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慢下滑,划过她清凉顺滑的白色衣料,最后,一只手覆上了依涟放在琴上的手,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置于膝盖的手上。
依涟受了惊吓,吸了一口气。她没想到亚弥会如此对她.
“国主!时辰已到!该回宫啦!”太监尖细的声音从岸上传来,亚弥忽地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和依涟现在的状态,他心有些颤抖,他慌忙将把手拿开,转身而走。
“不错的曲子。”是黄飒的声音,他怎么来了。依涟正值讶然之时,他竟然出现了,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很吃惊。
“‘琵琶语’,乃琵琶曲,《琵琶语》,琵琶声是相当幽怨而又充满灵气,一句独白说到:‘此情长久,悠扬与世.‘,许是一方写照,原叙一女子对爱近乎于痴的执着,让人钦佩.全部希望寄托与一名男子,一场短暂的邂逅.以爱的形式默默守侯着,直至生命化为灰烬。前半曲急促激昂或为婉转忧伤,后半曲渐入欢情,稍带空灵。整首曲子完全体现了琵琶特殊的音色。呵呵,我也只是听家师讲过一点‘琵琶语’的精妙,只是想不到姑娘对此曲如此娴熟”
黄飒并不没提刚才见到那一幕,依涟不知他看清多少,她暗自打量,这个男人,竟如此细心。她微微福身,声音清朗地缓缓道:“谢谢夸奖,只不过奴家弹得有些生,只要公子不要见怪.”
黄飒神情肃然看着她,眼里有说不清的情意。
依涟见到他神色冷凝不说话,她淡然一笑:“公子可是觉得,这样精妙的曲子,依涟来弹,当是可惜?”她笑嘲着。
黄飒听闻不以为意,摇摇头,“依涟姑娘何必曲解我的想法,”他望向她,嘴角边一抹兴味:“以我多年阅人的经验来看,此曲的意境很是大气,姑娘的心境已经是非常地豁达。”
依涟被揭露了内心的想法,虽然吃惊,但是她的眼睛还是看着黄飒。见到她的可爱模样,黄飒大笑起来。
他们之间仿佛就在上演一场飞天舞,她水袖陡挥,用轻纱掠过他的唇角。她在他的面前尽情地舞,仿佛这世界除了他与她外什么也没有,她为他而舞,只为他开放。水袖破空声是交缠在一起的眼神,依涟能感觉到黄飒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的心猛颤。
她再深深看了黄飒一眼,施了一礼,抽身而退。归去之后,她一夜辗转,天色渐明就起身,坐着看着红烛,她幽幽叹了口气,黄飒的样子又往心里掠过,隐隐生出为他的担心,不知道他在那深深皇宫里过得可过得自然?风轻轻袭来,她走过去把窗户掩好,然后旋身而回转。忽然间,有什么在她身后一闪,有风掠过,她确信这根本就不是幻觉,后面一定有个黑影紧随其后。至此,她加快脚步,本想他一槃一闪的似是追不上,但脚步开始放慢之时,那黑影还是一步步的跟着。她几次转身都看不清楚,屋子本不大,只在片刻之后,一道人影履住了她,她惊得心漏跳一拍,张口刚想呼叫,一个微冷的掌心履住她的唇,然后慢慢地移开。
“别出声,是我,我是黄飒!”
黄飒!黄飒!!一种狂喜掠过她的心头,她的心咚咚跳起来,她身后传来热量,有种淡淡的清香体味。
“黄公子!”她低声说,忍不住颤抖,转过身来,迎上那双眸子,有些哽咽了,说不出话,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会来?”
黄飒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却笑着说:“你难道不欢迎我吗?”
依涟羞涩地一笑说:“现在时辰不对啊。”
黄飒不再说话,将依涟轻轻安置在床上躺下,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说:"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他说完,正转身正欲离开,衣角却被依涟拉住不放。回身,见她满脸清泪。哀戚可怜的眼睛恳求他不要离开。
他一直走到依涟的面前,一张脸凑到她脸旁,她能闻到他的气息。
“你怎么了?”他沙哑地说着,伸出两手置在她的肩旁,把她困在怀中,他可以看地见她眼里的情意,虽然他说得十分平静,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不由得为自己刚才说的举动后悔,他正像一团火一样在她的身前.
黄飒目光如剑,直刺她心窝,看得心动。他的头向着她的脸凑过来,她嗅到了一股松子的清香味,一如他这个人,挺拨的味道。-又是一阵黑暗,他的阴影完全把她压下,一张烫热的唇霸道地吻上她,辗转着,用力地亲着,吮吸着她口里的芬香,也吮吸着她的神智,她无法呼吸,头晕目眩。她想推开他,想避开他,可是她在面前,只有感觉到温暖禁锢的感觉,遍身都是幸福,她控制不了自己阻止他。她的初吻在他的意动下,完美地消失。
相比,屋子里无尽缠绵,屋外,并不平静的事却在发生。
“国主。”依涟贴身宫女小红跟在早起就来到依涟寝宫的亚弥身后,他的眼神仿佛有些疲惫。
“依涟呢?”亚弥向四周望去,却不见她出现。
“国主,她似乎刚苏醒,昨夜她都睡不安稳。”小红恭敬地说道。
“那好,一起过去看看。”他竟管这么说着,可还是有些疲惫,步伐很慢。
“听到了吗?我是亚弥,还不快快打开房门?”他站在殿外,忽地感觉屋里有两个人的身影。
“国主来了,依涟公主快开门啊。”小红见亚弥停在原地,她喊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好在开门的速度还是快的,依涟拉开门,跪了安说:“国主,这时来这里,有何事。”
亚弥走进她,仔细地看着她,她的发角有些乱,衣服有些发皱。或许是过于紧张,方才看到的也许只是自己的幻觉,他想安慰自己,但是现实却与他的想法有所出入,他拉着她柔声说:“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就这样为他把着门槛,想要我不能动他。”
依涟倒吸了口冷气,亚弥内心的恨比她想像得更复杂,此时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看出来了吗?原来锦衣玉食的富贵族,都有此番紧张的心思。
“没有谁啊,国主过虑了。”依涟拉开门,把亚弥带进去。
亚弥进门,小红有些迟疑地跟进去,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只不过下一刻,一个声音打破他们周围的安静气氛。
“没想到,国主大人此时竟如此有空!”亚弥回头一看,是黄飒,此时的他手里拿着一把羽扇,“啪”的一声将折扇合拢,伸过折扇想行礼,亚弥脸色铁青,一抬手,不知怎么那折扇竟然就起火,黄飒忙不迭地把折扇扔了,他的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黄飒眯眼了一会,渐渐地脸上暴怒不见了,又是嘲讽的笑,他耸耸肩,压低声音说:“依涟姑娘,你还会见到我的。”然后给亚弥请了一个安,接着一拂袖,绝尘而去。
三个月后,依涟以颂国皇在成年礼后需要试练的理由,出了宫门,带了些许银子,在国都租了一处幽静的宅子住了下来,亚弥王本想阻拦,但是依涟却拒绝了他,说这个祖上的规矩,如果违背的话,她就没脸回国了,而且从颂国使节那里也确实了这个消息,亚弥只好放她出去,派了一些暗卫保护在她身边。黄飒陪在她身边,他虽然记忆还没有完全想起,却感觉她的存在对他有种特殊的涵义。亚弥对黄飒的举动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依涟认真的眼神,只得答应下来
晴天,国都边的河上,妆饰一新的漆红木舫由铁链相连,漂泊于河面上。
清水河岸边,拥挤的人群中,一个高壮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他年约二十岁,长发微卷,随意地披落肩上,刚毅的脸型线条粗犷,五官立体,兼于平淡与清秀圆润之间。眼睛淡蓝,脸带浅笑,一件大号袍子,合身的罩在他的身上。
此时,一道舒缓轻盈的歌声从河面红舫中传播出来。这是一位女子,唱颂着美景,琵琶弹奏得十分纯熟,唱者清音清脆悦耳。弹的很随意,只不过越弹,抚弦的手越快,琴音越来越急,音调越拔越高。
男子登上红舫,走到女子的身边,轻拍她的肩头说:“如此心境,莫非是想我了。”
女子抬头一看,起身笑着说:“黄飒公子,说得在理,奴家就是想你了。”
黄飒笑着说:“没想到,你我才出来几次,依镰小姑娘竟然变得如此风情,看来我调教地不错。”
依涟瞟了他一眼。微微福身:“看先生穿着谈吐,应该很理解,能否告知一二。”
黄飒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朗声大笑出来,豪爽的笑声震动四方。
人群都好奇地望向这边,黄飒故正经八百地压低声音说:“公子我初通音律,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岂不贻笑大方?哼。”
依涟眼翻白,唇一撇:“原来公子只会取笑人家。”
黄飒忍不住宠溺地拍了下她的脑袋,笑着道:“小丫头,又多想了不是?”
“才没有呢,有公子陪我,说什么都好。”
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黄飒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好哇,几日有空闲,可否陪我出去?”
“嘻嘻,现在就走。”依涟开心地展颜,拉着他的手,往前走,黄飒有些发窘,不过还是任由她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