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猫到木门后面,门缝里露出无悔偷瞄外面的大眼,看着红叶她端着洗蔌的用具转过院门!才微微松口气。然后用力拉出藏在床底的包裹,绑在背上!
想到那天哭着鼻子抱着那坏蛋的手臂睡着,心里就一阵窝火。怎么就这么大意被敌人的温柔打败了!应该是太想铃姨她们了,才会这样!握拳给自己打气中。
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真的没人了。无悔才晃身出来!
院子里一片萧条,院角原来应该是一片花草的角落里现在全都是枯枝。
小跑到院门口,探身出去!左边一条路应该是通往主屋,因为路上的石板被打扫的亮人。还有右边一条不知通向什么地方,虽然是秋天,石板缝间还死命的冒出一丝丝泛黄的杂草。
刚刚红叶好象是朝左转的,死就死了!赌一把,转身朝右边走。
越走越迷茫,感觉就象在绕圈。看到前方有下人偶尔经过连忙偷偷躲起来!蹲在草堆里的无悔咬牙切齿暗想,那死坏蛋没事造那么大的房子干吗?心里不断咒骂。
而倒霉的金如流在皇帝面前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惹的皇帝用怪异的眼神看他好久!而他却为身边的宫女们掩面憋笑的样子心里懊恼了不已。
要说太傅府里哪里观赏景色最好?莫过于太傅新盖的摘心楼,一眼能望尽后花园内所有春色。若要问为什么取名摘心而非摘星?缘之太傅在盖楼之时正与邀月楼里的头牌姑娘打的火热,一时戏语说要摘尽天下女子芳心而得。
摘心楼三楼依栏斜靠着一位男子,他的皮肤很白,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着一身绣暗色花纹的紫色长袍,袍下还隐约可见一双赤足,形状姣好似美玉。
只见那紫色长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半透明乳白色单衣。被风吹起的一丝长发从他雪白的脖颈边垂落下来蜿蜒在他的领口里,帖服在那精致深陷的锁骨上,好象知道那里的景色比后花园内更迷人。
白皙的脸庞上,透着玉石般的光泽;二道细长的眉毛下,是略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半掩着像黑耀石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形,使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自成一股风流诱人如斯,但是又存在着张扬的高贵与优雅,形成他自己浑然天成的独特俊美与魅力!
仿若看他一眼便会被他深深地吸引,直到灵魂堕到地狱最深处。
而此时他那白皙修长的右手上拿着的正是京城西港巷最出名的酒坊郦锐坊出的酒杯,手的主人用三根优美的手指端着底部,扬头喝下里面散发着诱人酒香的五年陈梨白酿。
此二坛梨白酿太傅使用美男计足足磨了郦锐坊老板娘一个多月才搞到手。为此太傅一直舍不得喝,放在书房暗格中已好久。
不想今天却被翻找出来不说,并且二坛喝的只剩下空坛在地上横躺着。府内大总管荣福心底哭丧着脸,面上却硬是挤出那么一丝丝笑容陪笑着。心里却暗暗叫苦,太傅回来对喝光酒的肯定不会也不敢怎么样,但是自己一个做下人的绝对会被扒掉一层皮。万一太傅要让他去色诱郦锐坊老板娘换那梨白酿?想着如果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的样子,不竟打了个哆嗦,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更痛快点。
而罪魁祸首却一点不在意不自觉,侧脸看着楼下后花园远处蹲在草堆中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一面咬牙切齿一面又鬼头鬼脑伸出脑袋,顶着草窝头四处观察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的女孩,不觉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原来太傅府邸里还有如此可乐之事。
“公子,太傅怕是要晚上才能回来了!要不要奴才进宫去请他回府?”伺儿安宁俯身轻轻问道。
只见那公子转过头,顺手将手中的酒杯抛向荣福,穿上靴子站起身来!荣福慌忙接住,酒已经没了,可别连酒杯也被砸了!二条已是八字眉毛更是苦了苦。
他斜靠着时到不觉的,不想站起来却身高近七尺,倒三角的体形身如玉树,笔挺修长。乌黑的头发随着他的站起摆晃着,一般男子在酒后散发的样子总会带着点疏狂。而他却依然温润俊秀中带着优雅。
看着荣福的苦相,嘴角的笑意更深。“算了罢!先生回来肯定又要唠叨了。”他扬了扬眉毛对安宁说道:“你先回吧!我逛逛就回。”
安宁急忙伏身回道:“公子还是让奴才跟着,好让奴才放心才是。”
他的嘴角的笑意渐隐,冷声说道:“莫非我还要你管着不成?”
拂袖从三楼飞身而下,几个起伏已不见人影。
安宁无奈起身摇了摇头,荣福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这院子实在太大了!到底哪才是后门呀?无悔正在纠结中,却听到近处一声轻笑。
转身向后看去,却未见人影。偏着脑袋细听,又没有声响了!
无悔暗想,乘现在没人再四处查看查看。免的夜长梦多!
刚想准备起身,却又听到一声笑声,这次是真真切切的从右侧传过来。转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站在假山旁边,浑身散发着淡淡优雅,浅笑吟吟盯着她看。
无悔站起身来,朝后退了一步。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另外的人在。
暗暗呼了一口气,盯着那紫衣男子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没见过你?”
那紫衣男子脸上笑意更深,回道:“我好象也没见过你,你又是什么人?”
无悔双手撸了撸要滑下背的包包,挺了挺小小的胸口,斜眼说道:“我可是太傅的贵客!”
“哦!贵客呀……!”那男子拉长着声音慢悠悠的说:“那贵客不在房间里,背着包裹是去哪呢?”
无悔不禁有点恼怒,强辨道:“你还没说你是谁呢?有谁规定贵客一定要在房间里?又有谁说贵客不准背着包裹四处逛么?”
“看来还是在下的不是了,在此给姑娘赔礼了!”那男子忍着笑意对着无悔拱了拱手。“在下是太傅的学生,叫如华,字子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子齐?好难听的字。”无悔从鼻子里哼哼的问了句。“喂,你既然是太傅的学生,那肯定知道他家后门在哪吧?”
子齐抬了抬眉毛应声道:“那是自然,做学生的怎能不知道老师家的后门是哪呢!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哦!”
无悔转了转眼珠:“你告诉我后门怎么走,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
子齐斜身抬起手指了指无悔背后,笑道:“那不就是后门么!现在姑娘可以说了吧。”
无悔转过身盯着那后门,无语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亏自己转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发现?
无悔正在懊恼之际,听到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
“月儿小姐,你在哪?”绿萼着急的声音隐约传过来。
“看样子你叫月儿,我就不防碍你找后门了!”子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无悔连忙转过身去,却已不见了他的人影。
“月儿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你可把奴婢吓坏了,怎么一声不响就自己跑出来了呀?如果要走也应该跟大人说一声不是。”绿萼拉着四处张望的无悔连珠炮一样的说着。
一边拿下无悔背上的包包,一边拥着无悔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无悔无奈的看了看绿萼,看样子这次的逃跑以失败告终了!
低头任由绿萼拉着手,一边碎碎念的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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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告知要小封推,不准断更!泪奔+激动中!我就是一被虐的主,不虐不出文啊!内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