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竹林,开始选择这里的时候就是喜欢他的宁静,听着风吹过竹林的声音,沙沙作响,别有一番滋味。
林彦往往翠绿的竹林,但是心却一点也不宁静,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之上来来回回,想要写些什么。只是找不到要写东西的理由。
神情略显孤单,所幸就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随便的从书架中抽一本书来,刚刚坐定。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这不禁令林彦有些好奇,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平常这一个房间不见一个人,只有自己与天地,竹林相对,而现在却接二连三的有人过来。让着一个竹林平添一股风尘,凭增一股繁华,反而令自己有些心乱。
其实这也无怪与这个地方的清静,平常的时候家中的人都有些忙乱,而下人则根本瞧不起这一个平庸的三少爷,所以过来的人就很少。只是今天确实有些古怪,处于礼貌,林彦并没说请进,而是自己亲自起身把门打开。
这当中还是由原有的,平常底下的人根本不会过来,而大多数过来的都是林彦的长辈,像是他的四妹林妍则直接属于撞门进来的那一种,这到省得林彦起身了。
打开们,林彦又是一愣,门外站着的正是他的大哥,这让他心中更加的奇怪这是一个什么日子,林彦的大哥虽然还未成家,但是早已经开始帮自己的父亲开始打理家族的事物,一年到头也不会回家几次,而且一般回来的时候大多是逢年过节,“大哥,这两天没有什么节日吧,你怎么也回来了。”
门外的人就是林彦的大哥,林若,身高比林彦略高上几分,脸色白皙,却比之林彦的这一种苍白要显得健康多了。一头黑发,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此刻脸上一笑,却给人一如沐浴清风的感觉。
“难道不是逢年过节就不能回来吗?”
“啊,不是。”听到林若调笑的一句话,林彦一阵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若看看这一个脸色有些苍白,明显营养不良的少年,心中也是一阵泛酸,“可惜,苦了你了。”
“哪能啊,大哥你进来座。”林彦明白自己大哥说的是什么,忙请林若进来。
屋子里面与外面的景色相得益彰,自成一股清幽。外加上屋里的书籍很多,使里面充满了书卷的气味,像是可以净化人的心肺一般,沁人心神。
“三弟,你的房子不错啊,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可比现在差远了,果然房子还是要人住着的啊。”林若上次一起帮林彦把东西搬来的时候,这一个房间蛛网遍地,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但是今天再一次过来,原先那种令人难以下咽的味道完全没有了,还自成一股清香,林若又怎么不感叹呢。
“嗯,大哥你先喝口茶先。”林彦把一个茶杯端到林若的面前。
“已经泡好一壶茶啦,感情是你早知道今天大哥要过来。”林若口上小茗一口,又像是在品味,“三弟的茶艺越来越好了,记得上一次喝三弟的茶,还是在两年之前了。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林彦笑笑,同样的一句话,在开始已经勾起了回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实际上他也很久没有泡茶了,没有人欣赏,他一个人又有什么一丝呢。只是今天二哥过来的,临时起意,跑了一壶,没想到大哥也过来,算是巧合吧。
外面的鸟儿慢慢的咛唱,而林若也慢慢的从茶的余韵中慢慢的回了心神。
林彦等到大哥回过神来,才开始把自己心中的好奇说了出来:“怎么了,大哥,今天我看到二哥回来了,而现在你有回来,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啊。”
“小彦,这么说你已经见过你二哥了。”
“嗯,他早上刚过来过,这壶茶就是开始为他泡的。”
“哦,这就难怪了,我还以为你变成了预言师,知道我要过来,特意泡好一壶茶呢?原来是原先已经有主人啦。”
林彦苍白的脸蛋,微微有些发红,“不过还真巧,你这刚过来,二哥就出去了。”
“咦,那我怎么过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二弟啊。”林若有些好奇,自己从大门进来的,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出口,怎么会没有撞见。
“你有不知道二哥的本性,他是翻墙出去的。”
林若看着外面的那一股墙,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发出一声爽朗的笑。
“大哥,什么事啊。你笑的这么开心。”
“翻墙,这也只有你二哥做的出来吧。怪不得你母亲会说,你二哥进来的时候与家里的护卫打了一架,想来那时候他也是翻墙进来的吧。这种事也只有你二哥能做的的出来。”
“这我倒没有听二哥跟我提起过,想来他觉得也不好意思了吧,毕竟主人进家,错当是贼。这种事被谁听到都会笑的。”林彦可以想到自己二哥翻墙进来后,错被家丁当成贼的那一种情况,也不禁笑出声。
不过回头一想,大哥似乎还没有回答自己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林彦的感觉很准,隐隐中可以感觉到,两人的回来似乎与自己有所关联。正想要再问一遍,那边林若已经娓娓道来。
“三弟,你应该知晓四大家族每四年一次的比试吧。”
林彦听出自己的大哥压沉了声音,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但是对于话中的意思他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啊,四年前你和二哥不是参加了吗?那时候二哥还拿了第一名呢。为此父亲还大摆宴席呢。”
“是啊,这只是一部分。”话中略有些无奈,“你以前还小所以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这一次比试有一个名称叫做‘交龙会’。”
“交龙会”林彦对于这一个名字很陌生。
“对,交龙会。其实在这之中还有一段历史,而且是每一个作为四大家族的人都必须要知道的。”林曾然的话语中似乎有些抱怨,但是林彦又无法从中得知自己二哥抱怨的是什么。也就不说话,继续听大哥继续说来。
“‘交龙会’,起始于落日国初建时。当时政权初建,第一任圣皇是虽然以人文称道,但是性格上却是一个多疑的君王,当时的他知道自己这一边政权未稳,怕底下的那一帮开国功臣功盖盖主,就摆下筵席,杯酒释兵权。”林若望向自己弟弟。
“这个我知道,这就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德仁皇杯酒释兵权。”但是林彦还是有些奇怪,这与交龙会又有什么关系呢?又和四大家族有什么关系?
“那就好,其实这当中还有一个插曲。这在史书上并未记载,德仁皇收回兵权以后,并未想真正掌握在自己的掌心,而是交于自己底下最为信任的四大护法。”
林彦的脑子里稍微有一些思路,“那四个人就是四大家族的创始人吧。”
“对,就是当时还很年轻,却已经威震整个大陆的林成东,付印云,陆山,陈其四人。也就是现在四大家族的祖先。”
“那不是挺好的吗?那又与交龙会有什么关系。”林彦不是脑子笨,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当中有什么联系。
“其实当时仁德皇也狡诈,它不仅不相信自己底下的文武百官,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四人也不信任,再把兵符给四大家族的祖辈的时候,并没有说明,这兵权给谁。而当时四人虽然对圣皇都是忠心耿耿,但是私下四人却是谁也不曾服谁。要知道谁拿了兵权,就说明谁是老大。”
“所以他们就比试,然后就有了交龙会。”听到这里,林彦才一下子明白过来。
“是的,正如你想的一样,最后就说是以比试来看。看谁的实力更强,就把兵权交给谁来保管。然后四人第一次的比武就是在莽原之巅,这也是后来有名的莽原比试。”
“原来莽原比试的原因是这样啊,但是为什么记录在书面上,又是另外一个情况。”林彦饱读诗书,对于莽原比试更是了解的很多,因为他在看书的时候就他别喜欢看一些战斗的历史文章。
“书又有多少可信的的呢?那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以及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撰写的。但是有一点书上没有说错,结果是我们的老祖宗赢了。原本照最初的说法,是有胜利者一辈子保管的,但是其他三人又怎么会甘心呢?最后另三人商议每一个家族轮流保管那一个掌握兵权的。但是老祖宗辛苦拼搏下来的东西又怎么肯轻易的失去呢。一方武力获胜,一方人多势众。最后这事惹到圣皇那里。圣皇虽然料想自己这个决定会分裂自己手下这几个人的感情,但是也没有想到会闹的这么不堪,心中也是激起了怒气。手当时一挥,想收回自己的赐予他们的兵权。但是幸好当时圣母正好坐在旁边,便向圣皇提议道:‘其实这也不怪四人,只是这兵权所拥有的权利过于巨大。’”
这边林若说到一半,话有点渴了,便又喝了一口茶。还细细的品味一番。
林彦刚听的着迷,见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在那里品味自己的茶,当下摇了摇林若一下,让他清醒过来。
林若见自己的弟弟如此的急切,心中颇有些不好受,说话的声音更低,也更加暗沉。
气氛尽显尴尬,外面的景色有些变化,变得有些红,但是很美,也显得苍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林若看看天色,感到自己有些事情,也就长话短说起来,“圣母当时说,‘我们这是以武立国,不如叫四人每四年比一次武,谁胜,这兵权令符便给谁保管四年。大王,你看如何。这样你也省的兵权在一个人手中太长而危害到你的地位。’圣皇当时一听,这认为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然后就对底下的四人说道,‘你们可听到圣母的话了。事情就这么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可同意。’四人现在哪里还敢发表什么意见。赶忙答应,向圣皇请求退去。而这第一次的兵权令符也就在了老祖先的手中。而之后交龙会也在那次之后四大家族秘密商定下来的。这龙指得就是这落日帝国的兵权。”
林彦不禁对那一个圣母敬佩起来:“圣母还真厉害,竟可以用一个这么折中的方法解决。但是大哥,这又与你今天找我的事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像这种比试性的的东西我不会参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不,小彦,这一次却由不得父亲同意不同意了。这次比试有一个特点,每一个过十六岁的四大家族成员必须要参加,当时为了公平性,而要每一个家族中每一个到了适当年龄的人都要参加,没有驳回的余地。而今年你已经已经18岁了,而四妹也已经16岁了,所以今年你们必须要参加,逃脱不掉的。”
林彦看到大哥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在说谎,而且大哥一向不喜欢说谎,心中也是很凝重,但是不剖根问底也不是林彦的性格。“那大哥,这交龙会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规则。”
林若话已经到这地步了,反而不知道如何再继续,即便是他也不愿自己这个弟弟去参加一个这么残酷的竞争,但是四大家族的规定放在上面,显然并不能逃避的。
无奈的林若也只能是慢慢的说出来,“交龙会的规则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活下去,胜利。因为每一次交龙会都是一个生存演戏每一个人必须按照规定的时间内活着到达目的地。这个过程中,不仅要避开野兽的猎捕,也要逃脱来自于其他三个家族的追杀。之后就是擂台赛。就是你去年看到你二哥取胜的场景。但是说复杂,复杂的原因就是,只有年满16岁以后,还有就是要没有参加过的。”
林彦听大哥说完,就知道这次比试是自己无法逃脱的,而且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听到这,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丝沉重。或许这就是命吧。无法更改的。他不想死,尤其想这个样子一般死的没有价值,但是他有很骄傲,所以他会在意别人的目光搬到这里来。
林若明白林彦现在需要自己消化一下,确实,即便是他不舒服,这一个是他从小最疼爱的弟弟,但是现在却要去参加这么一个比试,可能随时会丧命的比试。
“要不,我去跟父亲说一下,就谎称你得了重病,或者找个人顶替。”
林彦打断自己大哥说的话:“哥,如果撒谎,或者找个人来顶替,后果是怎么样。”
“取消这一年拥有兵权的机会,但是不一定查出来啊。而且不就是失去了今年的兵权吗?可以四年后再来的。“
“大哥,如果是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听到林彦的这句话,林若一阵语塞,对啊,自己会选择退却吗?答案是否的。
“算了,大哥,我参加吧。也不一定会死的啊,但是如果让父亲坐上家族的罪人,我可不愿,你知道的,父亲时常教我们,做人可以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不能没有骄傲,没有荣誉。”
听到林彦的话,林若只是叹了一口气。是的,或许这也是父亲给我们的意志,一切为了家族,为了荣耀。以家族的名义。只是此刻联想到自己的弟弟,却发现这句话是那么的苍白,为了家族,舍去一切。
这或许就是生在一个大家族之中的悲哀吧,他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的话语,而且屋中的气氛也被他搅得一塌糊涂,所幸离开了房间,只是走出房门的时候看了看已经发呆的三弟。
关上门,林若也没有多大的心思,只是想找个地方喝几杯酒,以解自己心中的哀愁。只是从房间里传来“大哥,那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三个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