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实在太过巨大,当吕阳走到蔡邕家时已是戌时。此时,蔡邕正在家整理书简。蔡邕一生甚喜读书,家中的藏书甚至超过了皇室。吕阳早就在晋阳时便知道蔡邕的习惯,果然一至蔡家,蔡邕仍未曾休息。蔡邕早就听闻吕阳父子进京的消息,本以为吕阳刚入京城,至少也需忙碌几天,却没料到这么晚还会前来。
对于吕阳的到来,蔡邕还是十分惊喜的。昔日,蔡邕乃是带罪之身,吕布父子屈尊相待,很是让蔡邕感动。虽说两父子都有那么点不地道,一个死皮赖脸的把儿子塞到自己手里,就彻底不见了,令一个却又完全不懂什么是尊师重道。不过,吕布父子待他也着实不错。每当逢年过节,都有一两份厚礼,让生活有些拮据的蔡家,一下子便宽裕了许多。
如今,因党锢已解,蔡邕也得以免罪,只待朝廷再次起录,就可重获官职。但即便如此,无论身份还是地位,蔡邕与吕布一家差距更加大。
吕阳一见到蔡邕,连忙恭敬的施了一礼。五岁的吕阳看起来更加可爱,再加上那恭敬的模样,高兴的蔡邕直呼孩子长大了。“老师好,这么久未见,真是让徒儿万分想念,不知在京都,老师过的可好?”
蔡邕摸了摸长须,很是宽慰的说:“阳儿一路辛苦了,这么晚都要劳你前来,为师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为师在京都有不少好友,一切都还不错。”“老师昔日在晋阳,为何不多住几天。就算要走,何不等徒儿回来?”听到吕阳的问话,蔡邕脸不禁红了起来,摸着吕阳的脑袋,回答道:“嗯,那时为师的好友急着要找为师,来不及通知你,就匆匆离开了。还望阳儿勿要见怪。”
吕阳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眼珠子却在房间里不住乱瞄,来到屋里这么久,还是未看到蔡琰,吕阳很是着急。终于,吕阳忍不住问道:“师姐怎么不在这里,平时不都在帮老师?”蔡邕的笑容有了几分不自然,但还是指着临近的房间,回道:“你师姐今日身体有几分不适,已经去休息了。”听完蔡邕的话,吕阳匆忙施了一礼,便超蔡琰的房子走去。蔡邕看着吕阳的身影,摇了摇头,便未在多说什么。东汉末年,男女之妨,虽未如后世那般严格,但以初步出现。不过,绝对没有一个人会说五岁小孩的闲话。
吕阳手捧一盏油灯,轻轻的推开了门。此时的蔡琰已经睡着,但不知何故,死死的皱着眉头。小小的脸蛋上,未有一丝脂粉,在灯光下看起来甚是惹人怜爱。一只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连带着露出了粉红色的抹胸。吕阳轻轻走上前去,生怕将蔡琰吵醒。慢慢的那起蔡琰的胳膊,塞进了被子里。
蔡琰似乎感到了吕阳的动作,微微挣开了眼。朝着来人望去,见到了吕阳的身影,尤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惊呼道:“师弟!”吕阳匆忙捂住了蔡琰的嘴,深怕蔡邕知道,自己打扰了他女儿的休息。过了一会,蔡琰知道吕阳的用意,朝着他眨了眨眼,吕阳才松开。只见蔡琰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但却手捂着小腹,蹙起了眉头。见到这种状况,吕阳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十二岁的蔡琰,不再是昔日的小女孩了,已初步成为了一个女人。吕阳赶紧上前,将蔡琰扶回了床,温柔的给她盖好了被子。
吕阳凑在床头,低声问道:“师姐,你在京都,一向安好?”蔡琰脸上满是笑容,显然十分享受吕阳的侍候,回答道:“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师弟了。”“那日你和老师为何不告而别,结果让师弟很是担忧。”蔡琰也似乎想起来什么,脸上现出几分不解,答道:“那日你刚一走,爹爹便开始收拾东西要去京都,还不许我向你家报信,我到现在也很是不解。”说到此处,脸上满是嗔怪之色。
吕阳心下一片了然,这蔡老头绝对是为了躲自己,多亏自己送了那么多厚礼,不就是拿走了他珍藏已久的焦尾琴吗,世上那有这么小气的老师。蔡琰见吕阳久久未语,便问道:“师弟,这么了?”吕阳这才清醒过来。这时外面的月光已是大亮,吕阳才想到吕布的嘱咐,匆忙赶了出去,让亲卫去回吕布,自己今晚在蔡家过夜。
再次回到房中是,蔡琰仍瞪着一双的眼等待吕阳。吕阳便热情的给蔡琰,讲起了战场上的故事。蔡琰一会皱眉,一会微笑,一双小手不由的紧紧握住床单,显得十分紧张。没过多久,房里的油灯便已烧光了油。只见吕阳笑眯眯的从怀里那出了一个锦盒,打开盒子,一面放着一颗闪烁光芒的宝珠。淡绿色的光芒从珠子里洒出,照满了整个房间,正是吕布给的那颗夜明珠。
蔡琰的眼里一下子闪出了一片炙热的光芒,对于女人来说,这东西天生便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吕阳微笑着将珠子到了蔡琰手中,看着她紧抱珠子的双手,脸上满是欢欣。此时,圆月已到了天空正中,时间赫然已到了子时。吕阳便向蔡琰讲起了前世所听到的笑话,直逗得蔡琰不住的咯咯直笑。没过多久,蔡琰便不由的睡着了,就连嘴角还漏着笑容。见到之一幕,吕阳也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就在蔡琰旁边合身躺下。没过多久,吕阳便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天还未亮,吕阳便被吵了醒来,却是蔡家有客到访。吕阳勉强睁开依旧朦胧的睡眼,等待着蔡琰穿好衣服,一同前往见客。身为蔡邕唯一亲传弟子的吕阳,也算是蔡府的半个主人。
吕阳看着蔡琰慢慢的穿好了衣服,十几岁的蔡琰已初步开始发育。玲珑有致的身材,看得吕阳都有些发痴。蔡琰也发现了吕阳的目光,脸上微红。但对方毕竟只是五岁的小孩,稍微一想,便不再理会。等蔡琰穿好衣服后,手中拿着昨日的那颗夜明珠,递向了吕阳,脸上满是不舍。
看着蔡琰那楚楚动人的面容,神使鬼差之下,吕阳竟没有接过。一见到吕阳拒绝,蔡琰毫不犹豫的收了起来,一点让吕阳后悔的时间都未曾留下。吕阳嘴里满是苦涩,实在是不知道这次前来蔡府是否正确。
随同蔡琰出了房间,来到了蔡家的客厅,吕阳见到这次的客人。来人长得十分猥琐,身材也很是矮小。唯有眼中时不时的闪烁着精光,让人丝毫不敢小视。同时,他还有一个让吕阳心中为之震撼的名字――曹操。未见曹操之时,吕阳一次次想象曹操的长相。但真正见到之后,吕阳实在是难以相信,未来的大汉丞相,会是这副德性。
昨夜,吕阳从与蔡琰的谈话中,便知道了曹操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吕阳的师弟,蔡邕的另一个弟子,虽说只是记名的。
曹操拜师的事情,还颇有几分吕阳的风格。那日蔡邕刚从晋阳离开,一入长安城,便遇上了人抢劫。文弱的蔡邕哪能应对这等事情。便在这危及时刻,曹操的身影闪了出来,“神武”的曹操三两下便打发了来人。之后还要送蔡邕回家,然后便苦苦哀求要拜蔡邕为师。
吃过了一次吕阳亏的蔡邕,虽未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本能的感到了几分不对。但还是在曹操的央求之下,收下了这个记名弟子。
曹操向着这个只有五岁的师兄施了一礼,虽未说什么,但脸上满是不甘。吕阳也打量着曹操。此时的曹操已经三十岁了,前不久,刚刚辞去了济南相。虽说现在名声不小,但事业上去几乎是一无所成。
恍惚间,吕阳发现曹操看向蔡琰的目光中有着几分火热。吕阳心中杀意不由的上涌,心中不住的想:若此时便杀了曹操,那日后必可少一个强劲的敌手。直到很久,吕阳才按捺住心中的意动,这里毕竟是蔡府,若死了人,对谁也没有好处。而曹操,丝毫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表现,让自己在鬼门关上饶了一圈。
(下一章,貂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