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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有何见教?”刘胄走过去,站在桌边微微地行了个礼,那桌边只坐着一老一小两个,老的便是问话的这个,看年纪约莫六十岁上下,小的也有十三四岁,脸色有些苍白,看长相倒不像是祖孙两个。
“见教不敢,只是小哥手上这块玉佩,刚才听小哥说,似乎是要拿出去变卖的?”
刘胄苦笑道:“哎,朋友受了重伤,需要请个好大夫,可是诊金高了些,这玉佩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倒也能勉强换几个药钱出来。”
“哦,不知小哥可否将玉佩给我看看?”
“老人家想看,拿去看就是。”刘胄心想,若是你能买了那就更好了,也省的我出去跑上一趟。随手将那玉佩递了过去。
老者将玉佩接到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道:“果然是好玉佩,小哥你开个价,这玉佩我买下了。”
刘胄笑道:“不瞒老人家说,我对玉佩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该要多少价格才好,老人家给个价,我看合适就卖了。”
老人似乎没料到刘胄这个卖家居然不开价,等着买主出价,愣了一下道:“一百紫晶币,怎么样?”
“成交!”刘胄几乎是抢过老者的话尾脱口而出,老人又愣了一下,继而摸出两把紫晶币来,数了一百个给刘胄,将那玉佩贴身藏好了,低头继续吃饭。
刘胄得了一百紫晶币,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个富翁一般,想想看,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就三五个紫晶币,现在自己手上一下有了一百个,不是富翁又是什么?叫过店伙来给了两个红晶币,让他去替自己请那法师过来看病。
不多时水系法师来了,让到屋里坐下,那水系法师不等人让,自己动手将安吉拉腿上的绷带解了下来,里面的肉已经开始溃烂了,刘胄在一旁不停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严重么?”语气中充满了关切,若是安吉拉还清醒着,一定被感动得非要和刘胄马上拜堂成亲不可,可是现在安吉拉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发着高烧。
水系法师看了看伤口,从怀中摸出一枚蓝色晶石来托在手心里,随着他的祈祷,一团清澈透明的水渐渐地包围了他的右手,他便将右手中的水团按在安吉拉的伤口上面,那水团内部不断地翻滚涌动,渐渐地将安吉拉腿上的腐肉吞噬了个干净。
“盆。”法师说,刘胄赶忙将房间角落里的一只木盆拿了过来,水系法师也不说话,将这充满了腐肉的水团放到盆里,又凝起一个水团来,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才算将腐肉清理干净了,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刘胄急忙问法师要金疮药,法师却摆了摆手,双手齐出,这次却是凝聚了一团蓝光。
法师将蓝光按在安吉拉的伤口上,伤口附近的肌肉组织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血也随即止住了。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长出了皮肤,最后收工的时候,皮肤上连一毫疤痕也看不见了。
“她失血过多,要好好休息——多吃点补血的东西,以后就看调养了。”
“多谢法师。”刘胄摸出五个紫晶币来付了诊金,送水系法师下楼,再回到房间时,安吉拉已经醒转过来了。
刘胄叫过店伙来,命他去厨房煮了一碗肉粥,将安吉拉头部垫高了点,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安吉拉吃了肉粥,有了精神,道:“这是什么地方?”
“文斯霍特镇,这是多莫斯国的地盘了。”
“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
“天啊,这么说今天是二十六号了,不行,我必须……”说着掀起被子要下地,才一掀起被子来又盖上了,半晌才红着脸道:“我衣服呢?”
刘胄笑道:“衣服?你衣服都烂得不象样子,被我扔掉了。”
“那我不是被你……”
“是啊。”刘胄换上一副嬉皮笑脸来,却没想到安吉拉抬手飞过来一个枕头:“出去!”
“不是,你……”
“我叫你出去啊!”安吉拉大叫,刘胄心里骂着母老虎,乖乖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想道安吉拉身上现在光溜溜的,刘胄还是跑到街上找了个裁缝铺,买了几身女人的内衣外衣回来,为了这个还没少挨人家白眼。转回客栈敲了敲门道:“我要进来了。”等了片刻,推门进去,安吉拉早已经躲到了被子里面。
刘胄将衣服扔在床上,道:“看看合身不。”又退了出来,等了一会只听安吉拉道:“进来吧。”推门进去,却见一个光彩照人的精灵站在地上。
“想不到你还挺会买衣服的嘛,挺合身的——你怎么知道我尺码的?”安吉拉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不该问他,因为刘胄接着就说道:“我目测的。”
天空中又飞过一个巨大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