了,却因你在这里欺负小辈而受了延慢,说不过去?”
“哈哈哈……我欺负小辈?他给我磕过头,叫我一声爷爷,我欺负我自个的孙子,于你什么相干啊……”木高峰狡辩道,“你这君子剑,不会是想跟我驼子抢孙子?”
林平之当木高峰的手一松,便已跳开几步,眼见这生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心中景仰之情,油然而生,知道适才是他出手相救,听得木高峰叫他为“华山派的岳兄”,心念一动,便猜到此就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岳不群了,心想:这位神仙般的人物,莫非便是华山派掌门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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