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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本官只是略进一言而已,许县令快快请起,往后这衡山县城有你这等忠心我大明之士镇守,圣上必定放心。”马千户大笑了几声,微微抬抬手说道,许可成这一跪拜已经正式向他效忠,如何不叫他高兴。
此番马冷青奉锦衣卫指挥使的秘令,前往江南监视各府、州的官吏,并追查一件案件。一路上都收获丰硕,来到衡州原本想大捞一把,可第一天便被桂端王的“薄礼”给气得脸色发青,于是他便分派手下人马分别到各县收取银钱,没想到的是他手下的百户黑面虎带的一队人马居然全部死在了一个小县城,连那案件的最后一丝线索也断了,于是他便以衡州卫所的身份带着人马扎进了县城,重点查办起来。
马冷青将信封撕开,缓缓摊开那封信,扫视片刻,脸色突然一变,接着冷冷说道:“郭捕头,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郭捕顿时脸上一沉,急忙跪下,低声下气地说道:“马大人,小的已经将那李北河与黄猛抓到牢中严刑烤问,可那李北河只说‘当时是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手执锦衣卫令牌说是奉秦大人的命令出城,他见令牌是真的,便开的门’别的啥也没说,那黄猛只字未说。”
坐在右侧第三张椅子上的锦衣卫百户听到这话,脸上一寒,这几天他被马千户派去追查案件的线索根本不在县城,此时听到这话不由满腔怒火,猛然喝道:“哼,奉我的命令?郭捕头你手下当真会隐瞒……我看你们用刑太轻了吧,是不是对手下舍不得下手呀?莫非你有意包庇?”
郭捕头听到这话,身体竟抖了起来,幽幽说道:“马大人,我说的句句是实呀,秦大人,若是不信你可带人再去审讯,我绝无半句虚假!”
“好啦,起来吧!”马冷青冷冷说道,接着便对坐在左侧椅子上书先模样的人问道:“王主薄,你可查清那犯人徐成宇一行的来历了?”
“马大人,下官这几天查验了县衙所有户籍,这姓徐的一族原本是由江西迁徙而来,他们定居在城西三十里外的石岭村,那里山高林密,这几十年来一直是由村长徐长富带村人前来交粮,直到今年突然换了一个人,这人便是死去的徐宝根,我估计这徐成宇便是他儿子。”身材瘦弱,长有山羊胡须的王主薄听到问话,急忙站起身来,躬身说道。
“哦,难不成他们便是我们要找的……”马冷青若有所思喃喃说道,接着站了起来问道:“秦仲你这趟可有收获?”
“大人,一无所获!”秦百户忽然低身跪下,沉声说道。
马冷青顿时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骂道:“一群废物!”
停了片刻,他看了半边脸发青的手下一眼,问道:“青面狼,钱府的人可全部抓了,有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大人,元庆钱庄,包括县城中大大小小二十三家各色店面全部封查,包括钱元庆和他的儿女,府上男丁六十七人,女仆四十六人全部抓获,另查获甚丰……”青面狼谢正元猛地站立,单膝跪地禀报道。
没等谢正元说完,马冷青哼了一声打断,说道:“哼,他们串通重犯私自劫牢,此罪当诛,走,咱们去牢房看看,我看他们的嘴到底有多硬!”说罢大手一拂披风,提刀便往门口走出,他身后的锦衣卫紧紧跟随,许县令、王主薄、郭捕头和另三名百户相继跟了去。
马冷青带着锦衣卫走出县衙刚骑上马,便有一官兵浑身是血慌忙跑来,急促地说道:“不好啦,城内起……起火啦,牢房被……被人攻破了,犯……犯人们都被救……救走了……”
“什么?”听到这话,马冷青的脸色更沉了,只听他大喝一声:“没用的东西,留你何用?”接着一夹马腹,只见刀光一闪,那迎面跑来的官差连喊都没来得及便已身首异处。
许县令、王主薄和那郭捕头见状,心头不由一寒,生怕下一个对象是自已,正不知所措间,忽然听到马冷青冷喝道:“许昌吉、王德仁、郭俊林你们带人快去北门阻截,若再让人跑了,一并治罪,谢正元、秦仲、曾琪随我前去南门,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而去,这几句话犹如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许县令三人面面相觑,锦衣卫执生杀大权连府州里的官员都惧怕,更何况他们。
许县令看了远处一眼,忽然大声对身边的一名衙役说道:“快,去叫齐所有人,随我去北门杀贼!”说罢飞身跨上身旁的马匹。
不一会二十几个衙役跑了过来,许县令冷喝一声:“跟我去北门!走!”说罢一夹马腹往锦衣卫相反的方向冲去,衙役们急忙跑了起来。
郭俊林此刻也跨上了马背,他用钢刀狠拍了一下马臀,马儿吃痛如飞般追了上去。片刻间人群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衙门口唯独剩下王主薄一人正兀自着急,停了一会也急忙往黑暗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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