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姐!我没有捅三公子刀子!是他自己捅自己,是他陷害我!是杜驰!是杜驰!是杜驰!’
‘本庭宣判:被告人甄帅故意杀人罪成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4章、第232条规定,判处被告人有期徒刑12年!’
甄帅失控的嘶喊;法官无情的宣判,一种绝望;一种冰冷。不同的声音交替着回响脑中,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尖过一声!身体猛一抽/搐,霍地睁开双眼,我从梦中惊醒。甄帅审判那段时间的画面再次重现,折磨着我的精神。
我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气,鼻息粗急。醒得太猛了,血管在脑子里弹蹦,压迫脑神经阵阵作疼。
抬起微颤的双手捂住脸面,肌肤碰触,我才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脸的冷汗!
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汗水,双臂交叠压在额头上,额头一片湿润。每次梦见当时的情景,对我来说都是一场噩梦,没有休止的噩梦……
惊心地喘息,半晌才顺了呼吸,走出梦中的撕心裂腑。我放下双臂落在床上,昨天下午的一幕幕鲜活地浮现眼前,母亲的责骂一句一句回响耳畔――
‘小帅是你的亲弟弟,你都不救,你的血是冷的!’母亲责骂了许多,每一句我都记得清楚,只是唯独这句话让我记忆深刻!
我不是自私自利的人,我有一身热血,也有正义感,只是勾/引这件事儿让我心里硌得慌。这就跟脚底下搁块石头子踩上去似的,虽说不是太疼,可也让人难受不舒坦。
我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闹钟看时间,7点了。
“唉……”叹口气,我在床上翻个身侧躺,食指随意地在床单上乱划拉。我不想起床,起床了就要去面对母亲,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勾/引二公子。
墙上的挂钟滴滴哒哒地走着时间,那哒哒声就像锤子一下一下打在我心上,打得我心一次又一次抽缩,打得我心里的平秤愈发地左右摇摆。
拧眉,划拉的食指不自觉地加重力气,我狠狠地划床单,昨天的烦燥劲头儿又找上门搅得我心乱如麻!
我正挣扎着拿不定主意,此时房门敲响,“叩,叩,叩”
狠划床单的食指骤然停下,我抬头看向房门,应道:“妈,我醒了。”说完,双手一撑身子,坐起。
“起来刷牙,洗脸,吃饭。吃完早饭跟我去超市买些东西,然后去看小帅。”母亲交待完,离开。
母亲的声音嘶哑沙沉,好似喉咙里含了一口沙。我犯愣地瞅着房门,烦燥犹若退潮一般悉数倒流走。母亲昨天,哭了多久?!
愣了十几秒,我翻身下床,抄起床尾的吊带睡衣套身上,开门出去洗漱。
擦干脸上的水,我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一头披肩长发微微卷曲,白净的瓜子脸,细长月牙弯眉,似醉非醉的凤眸含着一丝挑/逗的迷离,高挺的鼻梁,蔷薇色的唇。五官聚集,组合成一张甜美俏丽的青春面容。
朋友说:‘甄甜,你长得吧,给人一种香甜的感觉,就像成熟的水蜜桃诱/惑着人,想让人采摘下来品尝。’
朋友说:‘甄甜,你如果化上妆,那就是甜进了男人的心坎儿里!你人长得甜,身材又火暴,你只要出去勾一勾小手指,准有男人往钩上咬!’
毛巾搭回毛巾架,我抬手摸自己的脸,没想笑,笑容却自己爬上嘴角,的确是香甜的。
双手撑在浴台上,低下头时甜笑隐退,我又纠结起来了。对于长相,我有信心能勾住男人,要不……我就去勾/引二公子试试?
作者题外话: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