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飏终于为沈若纭吸出了所有的大碧蛇毒血,他俊脸酡红着。而沈若纭别过头去,不再去看柳千飏的俊脸,那柳千飏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沈若纭的情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柳千飏内心夹杂着歉疚和担忧的情绪,他抬头看着沈若纭说道,“姑娘,抱歉,是在下教妹无方,请你念在她年幼无知,还有,在下刚刚为姑娘解除蛇毒的情份上,不要再和她计较……可好?”
沈若纭心道,先答应了再说,反正凭柳芊芊的性子,就算她放过了她,她也未必知进退,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给柳千飏,好坏他救了自己一命。
“好吧,但是请你管好你的妹妹,下不为例!”沈若纭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妹妹不来招惹本小姐,她就不会找你妹妹的麻烦。
“多谢姑娘成全!”柳千飏缓缓坐起身子,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精光,一眨眼的功夫,又温柔的告诫道,“稍候,你会感觉全身冰冷,这是清除大碧蛇蛇毒的特征反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我可以……抱……”
柳千飏说着说着,他的俊脸上的红霞愈加的明显,愈加的滚烫。
“谢谢柳公子好意!我不怕冷,既然蛇毒解除了,那我可以下轿了吧。”沈若纭神情自若的就当没有看见他的脸红,这么一个宠溺妹妹的男人,且还是个跛子,她还是离的远点,刚刚一瞬间的走神一定是个意外!
沈若纭虽然如此自我催眠,但是心里终究有那么点发酸,她真是羡慕柳芊芊有一个好哥哥,而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独自一个人,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寂寞,或许她是该给肚子里的胎宝宝找个好父亲了!
“姑娘?你在想什么事情,竟想的那般出神?”柳千飏唤道,眸光疑惑的瞅着她。
“厄,没想什么。”沈若纭淡淡道,说完她的身子忽然瑟瑟发抖,她于是使劲的揉搓着双手,还呵气来着。
果然如他所言,她现在全身冰凉,而且右手臂因为吸蛇毒的缘故,失去了袖子的遮挡,如今光溜溜的赤露在空气中,越来越冰凉,毫无温度。
柳千飏见她全身发抖,知她定是冷了,于是他快速的脱下身上的外袍搭在了沈若纭的肩上。
“在下有内力护身,不冷,这袍子……姑娘,请你将就一下吧!”柳千飏脸红彤彤的,头垂的更低,仿佛他妹妹做错的事情是他做的似的。
“谢谢……”沈若纭除了说谢谢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外面好像下起小雪来了,纷纷扬扬的,她实在不适合现在出去,那就再在轿内呆一会吧。
好一会儿过去了,沈若纭只觉得的头不再晕乎乎的,全身慢慢的回暖了,她感觉她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那张意大利出品的至尊水床,软软的,她躺在上面都不想起来了,真是好舒服,好柔软,还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不对!她的水床何时会有薄荷香味啊?
沈若纭倏然睁开眼眸,但见自己极不淑女的趴在柳千飏的身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赫然发现她被一双猿臂轻轻稳稳的揽抱住,小脸所依靠的是一具温暖厚实的胸膛,她的一只大腿则置放于他的双腿之间,亲密的一览无遗,这一刻简直让沈若纭有钻地洞的冲动。
完了!他的跛脚会不会被她压得更跛啊!于是她慌忙坐起来,离他远远的。
“柳千飏,你……你刚刚对本小姐做了什么?”沈若纭黛眉横挑,瞪了他一眼,接着她酝酿了下情绪,很快她小脸上泫然欲泣,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情,都是梨花带雨的吧,所以她才来个先发制人,她想否则她就处于被动了!
“姑娘,在下……在下刚刚见姑娘冷的晕过去了,这才……这才抱着你为你暖身的,只是抱着……抱着……在下反而被你抱得更紧了……所以你才看到你醒来后的……的这个尴尬的样子。”
可怜柳千飏做着好事,反而被她认为是登徒子了,是以,他第一次结结巴巴的说话,俊脸的上的红云从没有消失过,他第一次失去了稳重和儒雅,这会子,他倒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等着被老师训的模样。
“你真的没有对本小姐做什么?那你为什么脸蛋那么红呢?你是不是在骗我?”沈若纭突然觉得欺负柳芊芊的跛子哥哥很好玩,于是佯怒道。
“姑娘,如果你不信在下,那在下只有对你负责了!如果你不嫌弃在下的脚有点跛,择日在下便差媒婆上门来提亲吧!请姑娘将就一下,可好?”柳千飏缓缓抬手兀自轻抚了下仍在发烫的俊脸,长长的睫毛轻垂,沉吟片刻后说道。
他也觉得自己有错,不该看了人家姑娘家的手臂,还搂搂抱抱了两三次,这也算违背了礼教,是以,他应该对眼前的姑娘负责。
虾米?负责?他要对她负责?
沈若纭闻言满脸黑线,唇角猛抽,她的螓首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厄,我不是嫌弃你脚有点跛,那个……不需要负责,你也是一片好心,总之,谢了,好了,我全身暖和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沈若纭眸子微闪,她首先平缓自己内心的震惊,急忙解释道。
“好,请问姑娘家住哪里?可要在下送你一程?”柳千飏见她如此回答,脸上一脸微笑,实则内心闪过一丝失落,她这么拒绝,莫非是因为他腿脚不灵便的问题?
沈若纭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黯然,随口安慰道,“你的脚只是一点点跛,或许能治好呢。”
有时候美男皱眉相当于西子捧心那般来的惹人怜爱,当然沈若纭不是这么想的,她安慰他只因为他救了她的性命罢了。
“真能治好吗?这是我九岁习武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那时候没有在最佳时间处理伤口。所以才落下了病根,长久下来,脚变的有点跛了。曾去找西门表哥医治,但表哥他也没有办法。”柳千飏闻言后一脸的惊喜笑容,只是那笑中掺杂着点苦涩。
沈若纭听了,尴尬一笑,脑海中陡然想起自己有次出任务受了枪伤,当时治好了之后,脚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后来Jack去一个隐居老中医那边得来了一个药方,她连着吃了半个月后,走路无恙了,或许她可以把那药方给了柳千飏全当谢意了,或许也可以死马当活马医治吧。
“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药方,你派人去药铺按我说的药方,三碗水煎一碗服用,每日清晨记得起来赤着双足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行走半个时辰,大概坚持半个月后会有效果。”沈若纭眼眸眨了眨,微笑道。
“姑娘,若是我的脚治好了,我一定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柳千飏一个激动,居然又把话题拐了回来,这话一说差点把沈若纭气的跳脚。
“不用你以身相许啦,你只要管好你的宝贝妹妹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啦!”沈若纭把那药方一说,随之眉毛一扬,摆摆手说道。
“柳公子,还没有解毒完毕吗?还是你在和美人儿于软轿内卿卿我我?”轿外,百里无情脸色阴沉,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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