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强攻了近十日,最终高继能还是在异人的帮助下,星夜偷袭打开了函谷关的城门。
一番血战,付出巨大代价后,高继能终于占据了这座天下第一雄关。
函谷以西虽然依旧道路险峻,但已经再无要塞可守,于是,就在刘若兰女王的西路军即将发动长安攻略之际,高继能的东路军也终于开到了京兆尹外。
两路大军相继打到长安城外,叛军首领中山靖王这会儿也终于慌了神了。
做为反叛者,如今虽然已经登基称帝,可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打顺风仗时尚可,一旦遭遇败仗,很可能便是个树倒猢狲散的结局。
当然了,如今,叛军方面尚未遭遇到大的败仗,所以,人心还未散去,许多跟着造反的大臣还沉浸在加官进爵的快感之中。
可做为造反派的头头,中山靖王李泳,此刻心中却是相当的没底。
因为这李泳可是知道前番自己为什么会神奇地反败为胜打翻大秦的两大军中泰斗的。偏偏如今,自己与太上教的那些半仙儿们闹得几近反目成仇,若非那太上教之人无心于世俗的权利,再加上天下尚未平定,只怕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皇帝,也都早被那些人宰了。
太上教要的是钱财美色,而自己的那位皇兄要的是江山,嗯只怕还有自己全家老少的小命!
心中反复权衡了许久,李泳终于确定,貌似自己的小命比女人与面子更重要。
于是,咬了咬牙,狠了很心,那中山靖王李泳终于下定决心,把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拱手送了出去。甚至于,这位李泳还很有诚意地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大秦李家原本就是太上教方面的旁支所出,只不过这个旁支相对于太上教这个参天大树而言,委实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即便如此,双方终究还有那么几分的香火之情。而且,扶植一个傀儡政权,尤其是一个听话如狗一般的傀儡皇帝,成本还是相当的大的,尤其是在如今这纷乱的年代。
所以,眼见李泳服软,太上教方面众人倒是没有泰国为难李泳,至少没有刀剑相向,但冷言冷语的奚落自然是免不了的。
至于李泳的那位据颇有姿色的小妾,命运可就惨了,被太上教方面的数十名禽兽当着李泳的面凌辱至死。
而李泳呢,很显然不是那种情极不寿之人,对于太上教这中近乎当面扇人耳光的行为报以了极大的隐忍,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当面赞叹太上教众人做得好,给予了那名小妾极大的**,云云。
也不知是满足于李泳那比狗还下贱的姿态,还是因为其它什么缘故,总之,这事儿过去之后,太上教方面又迅速换了副嘴脸,转头再次开始支持其李泳的造反大业来。
具体行动方面,就是派出了两拨总计达十人的刺客队伍,再次对大秦的两路评判大军实施斩首行动。
对于地阶高手而言,百万军中去上将首级或许还有一定难度,可若是趁夜偷袭的话,毫无疑问,寻常的军士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防范得住的。
饶是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太上教方面仍旧一次派出了五名的地阶修士,以确保刺杀行动万无一失。
此时,西路刘女王所部的大军距离长安城已经不过百里远,而东路高继能所部大军也只在长安城以东百余里处。这个距离,寻常军士行军尚且需要一天多的时间,可对于地阶修士而言,也不过是举步之劳罢了。
然而,让李泳不安的是,从昨夜太上教方面扬言开始派出刺客之际,直到丑时,仍旧没有一点儿的消息传回。
很快又等到天光放晓,这下不单李泳坐不住了,就来太上教方面那素来一脸蛋定的那位领头师兄,也不由得坐立不安了起来。
晓星初升后,东西两路平叛大军的营帐已经逐渐喧嚣了起来,可太上教派出的那两拨十名的地阶刺客却有如石沉大海一般,连一点儿浪花都没有溅气来。
这下,太上教方面的众道士算是彻底慌了神了。偏偏此刻委实不是硬闯敌营的好时机,于是,太上教方面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强忍了下来。
太上教首战失利,这下中山靖王李泳也彻底消停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唯恐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就这般,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刘若兰的西路大军终于于高继能的东路大军在长安城外胜利会师,开始了与反王李泳的终极对峙。
两军会师,欢喜之余,双方又都又那么一点儿的疑惑。
高继能奇怪的是,刘若兰这黄毛丫头,怎么可能躲过疑似地阶高手的刺杀?
而刘若兰女王同样也对高继能居然能在地阶高手的行刺之下完好无损地幸存了下来感到非常的惊诧。
不过,尽管心中诧异,可二人此刻都没有太多的心思关注此时。
兵临长安城下,各种事情千头万绪,饶是两位主帅尽皆本身精通军务,此刻也都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掌灯十分,高继能手下众将相继回报,各项军务都已打理妥当,高继能将军也终于长长地送了一口气。
从出征至今,劳心劳力之下,高继能觉得,这一个月的时间比起先前自己镇守边关近十年过得还要漫长。然而,高继能却直到,此刻还不是自己休息的时候。
强打着精神,高继能吩咐贴身的侍卫准备好了一副药材,便转身向着中军帅帐后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帐篷行去。
高继能刚刚来到那帐篷外十数丈远处,那帐篷帘栊一挑,一个高大粗犷的身影行了出来。
这是一个男子,身高过丈,浓眉大眼、膀阔腰圆。或许是好长时间没有打理过的缘故,这男子蓬头垢面,满脸的络腮胡子仿佛用糨糊抹过似得,已然粘成了厚厚的一大坨。脸上的风尘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清理过,总而言之,那么厚厚的一层泥浆一般将男子的脸庞完全遮挡了起来,让人分不清这男子是老是少、是美是丑。
“高继能见过前辈!”高继能语态很是恭敬地率先开口道。
“免礼!嗯,那个高将军,又要劳烦你了!贫道在此感激不尽!”口中说着,那壮汉已然弯下腰来,对着高继能深深地施了一礼。
“前辈切莫如此!能有机会为前辈效劳,是晚辈的荣幸,哪当得起前辈如此厚爱。”
“好了,这事儿,就麻烦高将军了!”
说完,那大汉已然再次对高继能深施了一礼,转头来到了帐外不远处,寻了块青石就此开始打坐调息。
定了定神,高继能连忙稳住心神,又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各式药材之后,确认没有丝毫的差错,方才抬头挺胸,直向那所小帐篷之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