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熊威和张森的新年,程孝宇怎么也提不起玩乐的兴奋劲,与童年的玩伴同辈的亲戚走动起来总是有着隔膜,喝点酒吃点玩打打扑克总也弄不到一起,说俗点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一回两回就腻歪了。
还没到二零零八年的农历新年,五六天的时间,习惯了都市喧嚣,又没有好友相伴的日子程孝宇就有些过够了,如不是爷爷那边的固本培元锻炼身体起到了相当大的效果,又想着好几年没有好好陪父母过一个新年,他都准备离开了。
每天早晚两遍的药汤,两趟的溜山,几天时间下来,套用一句广告词,身体不虚了,一口气能上五楼了,身体开始恢复之后,程孝宇对于神奇左手的存在又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兴趣,无论是多么大的挫折,没涉及到死,是个人就抵挡不住异能的诱惑。
家里的小电器又开始了焕发青春的旅程,早就淘汰的破收音机、黑白电视、单筒洗衣机,都被程孝宇淘换出来开始维修,父母一再的阻拦程孝宇还是租了面包车跑到梅城去买了两台液晶电视,家里一台姐姐家一台,要不是冬天积雪太深路不好走,他都想把洗衣机冰箱之类的一道买回来,几十万说多不多,要在农村置办两户人家的优渥生活环境,那是轻而易举。况且程孝宇也没打算所有钱都花了,回来加上给家里的总共才花了六万多,他准备留下三十万做启动资金,一旦身体恢复了年过完了状态不颓废了,他还是准备要大干一场的。
家的温暖使得程孝宇内心的阴霾淡去,新年的喜庆气氛冲刷掉颓废的过往,来自亲人的关怀温暖了冰冷的心窝,程孝宇清楚只需要一小段的时间就能恢复。
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热闹非凡,该回来的亲人也都从外面回来了,只等着黑夜过去新年的到来,农村的新年有着别样的热闹,也是为数不多还能够感受到二三十年前那种浓郁年味的地方。
杀年猪、蒸年糕,小孩子们拿着小辩噼里啪啦的放着,积雪掩埋不住新年带来的热度,大红灯笼高高挂,夜晚空旷的区域内可见到一盏盏光不足却代表着每一户人家希冀的灯笼。
天刚擦黑,家家户户都喝着热烧酒,畅聊着新年的话题,一年的大丰收就等着开春苞米稻子涨价卖个好价钱,农民的生活很简单,也很纯粹,能够很单纯的面对新年,丰收年透过窗户融化缝隙看到堆满了苞米的苞米楼子,这就是钱,这就是一年的劳动成果,这就是命。
正当这份喜悦正在孕育等待明日爆发之际,突的整个村子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灯光、灯笼的光亮尽数消失。
起风了,下雪了,全村停电了。
年末最后一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家家户户每个人都郁闷,村支书开始联系镇里的电力抢修部门,得到了不是停电而是电力故障后,等待着他们到来的同时,带着村里的壮劳力自主查找故障点,打电话给附近的村子,得到了三个村子停电的消息时,电力的车子开了过来,大过年的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工作人员,在控制这区域的变电房查看了一番后,得出了部分线路损坏的结论。
大雪嚎天,只有一个办法,顶着风雪几个村子的人齐动员,不懂电最起码眼睛好使吧,沿着村路乡道电线杆子,一处处的查看是否有断裂损坏之处,尽快找到病因好进行抢修,看天上雪花飘舞的状态,再有几十分钟整个区域就会被积雪覆盖,耕地、小山包深处的无人区就无法进行查看,更谈不到抢修,要是雪飘上半宿,明天都没有办法进行维修。
突发事件让两个电力抢修的维修人员也蒙了,正值新年,就算是梅城值班的人也不多,还要保证几十万人口的用电,几个村子几百户人家看起来没多少人,要是没有电这个年怎么过?都说春节晚会没人看,这要是看不到又是一个心情。乡下人还讲究吉利不吉利,年根底下断点,在一些老人的眼里,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也要抢修好。
程孝宇也跟着父亲出动了,人多力量大,不到三十分钟,手机信号畅通的状态下,三个村子附近的电线粗略看去并没有断裂的损坏,这下子电力抢修的两个值班人员也麻爪了,往日遇到这种情况一是人多,二是天气情况好,三是可以拖延一两天慢慢查找故障,偏偏今日三个有利条件都成为了不利条件。
看着村民们顶着风雪拿着手电筒围堵在变电房周遭急切的模样,程孝宇心里也不得劲,加上父亲程老实在一旁低声念叨着:“开年不吉利啊,咋办……”
两个维修人员再一次的将变电房内的控制开关拉下来,在十几个手电筒的照射下又进行了一次检查,依旧没有结果,用他们的话说绝不是设备的毛病,肯定是线路某处出问题了。
人只要有了超越自然的能力,哪怕他弱小到只能改变一平方米的自然环境,也会高喊一声我能征服自然,面对自然灾害的时候保持着平常心和凌驾于其上的傲气。
程孝宇也是如此,下意识的他将左手搭在了设备的绝缘区域,摸了摸肚子刚吃了几碗饭很饱,小心翼翼的尝试了一下,脑中闪过为何断电的念头。
身子一哆嗦,就感觉身体仿似被一个巨型的抽风机向外抽取能量,脑中闪过坏了的念头,觉得自己又要晕倒了,却在一秒钟之后发现,身体肠胃内之前刚刚在爷爷那喝过还没有消化的药汤残渣冒出了一股澎湃的能量,代替了身体现有能量的消耗。
“主电路板短路烧毁部件,是否维修?线路断裂,是否维修?”
脑海中先出现了现在所处变电所内设备的电路板状态,几处小地方的零部件烧毁,紧接着又是一个长距离的信号传输,似在寻找电线断裂之处,在程老怪居住山包后面两公里的山沟内,一处电线杆子的电线接口断裂。
“是否修复?”
程孝宇马上断了念头,刚吃饱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一阵想要睡觉的困乏涌上来,这是第一次超负荷的排查故障没有晕倒,如同喝多酒脑袋眩晕迷糊,看人都是重影,只感觉腰酸腿疼什么也不想做就想马上躺下来休息。
“我学过维修,让我看看。”难受归难受,人前显赫的机会程孝宇不想错过,他也想尝试一下修复了三个村屯供电线路自己会得到多少的雾状能量。
最关键的,他也不想在黑暗中度过二零零七年的年末,甚至二零零八年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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