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转眼过去。
冰雪深处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来呀!来呀!你抓不到我~~`”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飞快的奔跑在雪地里。后面跟着一条银色的雪白狐狸!最为奇特的是这狐狸额间有一火焰形状的红点!
在一顿追逐后女孩仰面躺在雪地里,雪狐走到身边轻轻地舔着她发红的脸颊。
“小白,你说外面真的有铃姨说的那么热闹吗?好想出去看看哦!但是卞奶奶肯定不同意。哑大叔又不能告诉我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只手轻轻地摸着雪狐的尾巴,一只手搁在额头上望着天空。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呢?卞奶奶不告诉我,每次问铃姨总是闪闪躲躲假装很忙的走开,还剩下的却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大叔。”
“唉……………………。”
“你说我明天彩衣节晚上乘铃姨跟哑大叔出去时偷溜出去,卞奶奶应该不会发觉吧?小白,你会帮我的对吧?”女孩的眼牟里透出一股狡诘斜眼看向一旁的雪狐身上。
雪狐抖抖身上的冰雪渣子继续舔着女孩的脸,“知道啦!!知道啦!!好痒……哈哈哈…………小白别舔了,别舔了!!我知道错了啦!…………哈哈哈…………。”
“小小姐,小小姐……吃饭啦!”远处跑来一位三十不到点的女人,在看到躺在雪地上的女孩时松了口气。
“小小姐,你看你又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了,要记住女孩子要优雅,坐要有坐像,站要有站像,象你这样躺在雪地上象什么样子呀!被人看到以后还怎么嫁人呀。”女人一边唠叨,一边拉起躺在雪地上女孩,顺手拍掉她身上的冰渣子。
“知道啦!铃姨,您才这么点年纪,不要那么唠叨行不行,卞奶奶都没您那么唠叨。再说了,这里除了我们跟小白,鬼影都见不到一个,哪会被人看到呀!更别说嫁人那么以后的事情了!”女孩搂着铃姨的腰撒娇的晃着。
女人听到这句话,身体僵硬了片刻。蹲下来,摸着女孩的肩膀说:“小小姐,你会嫁人的,你会出去的,你一定会过的比任何人都幸福的!”说着眼泪一直流了出来。
“铃姨?你怎么了?别哭呀!我会乖乖的!不哭哦!是不是哪里疼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女孩拉着铃姨的手摇着。
“不疼,铃姨不疼!”铃姨双手连忙胡乱的擦掉脸上的眼泪。
“走……我们回家吃饭去,今天哑大叔送什么来了呀!晚上您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了?”一大一小手拉着手疾步向来路奔去。雪狐在后面竖起蓬松的尾巴跟在后面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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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是彩衣娘娘节,全城的少女少年都会戴着面具去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四个城门口都有彩衣娘娘庙的庙祝摆上摊子卖面具,面具都是成双的,如果你遇到跟你戴一样的面具人时,他(她)就是你命定的另一半。
无悔听着庙祝在那讲解面具的用处,说的口沫四溅。随手就扔了十个铜板买了一张黑白交错的小丑面具戴在脸上。心想着正好用这面具挡住脸,省得被哑大叔跟铃姨看见。要不回家就不止是被唠叨这么容易的事情了!今天能出来多亏了哑大叔来送东西,要不怎么会有机会躲在车底。不过一路颠簸的全身都麻了,还吃了一脸一嘴的灰尘。不好好玩个够本怎么对不起自己嘛!
远处正有人在耍杂耍,无悔一溜烟的挤了进去。一个壮汉正在胸口碎大石,不过胸口垫着大石的可不是壮汉,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瘦弱男孩!那石板足有半尺来厚,壮汉拎着一柄铁锤,正用力的往男孩身上砸去!好多小媳妇小姑娘都吓的捂上了眼睛。只听乒一声巨响,石板碎成几块,男孩脸色白了白就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好……”无悔跟着大家一起喝彩。个个都从身上掏出铜板扔起来!
男孩跟着壮汉一边向大家道谢,一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铜板。
“慢着……。”一个着银白长衫,袖口绣着金线,外拢一件金色薄纱的公子慢慢走出来。
“秦一心,人称妙心公子,四月初七杀陆家庄五十八口。六月二十六杀骆家堡一百十九口。八月十四前武林盟主程天桥被发现死在书房,临时前手指用血写了一个女跟一个小字。”
“不知我有没有讲错?”那公子讲完刷一下打开一把扇子轻轻摇起来。
壮汉弯着的腰僵直着,本来拣铜板的手突然暴长一寸手里多出来一把三叉刃向那金纱银衣公子刺去。
那公子轻轻一点脚,人平平的往后移了开去。壮汉一个滚地再扑刺,手上的三叉刃变成二把左右夹击。
银衣公子用扇子一挡,拔出腰间的软剑却是向旁边的那瘦弱男孩攻了过去。
一击即中,男孩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正当银衣公子准备再出一剑,结果那男孩性命时,突然被一阵怪异的气流包裹住他手里的剑。
“就算大人不对,你为什么下手杀一个孩子?”
银衣公子抬头一看,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小孩站在对面双手插腰。
正要说话间,那壮汉夹起地上的男孩,银衣公子赶紧补上一掌打在壮汉的左胸上,壮汉晃了晃身体在人群中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银衣公子连忙想去追,那戴着丑面具的小孩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挡在他面前,伸手就一把抱住,大声哭喊着:“爹,不要丢下我!”
这句话喊出,旁边所有人都用指责的眼神看着那僵硬掉的银衣公子。
“你是什么人?”金如流第一次感觉到气急败坏这四个字的意思是为何了。
“我不就是你儿子咯!”无悔在面具后偷乐着,说出来的声音却委屈无比。“爹,就算我身体不好,您也别丢下我,大不了我不吃那么贵的药了,只要您在我身边就好。”一边说着还一边擦着眼泪。
“这都什么人啊!”“就是……。”“看他一表人材还真看不出对自己的孩子那么狠心。”“公子啊,你看你儿子都这样说了,看你一身穿戴也不在乎那么点给孩子看病的钱啊!”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说开来。
金如流的鼻子能歪的话,想必已经气歪了十七八次了。
“是么?你真是我儿子的话,我到想看看你长的会是什么样的?”金如流手掌一翻,如鹰爪一样抓过去,想把无悔的面具揭下来。
“妈呀!救命啊……爹不要打我!我知道错啦!”无悔一个滚地翻身躲过。
旁边的人一看都围过来拉着金如流,纷纷劝阻他对孩子施暴。金如流的鼻子又歪了好几分,对这些老百姓又不能动粗。但是被那么多人围着拉住,那小孩肯定会溜走。
“闪开……三王爷莅临,谁敢喧哗。”几匹马停在不远处,马上穿着黑衣的男子对手下吩咐了几句。
金如流终于脱身出来。
转过身看向马上的男子,一整衣物。又是一付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多谢三王爷的援助。”
三王爷看了一眼金如流,“素闻金陵公子金如流风liu倜傥,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想在外已经有了那么大的私生子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金如流摸摸鼻子笑道:“在下以为象三王爷这样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跟一般的凡夫俗子一样没脑子。”
“大胆。”旁边的侍卫拔刀对准金如流。
“退下。”三王爷沉声喝道。
“到是本王不对了,确实不该听一面之词,不过你那便宜儿子好象跑了。”
金如流左右一看,果然,那面具孩子早不知去向。不由苦笑一下。
“相请不如偶遇,金陵公子如果现在无事,不如跟本王一起去喝杯水酒如何?”三王爷眼神闪了一下。
“承蒙抬爱,王爷请……!”金如流翻身骑上侍卫拉过来的一匹马上。
话说无悔翻身躲开金如流之后,趁机溜出了人群。对着远处被包围的金如流吐吐舌头,暗想,群众的力量果然是强大滴!
无悔沿着城墙角出来,走到河边,蹲下来摘掉面具正准备捧水洗洗脸。却看到河岸边一滴滴的血迹,好奇的沿着血迹寻去。
林子边上草丛里躺着的却是那被刺了一剑的男孩。他本来就白的脸色上好象没有任何血丝。无悔蹲下来拿起地上的小树杈戳戳那男孩的胸口。
那男孩伤口处被无悔弄到,疼的昏迷中的他发出一声呻吟。
“还没死么?”无悔扶起男孩,四处张望,也没见那壮汉的踪影。城里肯定是不能去的,用力拖起男孩的身体,朝森林深处走去。
“该死的,怎么这么重,先找个山洞把你藏起来再说吧!要不被别人找到就算救活了也是白搭。”无悔咬咬牙,努力拉着一直滑下肩膀的身体。
还好男孩瘦小,要不凭无悔那小身板还真没力气拖的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干燥的石洞,放下那男孩。
男孩本就受伤再加上这一顿拖拉,伤口又流出血来。无悔从衣服下罢上撕一下一块布料,把男孩的伤口包扎起来。
男孩失血过多,浑身有点发抖。她赶紧跑到洞边上捡了点树枝把火堆点了起来,洞里马上暖和了好多。看了眼男孩干裂的嘴唇,她又跑出去用树叶圈起弄了点水来,一点点喂到他嘴里。
男孩喝了水,昏昏的睡了过去。
无悔累的依靠在一边也慢慢的低下头来。
只有不远处的火堆有时会爆出几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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