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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书和007的故事纷乱复杂,一言难尽。方国书这番诉苦也是有感而发。秦江闻言后,面色惶急地将手抽回去,在张召衣服上拭了拭,举起杯道:“为方国书劳苦功高的一双手干一杯!”这句话说将出来,我们皆是一愣,随即全都喷酒,一片狼藉。
方国书长叹道:“白莲自高洁,寒梅竟孤傲。泡妞事业多么伟大,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明白的啊。”说着自斟自饮,说不出的孤高寂寞。
我们本来憋着笑,他这一番做作直接杀死我们不少脑细胞,张召和秦江已然笑到桌子底下去了,尹飞强撑着咯咯作声。我与方国书对面而坐,方才秦江那一句话逗得我一口酒差点喷到他面上,我拿酒作势假意饮酒本是要掩饰自己的笑意,没想到他又飚出这么一句,一口酒照他面上喷出,笑倒在桌子上。‘哐当’一声,桌子承受不住我身躯的重量,竟然倒塌了,我啊哟一声惨呼,摔倒地上。张召等察觉到时,笑声更响了。
一场好好的诉苦大会,在笑闹中结束了,我们喝得七荤八素,不辨东西,在酒店老板的催促下结完账走人。
五个人相互搂着肩在大街上走,口里还含糊不清的吼叫着。
夜凉如水,夜已经很深了。
凉意刺激酒性,张召一时兴起,大声唱起歌来,唱的是屠洪刚的《霸王别姬》。这曲调本就悲壮激昂,张召又不擅曲调,只是借着酒兴,放声高歌,硬是把这首曲子唱得壮怀激烈,惨不忍闻。饶是如此还是能从他曲调里听出些许惆怅心事。
张召歌声一起,秦江、方国书立即相和而歌。于是寂静的大街上响起只有杀猪时才能得闻的嗷嗷声。我欲要附和,唱了两句没唱上去,只好作罢,他***老屠的调子就是高啊。
我们五人在大街上游走,不辨方向,只知哪里有灯光便往哪里去。
忽而转过一条街,街口处一道黑影窜了出来,停在街边。我们尽都吓了一跳,酒意去了几分,定眼看时,却是一只猫儿。方国书咕隆一声,伸腿去踢那猫儿,那猫十分灵巧,‘咪妙’一声,身子一窜,躲过方国书的飞脚,跳到我脚下,两只猫抓死命抓住我的裤管,‘妙妙’直叫。我笑说这只猫倒也乖巧,居然懂得找靠山,而且一找一个准,他爷爷的。俯身将它抱起,搂入怀中,抚摸它的额头道:“看你这样子定是被那些猫混蛋欺负了,不用怕,以后你就跟着老子混,哪个家伙敢欺负你,就报老子的名号,准把它们吓得屁滚尿流。”
众人哈哈大笑,那猫儿似能听懂人言,在我怀里呢喃作声,秦江道:“老大,我猜这猫是母的,你看它那发春的眼睛,小心它晚上把你强奸了。”
我大骂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方国书道:“老大,你不是准备收养它吧?”我道:“有何不可?”方国书道:“那倒没什么,只是它晚上总是这么妙妙地叫春,咱们还用睡觉吗?”我笑道:“不用担心,我看这小家伙挺乖巧的,不会半夜乱叫的。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不知为何,我一见这猫儿,便觉亲善,心想它大半夜还在大街上乱窜,定是只流浪的野猫,于是动了收养的念头。方国书知我动了收养的心思,劝是劝不过来的,马上改为支持,伸手来抚猫儿头部,表达善意,笑道:“它整天妙妙的叫春,不如就叫它妙妙吧。啊哟!死猫抓我。”我哈哈笑道:“抓得好啊,母猫你也调戏,报应啊。恩,妙妙这名字不错,就这么定了。”方国书恨恨道:“老子定要找只公猫把它奸了,***。”此言一出,妙妙大声嘶叫,两只前爪在虚空里乱抓,极是愤怒,方国书慌忙躲避。我大惊,暗想:莫非它真是只母猫?
张召突然道:“这只猫身带邪恶之气,恐是不祥之物,老大三思。”张召自从昏迷醒来后,说话就有些咬文嚼字,生硬的很。而他身上时刻发散着一种气息,让我分外难受,反是妙妙身上的气息令我心沁脾舒。我看了看安静下来的妙妙,淡淡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张召没有多言,微微点头。
便在此时,眼前闪出几道人影,一个声音喊道:“兀那汉子,把那猫交出来!”我们循声望去,几个凶神恶煞的年青人手拿各种样式的长刀,路灯下,刀光闪闪,夺人心魄。
你爷爷的,听说过拦路劫财的,就是没听过拦路劫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