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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位伙计走了进来,他把热水端到两人面前不远的架子上,然后客气对她们说:“你们能不能先在门口等等我。”
依涟正不知何故,凌儿倒不以为然地示意,这或许是个当地的风俗。当两人站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那个伙计先在墙壁和地面泼上融了苏打的水,再洒上碳粉和旋覆花的混合物。她们闻到这种混合物散发一种强烈的香气,依涟听凌儿说这样作可以防虫蚁。最后伙计又混合了**、没药、樟精蜂蜜,以烟熏法消毒整间屋子,一股清香宜人的味道游离在屋子里。之后,伙计安静地对两人行了礼节,走了出去。
依涟高兴地说:“终于准备好了。”她把自己的小身体摔在那舒服的床塌上滚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开始梳洗。
依涟看着她那样子,也不禁加入她的行动。然后她们两个人洗掉一身的疲惫,她们并没有换上那衣服,只是顾自地安静睡着了。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屋外本来十分地安静,却被十几个人影的轻微的脚步声给打破,他们出现在她们所住屋子的窗户外边,他们高兴地发现屋子里的两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动静。
打头的一个黑衣男子在窗户上,挖了一个小口,把一股迷烟吹进了屋子里。
不过,事情却有戏剧化的意外。凌儿在这时候苏醒过来,她轻声地说:“还好,我没睡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投宿,你们这些该死的坏人,难道就当我们好欺负。”她叫醒了依涟,屏住她俩的呼吸,把口袋子里装着解毒药丸塞到自己和依涟的嘴里。然后两个人走到床下,靠近那根放迷烟的吸管。
这时候,屋子外边有了动静。那些家伙听见想是听见了屋子里的声音。一窝蜂地骚动起来。
“看来两位姑娘还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你们这些新来的,要不要作我的新娘啊。”黄飒推开门,走进来,那根吸管已经被他收起来。
黄飒的进屋给屋子里带来新鲜空气。两位女子感觉头不那么晕了。她们使劲地晃了晃头,不过就在瞬间的时光,黄飒就逼到她们的面门,他用一只手捂住依涟的嘴。然后另一手捉刀把住凌儿的脖子,动作十分地灵活,看来这家伙竟然是双面刃。两个女子哪里肯服,她们使劲地挣扎着,眼看着那把刀就要划破凌儿的脖子。
这时候,屋子外边走来几位拿着枪支的伙计,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平日里的打扮,已经换成了黑色的骑装。这时候,黄飒突然暗里给两个女子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们自己先别乱动。他的手上的刀松了松,那把刀把在凌儿脖子的刀变低了一些,这一切还好没那些伙计看到。
依涟正狐疑之间,她却惊讶地看见黄飒笑着对他们说:“你们还不快来帮忙,我都把不住这两位姑娘了。”
一位看起来很健壮的男子走上来,准备接应他,却被黄飒以快速的姿势,让从凌儿的脖子拿下的刀,解决掉了。这时候,屋子里并没有开灯,后面的那些伙计们听见跌倒声后,一个伙计壮着胆子,顺着洒在屋子里的微弱月光走上前来说:“黄飒兄弟,你怎么了,那上去的那个二子现在怎么了,怎么就那两个小姑娘都拿不下来,我们倒是听见很多奇怪的声音呢!”
不过黄飒却没答应他,只见这位不幸的伙计才一刚上来,他的面前就白光一闪,他已经被割破了喉管,趴在地上,没了声响。
这一幕被黄飒身后站着的凌儿和依涟看到了,她们惊讶地看着他,她们弄不懂这个家伙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后面站着的那些人听见物体落地的声响。而那两个人过去之后,却没了说话的动静,知道出事了,
他们掏出了手枪,但是在暗夜里去找不到方向。他们叫喊着:“黄飒,你这家伙真没用,都有两个帮手,还拿不下人来,你不是背叛我们了把。”
黄飒听着这些家伙的声音,倒不答话,只是温柔地对两位女子说:“要近身攻击了。”
他走到外间的地毯中间,全身骨骼一阵爆响,双手作出奇怪手势,一股气流冲到天上,然后向那群人涌去。那群人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就倒在地板上。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不方便在这些强盗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在你们住的地方杀了他们,明天早上,大家都会知道你们的利害,你们就安心睡觉把。”黄飒解决掉这个强盗之后,就走了。
凌儿看着他的背影,带着惊讶而怨恨的口气说:“他倒是很舒服把,把这些家伙解决掉之后,就把我们两人丢在满是尸体的屋子里啊。”
依涟倒不说什么,她只是拉着凌儿的手,走到床铺前,坐下来。
这样的气氛哪里能让两位初来此地的少女睡得着,两人就紧紧地靠着,快到快亮的时候,她们才稍微休息了一下,
当她们苏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尸体竟然完全不见了。
这时候,店里的伙计若无其事地走到她们的面前,端来了热水,给她们梳洗,而屋子里的血腥味道也已经消失不见。
屋子外边的温度一反冬季的寒冷,她们一出了房门,就感觉到一股热浪立刻就袭上全身,脚下的路踩上去软软的,头上的太阳烤的人头疼。依涟摸去头上的汗,她没想到,她才把手放下的时候,一脸笑容的黄飒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比了比外边。
两位少女意识到昨天晚上他解决她们的事,想着他应该没有歹意,就跟着他走出了旅馆,在走出店门的时候,依涟回头看了看旅馆的柜台,她看见那位柜台里坐着值班伙计的背影,竟然是昨天晚上那位健壮的伙计,难道他没死吗?
她们跟着黄飒走着,来到一个巷里,一路上并没有多的建筑,巷子里也没有人影。三个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座有着两扇黑漆红边的木门的屋子前,依涟发现这里的四周是青砖浮雕,门是虚掩着。
黄飒看着她们笑了笑说:“到了就是这里。”
两人正狐疑着怎么埃及里的城市竟然有如同中国古代建筑的房子,她们的身子却被开门的一刹那之间的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吸进了屋子里。
依涟惊讶地发现屋子里竟然一条连绵不绝的城墙,她看看后面。门已经紧闭上了。
黄飒打头来到城楼上,两位女子跟了上去,她们发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有一轮朝日冉冉由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依涟极目远眺,她发现远方看到的竟然是无边无尽的戈壁,在朝阳的金辉下,戈壁上的黄色的沙砾发着金子般的色泽。这时候,戈壁大漠的大风里吹了过来,两位女子冷得在打着寒战。黄飒问:“你们,感觉冷了啊。”
依涟笑着点了点头,凌儿却难得一句话都不说。黄飒又看了一会太阳,然后才依依不舍下了城楼。两位女子跟在他的身后。
她们一下楼,在楼下看着天的时候,发现天色却变成了夜晚。依涟再看看那个,她发现在城楼下打下的火光里,隐约地竟然有人在走动。黄飒看着她们惊讶的表情,淡笑不语。
这时候,她们看着城楼下有间瓦房打开了,惨白的灯光照在地上及墙角,一段优美的曲子从里头传了出来。凌儿拉着依涟的手走进瓦房,依涟却发现自己的身后,黄飒却不见踪影。
此时,那惨白的灯光已经完全暗了,音乐却这时候变得刺耳起来。依涟在听到这钟音乐之后,她感觉有把刀子搁在脖子上一般的强烈窒息感。她发现走动的时候,那把刀子也搁在她的脖子随着她一起走。她开始变得举步唯艰起来。
音乐却依然不断,依涟仔细地听着,竟然是表现卡门的那首钢琴曲。凌儿牵着她的手,两人用手摸着墙,沿着墙缓缓的走过去。她们的好奇心驱使她们打死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弹琴。可是直等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定,她们还是感觉那首曲子离她们很远,而弹奏者想是在她们的远方。她们许久都没看到人,只好停下来稍微喘口气。
琴声却在她们没休息够的情况下再次响起,这回换成了贝多芬的“月光奏呜曲”,她们不禁在脑海里出现一幕月色全景图,
这时候,那原来离她们很远的瓦房,却一下子变离她们很近。她们走了进去,发现这里灯光大亮,屋子里的摆设已经尽收眼底。单调的陈设,屋子里几乎空无一物,只摆着一架大钢琴,还有一桌子的食物。
而此时,在她们的眼睛里最重要的是那位弹琴的人。在白色的钢琴前面,穿白衣的弹者双手轻抬,那首月光奏呜曲在回旋不停。依涟惊讶地发现那个身影竟然是黄飒的。
“黄飒吗?你回头看看我们呀!”依涟看着那个身影一边叫一边接近。
凌儿听着她的喊声,她惊讶地看着她,然后也同样喊起黄飒的名字。背影继续弹着他的琴,依涟绕到到他后面,这时候,这个人影竟然凭空消失了。钢琴声却还在继续。
“你们在找我吗?”黄飒的声音从她们的后面传来,她们惊讶地转过身子,看见黄飒正笑着站在她们的身后,青光打到他的脸上,面色煞白。
这时候,外边的天突然下起雨来,依涟看着黄飒,在她的面前,那已经黄飒的脸了,变成一张恐怖发白的脸色。依涟吓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感觉突然之间窒息的感觉又来袭,她感觉快要晕倒了。凌儿扶住她,厌恶地看了黄飒一眼。这时候,屋外狂风在屋外呼号,依涟感觉到那种身处深渊中的感觉了,她极度缺氧的肺部胀痛得厉害,她的脸色开始发青,凌儿紧张地看着她。
“把她的手给我!”黄飒走到她的身边,安静地伸出自己的双手。
凌儿惊讶地看着他,想想昨天晚上他对她们的帮助,她还是把依涟的手给他。
“对,就是这样。”黄飒,他呵护着依涟的手,把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前磨蹭着,一股温暖从他那里传到依涟那里。她的脸色好多了。
黄飒看着她苏醒过来,他喊道:“你在干嘛?你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吗?”他几乎是用吼的。
凌儿看着她这样,赶忙把她交给黄飒,她知道他应该有办法阻止依涟的哭泣,她的害怕都被依涟吓回去了。
他轻柔的哄着依涟,大手揉搓着她的背。
依涟发出一声大喊,然后晕了过去,她的脸上竟然带着笑容。
黄飒抱起她,然后说:“她明天早上苏醒过来,就没问题了。我们现在先回去把。”
凌儿跟着他走出瓦房,她看着窗户外边的月色,又看看前面黄飒的背影,想起那个弹琴的男子的背影。她冷汗直流,那琴声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怎么,不打算走啊。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把。”黄飒倒不客气。
凌儿只好悻然地跟着他往回走。她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等他们走在小巷里的时候,人群突然变得熙熙攘攘起来。凌儿看着这些人,本来想捉住一个问问情况,没想到她却被黄飒拖走了,她都被他气炸了。这家伙怎么会如此能力约束自己呢?她用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胸口,那一瞬间她有种想把胸口扒开来的疯狂想法。她真的很想跟他说,她真的是非常知道,那屋子里的城墙是怎么回事。可是对方却没给他任何询问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