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二年六月二十五日,吕布被封为晋王,大将军。同一日,丞相董卓,也被封为凉王;荆州牧刘表,被封为楚王;益州牧刘焉,被分为蜀王。一日四王出,天下为之震动。
也是这一日,吕阳再次进入了洛阳。
此时的吕阳,完全没有本应该存在的志得意满,而是与蔡琰两人低着头,听着蔡邕的不停辱骂。
都已五十多岁的蔡邕,满脸通红,一边咋着东西,一边不停的骂着吕阳。吕阳一入洛阳,便来见他了。本就很久未见这个弟子,一见之下自是满心欢喜。可更惊喜的是见到了自己失踪已久的女儿。但没多久,等他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彻底笑不出来了。昔日,摆自己女儿婚礼搅黄,让自己丢尽脸面的,竟然便是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
吕阳也是满心愧疚的低着头。想当初,自己不但逼着拜了人家为师,还整天在蔡邕家偷东西。又过了没多久,这连女儿也被自己给偷了。望着蔡邕那已是花白的头发,吕阳心里满不是滋味。蔡邕年纪已是不小,就连妻子也死了很多年了。一生就有一个女儿,结果,硬生生被自己分开。但转念一想,若不是自己,如今的蔡琰,早就是寡妇了。换句话说,自己可是他们父子的恩人。于是,心里又不由有了几分释然。
终于,蔡邕砸东西也砸累了,开口道:“小子,你到底是打算怎么处理我女儿?”
吕阳赶紧起身,躬身答道:“老师息怒,徒儿一回并州,便马上与师姐成亲。”
蔡邕一听,刚开始还有几分感动。毕竟,以吕阳如今的地位,肯娶他这么个罢官的女儿为正妻,那也太给他面子了。自己如今无权无势,就连好友也没几个。若是能把女人,嫁入吕布这样的人家,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昔日,让女儿与卫家定亲,不就是看中了他们的家世。但卫家最多也不过是个太守,与吕布正中一方诸侯,堂堂晋王,完全就没法比。还有,自己这徒弟,对自己女儿,还真不错。人看起来长得也是英俊潇洒,恐怕,全大汉都无这样的女婿。但很快怒气又一次上来了,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啊,那你怎么把我女儿抢去都未说上一声?整整八年的时间了,你就不会告诉我一声吗?”
吕阳见蔡邕生气的样子,只好低声说道:“我这不是怕您老人家气坏了身子吗。这次和师姐一起来,顺便还能给你一个惊喜。”
蔡邕呸了一口,一点也没了往日的斯文,大骂道:“还惊喜个屁,不被你小子气死就行了。”稍微思索了一会,有说道:“不行,回并州有些太迟了,我可不放心。反正现在你老子也在洛阳,我们明天,不,今天,就让你与琰儿成亲。”一说成亲,蔡邕就不由打了个哆嗦。他实在是嫁女儿嫁怕了。八年前的那一次,他可是成了整个洛阳城中的笑柄。这一次,可是下定决心要盯劳点。若是再来上这么一次,他蔡邕,可真要没脸活了。
吕阳一听,不由脸上满是错愕,过了一会,才说道:“老师,这在洛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婚礼太过仓促,将来师姐,是免不了被人好话的。还是回并州吧,一回并州,我绝不耽搁。”
见蔡邕脸上依旧满是迟疑,只得继续说道:“老师,我保证,明天我们就会并州,一天都不耽搁。这总行了吧。”
蔡邕听到后,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六月二十五日,深夜。吕阳一个人悄悄进入了洛阳皇宫。本来他这些日子,都一直是与蔡邕睡在一起的。但今天,蔡琰方才与父亲相见。两人阔别了整整八年,总得要好好叙叙旧。而且,吕阳虽说脸皮够厚,而且与蔡琰该发生的都已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但还是没胆量在蔡邕的面前,与他女儿睡在一处。更何况,他与蔡琰没几天就要成亲了,再急,也不再这么一时。故而,虽说很是不舍,还是独自来到了蔡府。
与蔡琰分开之后,吕阳是一点睡觉的心思也没有。半夜里,忽然来了兴致,便悄悄进入了这洛阳皇宫。
此时,董卓已带着新帝,离开了洛阳。整个洛阳城都被并州军队,彻底掌控。所说是深夜,还是有不少人见了他的身影,但并未有人多说什么话。
吕阳悄悄的走入大殿,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位,不由心里满是激动。说是话,在白天,他就想去坐一坐了。可是吕布赖在上面,就是一动也不动。他也不好意思与他老爹抢着去做,虽说吕布不在乎,但周围的人也太多了些。
吕阳一步步走向了皇座,想四周望了望,然后便跪坐了上去。虽说是晚上,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舒服。向下面望去,仿佛看到了许多人在俯身下拜。
吕阳的心中不由的志得意满起来。如今的吕布,已是堂堂的晋王,距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已是诸侯之首,用不了几年,就可以一统天下了。到那时候,吕布明显不是什么当皇帝的料,这皇位,自是要交与他唯一的儿子了。
过了许久,吕阳才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心里暗暗的道:可惜,明天就又要离开洛阳了。虽说这洛阳,随时都可以来,但实在是有些不舍。
便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一个身影闪入了大殿。吕阳仔细一看,来人竟是蔡琰。
赶紧上前,将蔡琰抱住,问道:“师姐,你怎么来了?莫不是,也和我一样,有些睡不着?”
蔡琰脸上微红,但点了点头,说道:“我有些想阳儿了,就悄悄溜出来了。听守卫说,你到了这里,就跟着来了。”
吕阳将蔡琰抱着,两人一起回到了皇位之上,看着有些激动的蔡琰,吕阳问道:“师姐,过几天,我们便要成亲了,你高兴不?”口里说着话,手却是越来越不规矩了,悄悄的摸进了蔡琰胸口,不住揉捏起来。”
蔡琰脸上满是潮红,微微点了点头,就合上了眼,不再说一句话。吕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的吻在了蔡琰红润的双唇之上。没多久,皇宫大殿之上,便响起了悦耳动人的声音。
及至天色未明,蔡琰才满脸焦急的整理好衣服,低声说道:“阳儿,我就要回去了。要是被爹爹知道,那可就不好了。”
吕阳看着外面的夜色,已到了丑时,这才满是担忧的点了点头,与蔡琰一同离开了皇宫。
六月二十六日,并州军队就起程返回晋阳。这次离开,只带了仅仅一万人,其余九万军队,都留在了洛阳。此时,关东联盟的诸侯,早就知道了吕布入主洛阳的事,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个返程离开了。一路上,吕阳看着蔡邕满是怒火的脸,心里不由的暗暗就声不好。那夜的事,一准是被蔡邕发现了。故而,连续几天,都不敢再见蔡邕一眼。只是一到晚上,便称蔡邕休息之时,去与蔡琰幽会。
洛阳位于司隶境内,与并州紧邻。从洛阳,要至并州治所晋阳,不过是六七天的路程。在加上吕布一行人忙于赶路,只用了四天的时间,便回到了晋阳。
六月三十一日,就在并州军回到晋阳的第二天。州牧府,不,如今已是晋王府,将要举行一件大事。晋王吕布的唯一公子,吕阳,就要举行婚礼。而女方,便是昔日在嫁与河内太守公子卫仲道之时,被劫走的新娘,大儒蔡邕的女儿,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