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汉子也站了起来,两人骑上马便朝山道走去。狭窄的山道沿着陡坡而下曲曲折折显得有些望而生畏,一看到眼前的情形两人都急忙跳下马来,牵着马小心的往山下走去。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大地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山谷空地上架起了一个火堆,熊熊火光照得周围一片通明,两个汉子围着火堆正吃着食物,他们身后的一株小树上栓着两匹壮马,马儿正低头吃着附近的青草,火堆前的两人正在说着什么,空气中不时传来柴火发出的噼噼啪啪声音,夜色越来越浓,山谷中只看到火堆发出的点点光芒,大地终于沉睡了。
翌日,太阳已高高挂起,阳光普照着大地,山谷中两匹骏马正自在的吃着碎石间的嫩草,腹部显得浑圆一看便知马儿已吃饱,一矮一高两个汉子收拾完毕牵过马匹一跃而上,朝山谷深处拍马而去。
前方几里的山谷中一匹黄色高马正悠闲的吃着地上的青草,马背上的白衣少年仍死死的趴在马鞍上,手中紧握着带着血斑的大刀,脸色苍白不知是死是活。
徐成宇自从腿脚好了以后,便每天同爹娘一起劳动,看到爹娘微笑的脸孔他心里甜滋滋的,能重新站起来报答再生父母的恩情对他来说是一件幸事。今天他照样早早的起来,在门口练习了一会箭术后,便见爹背着弓箭走了出来,成宇知道爹是闲不得,有事没事都会进山走上一次,多多少少捕几只野物回来这就是小村猎人们的习惯。
如今石岭小村里除了宝根年岁最大,捕猎技术高强外,就数孙得胜、樊小虎、徐宝柱几人了,其余都是后生晚辈,虽然偶有几人也还不错但大多数都跟着他们几人学习捕猎。
成宇见到爹爹准备出门,他急忙跑到房里拿起爹给自己做的弓箭和自己的两把手枪,戴上护具跟在爹身后,宝根看了看儿子没有说什么迈开大步往山道走去。他知道自从儿子腿脚好了以后除了每天在村子里转上一会外还没有出过远门,难得父子俩共同去打猎,见到儿子一脸的喜悦他当然也很欣慰。
黄鬃马低头啃着青草,突然停止了吃草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会,便抬起头回望了一下后面的山谷,山谷中一阵阵叭哒叭哒的马蹄声传来,黄鬃马走了几步,转过身来看着空荡的山谷。不一会山谷入口处一黑一灰两骑并行而来,马背上的人一见到眼前的马都哈哈大笑起来,片刻间走近黄鬃马,他俩跳下马来,只见满脸虬须的大汉大步走向黄鬃马伸手便往马缰抓来,嘴中笑着说道:“娘的,害老子跑了这么远还露宿了一晚,终于追到了!哈哈。”矮个汉子紧随其后仔细的看着眼前膘肥体壮的马儿,一副惊喜的神色。
虬须大汉正要抓住缰绳时,黄鬃马突然长啸一声抬起前蹄向大汉踢去,大汉还没来得及反映便让马腿踢得飞了开去,惨叫一声倒到了半丈之外,就在这时马背上的少年也叭的一声跌落到了草地上,只见他趴在地上握刀的手仍死死抓住刀柄不放,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口中发出轻微的叫声:“呀!”
矮个汉子见到虬须大汉正抱胸痛得叫出了声来,偷笑几声后急忙跑过去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停了片刻高个汉子咣的一声拨出刀来,怒目朝黄鬃马走去,矮个汉子一把拦住,道:“斐胡子,这马是我的,别伤了它,等咱们把人头砍了一起带回去就行了。”
“他娘的,踢老子一脚就算了?老子要砍它一刀才解气,黄老鼠闪开,哎哟!”虬须大汉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提着刀怒吼道。
“你就不怕他再踢你一脚?来来你去把马后面的人头砍下来,这马就让我来。”矮个汉子眯眼笑道。听到同伴的话大汉稍停了一会,果然害怕再让马儿踢上一脚,柔了一会胸口便向右边走去想绕过马儿砍杀地上不省人事的白衣少年。而矮个汉子则聂手聂脚的径直朝黄鬃马走去。果不其言,斐胡子还没有完全绕过马儿,黄鬃马便已移动身子拦住了他的去路,而黄老鼠见马儿背对着他乘机猛地抓住缰绳一把扯着,可还没来得及用力黄鬃马后腿已然踢来,他顺势往地上一倒手抓住缰绳不放,可黄鬃马似乎明白他的意图猛的跑了过来扬起一脚,只听“呀”的一声惨叫一个瘦小的身形滚出几米开外。斐胡子握着刀左右走着顿时不敢近前,见到同伴也让马腿踢了个结实他急忙跑了过去,黄老鼠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一脸怒色,半响后终于站了起来,他朝斐胡子使了个眼色,大汉领会其意两人便往自己的马走去,取出挂在马背上的强弓和羽箭来。
两人举弓搭箭,只见斐胡子的羽箭箭身全黑而黄老鼠的羽箭却染着红色,箭尖指向面前的黄鬃马,顺着箭头方向往前看去白衣少年后背上插着的羽箭通身漆黑,便知是斐胡子的杰作。马儿不停的在草地上走上几步护住身后的主人,只听嗖嗖两声,一黑一红两支羽箭朝马头劲射而来,就在快要射中时黄鬃马猛地一低头羽箭破空而去,叭的一声射到后面的一株树干和空地上。不一会又有两箭射来,只见马儿似乎知道箭要射到身上似的一下昂首立了起来。
“娘的,这马倒是聪明,哎,咱俩的箭都让它给躲过了,那先收拾了地上的人后再来慢慢收拾,咱们给他补上一箭,送他归西。”黄老鼠看了一眼立起的马儿,无耐的对身旁的胡子大汉说道。
“好,这就么办!”斐胡子应道。说罢又搭上了一支羽箭,片刻间弓弦已拉成满月。只听破空的声音传来,羽箭飞快的向地面的人影射去,说时迟那时快,黄鬃马居然猛的档到了主人身前,眼看羽箭就要射中马腹,左侧猛然飞来两支白毛羽箭,速度似乎比刚才的还快,叭叭两声四支羽箭相碰同时落地。两人一下楞住,转头一看左侧一老一少两人拿着弓箭正往这边走来,只见身着兽皮大衣的汉子约四五十岁下巴上留有几束胡子,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他们正是晨猎的徐成宇父子俩。
见到一老一少两人背上挂着一只山鸡正往这边走来,高矮两个汉子连忙架起弓箭大吼道:“少管大爷的闲事,快点走吧!”说罢手中的弓箭竞然朝这边射来,成宇和爹急忙躲开,宝根怒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容忍你等作伤天害理之事。即然我们见到了就一定会管,我劝你们还是早早离去吧!”
“娘的,来送死,兄弟做了他们再说!”斐胡子一边拉弓搭箭一边说道。两支羽箭带着劲风朝成宇父子射来,见到此状他们早已怒火中烧,宝根和成宇躲过箭支,飞快拉弓取箭朝两人射去,只听到呀的一声惨叫,刚才说话的胡子大汉射箭的手让宝根的箭射中,他惨叫了一声,接着便用另一只手将箭支折断,大叫道:“今天你们坏了我们的事,你等着,定叫你付出代价,我们走。”说完招呼了一下同伴急忙转身上马绝尘而去,转眼已不见踪迹。
宝根父子走近骏马,马儿似乎知道他们是好人居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宝根走到那人身边,折断背上的黑色羽箭,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只见白衣人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年纪与成宇相仿,他们顾不上这许多宝根抱着人便往回走,成宇牵着马拾起大刀紧跟其后往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