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六年三月二十一日早晨,此时的吕阳正随同吕布在纵马疾奔。吕阳双手紧握马缰,努力去掌控马的行动,而吕布则坐在身后显得十分清闲,但连上满是担忧。
四岁的吕阳武艺一修炼致锻骨巅峰,随时都有可能进入换血境,成为一名一流高手。即便如此,经过连续数日的疾驰,也赶到浑身都是疲惫。
半月前,鲜卑族首领檀石槐帅十万军队及攻朔方,朔方太守刘明弃城而逃,雁门十二县不到三日内沦陷,檀石槐下令屠城,五万军队及二十万百姓全部被坑杀。随后,鲜卑军队直指雁门,三月十七日,雁门告急。雁门太守严?以五千士兵阻挡了鲜卑十万人的兵锋将近五日。吕布受刺史丁原之令,帅三千并州骑兵,一人双马狂奔五天,总算快赶到了雁门。
六天前,吕阳听到吕布即将出征的消息很是激动。早在吕阳出生前一年,十三岁的吕布便率领一万并州军队击退匈奴、羌人的五万联军,自此之后连续四年时间,异族便再也不敢进犯并州丝毫。
这次鲜卑入侵,正式吕阳见识战场的好机会。即便李蓉满是不舍,吕阳还是央求着父亲将自己带去。已是锻骨顶峰的吕阳武艺已算小成,正好可以通过这次战争磨练一下自己的武艺,以便能够再次突破。
想到此处,吕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记得要走的那一天,蔡琰满是不舍的垂着泪,不肯放吕阳离去,而吕阳则很是装逼的弹了一首自己改编自《精忠报国》的琴曲,还没忘了嚎上两嗓子,一下子把蔡邕父女震撼的一塌糊涂。
“报,现在以将近雁门,半个时辰便可入城。”说话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相貌十分平凡,武艺也不高不低,只达到了二流水准,不过却有一个历史上很出名的名字――高顺。
吕阳第一次发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亲兵,负责给吕布一家看门,保护李蓉及吕阳的安全。在吕阳的引导下,吕布很快便发现了高顺的才能,短短几天时间便已升任到亲兵统领的地位,成为了吕布手下的第一心腹。吕布眯着眼睛点了一下头,示意高顺退下,随即大喝道:“所有人听令,加速前进。”
一刻钟后,军队来到了雁门城下,雁门两侧皆是高山,整个城池横在了山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实乃兵家要塞。太守严?很早便带领众多官员出来迎接。
吕阳仔细观察着这个雁门太守,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相见。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吕阳对其完全是没有好感。那时是吕阳抓周的日子,他设计想让吕布父子出丑。结果被吕阳识破,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时的严?完全是一副笑面虎的形态。
但此时他满脸苍白,眼中布满了血丝,明显很多天都未曾休息。吕阳心中不由的起了几分敬意,正是这个人,守住了雁门,使得并州的腹地免受敌人侵害。
但吕布可没有这样的气度,轻瞄了一眼,便不再理会。突然间吕布精光闪动,直视人群中一人,厉声问道:“我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雁门救援,你是何人,如何在此处?”那人是一个尚且不足三十岁的年青人,一见吕布问话,便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道:“下官乃汉光武帝之后,朔方太守刘明,今日特”还不等他说完,吕布便怒道:“原来你就是那弃城逃跑的狗东西,来人,将这狗贼给我拿下,枭首。”
一声令下,左右立即上前将刘明拉了下去,。只听到那刘明兀自呼喊:“吕大人,饶了下官吧,您就把下官当成个屁放了;吕大人,下官可是汉室宗亲,你不能私自杀我呀!小子,爷爷的干爹可是张侯爷,你杀了我,张让大人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的。”然后便此就没了声响。
吕布面沉如水,对刘明的呼喊毫不在意,现今天下,姓刘的几乎全是汉室宗亲,死一两个也觉不会引起朝廷注意,至于张让,虽位高权重,可干儿子没一百也有八十,更不会因这等小事而得罪丁原。更何况,刘明弃城而逃本就是死罪,吕布作为出征主帅,有权利行这先斩后奏之权。吕布眼光向四周一扫,所有人无不凛然,接着便大喝出声:“所有人听令,自即日起,全城戒严,凡不听军令者杀,伺机而逃者杀,散布谣言者杀,积聚财务者杀,哄抬物价者杀,残害百姓者杀!”几个“杀”字一出,所有人无不骇然。
中午时分,吕布一入城池便令所有的士兵速去休息,而自己则让所有官员于太守府聚宴。太守府中,宴席上的饭菜显得时分丰盛,但除了吕布父子几乎便无人有心思吃饭。
太守严?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吕布躬身问道:“今敌势凶猛,不知将军有何良方守城。”还不等吕布回答,吕阳便说道:“今贼寇来袭,我等身为王师,自当奋勇攻敌,岂有惧贼之理,守城之法实不可行。”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满脸苍白,游牧民族最善平野作战,骑兵冲杀渴望无往不利,如今有关隘可据险而守,却偏偏不用,反倒是主动出击,这不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严?还打算说什么,吕布便挥手止住,说道:“今日叫尔等前来不是要商议如何退敌,只需商议战胜后如何运输缴获的辎重,至于作战之事,有我等将士便可。”看到所有人都满脸怀疑和不满,吕布闪过一丝不悦,便直接下令道:“严太守,你负责征召一万百姓,下午便要聚齐,王长史,你负责寻找场地,准备囤积财物,赵、李、宋、马四位县令,你等负责弄到至少三千辆马车,有车即可,无需马匹明天天亮前备好。其余人等,都听从严太守调配。若谁未能做到,斩首示众”说完之后,便拉着吕阳的手走了出去,只留下一群官员不知所措。
良久,严?才露出一丝苦笑,道:“各位大人,咱们的这位吕大人实在太过轻敌,我等可该如何是好?”王长史只能无奈的道:“我等还是听从吕将军的安排吧,说不准他还真有什么退敌良策,咱们的这位大人可从来都是战无不胜。”说到此处,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吕布带吕阳出了太守府后,便来到了军营,此时所有的人虽是疲劳,但显得很有精神。见到吕布来了,所有人都出来拜见。
校场上,全部士兵都看着吕布,等待他的讲话,吕阳依旧被吕布拉着手站在高台上,受着众人的注视。最近这些日子,吕布极力让吕阳与自己的士兵相接触,并以此来提高吕阳对军队的影响力。
待所有人都到齐后,吕布便开口道:“方才斥候回报,敌军即将来袭,今日破敌之后,所有抢到的财物三成与尔等平均分配,两成按军功领取,所有的女人抢到之后便归自己所有,男子老人还有小孩一个不留。”所有人都齐声大声应喏,他们从来便不会认为自己会战败,这完全便是对自己主将的莫名新任。
下午未时三刻,十万鲜卑骑兵呼啸而来。远远望去,完全看不到边际,只有马蹄激起的尘土弥漫在整个上空。阵阵马蹄声将地面都震得摇动起来,守城的士兵因此不住的窃窃私语,脸上全是恐慌。吕布看了一眼,心中满是不屑,大喝一声:“开城门。”只见那巨大的铁门缓缓打开,吕布抱着吕阳纵马一挥,直接向前冲了过去。三千并州铁骑随之而动,直冲敌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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