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很邪恶,让吴启邦父子去领盒饭了,至于原因,你们懂得^_^最后几个小时了,检查一下月票,还有的都投给花丛吧,再求下打赏和订阅)
华夏枪械管制极其严格,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见得有机会摸到枪管,更别说听到枪声了,苏家别墅外骤然响起的枪声让这些世家子弟犹如惊弓之鸟,有些联想丰富的人立刻想到了美国前不久刚刚发生的9.11事件,以为也遭受到了恐怖袭击,怕得要命。
当陈辰抱着宁萱出现在门口时,里面的人以为是恐怖份子进来了,吓得直叫,等看清楚人后,又长长松了口气,龙涛和陈辰相视苦笑,华夏和平已久,连红色家族子弟都没了先祖先辈的遗风,怪不得这些年国家对外的态度越来越软,越来越没底气。
“陈辰——”苏依依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道:“你没事吧?”
“好得很!”少年一边快步朝前走,一边轻笑道。
苏依依低头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美妇,惊奇的道:“宁姨?她怎么了?”
小丫头的声音本来不大,但此刻苏家别墅内偏偏很安静,她这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陈辰注意到主位上的吴庆之微微皱了皱眉头。
“没事,你去小夕她们那里,等会我还要送生日礼物给你呢。”陈辰捏了捏小丫头粉红的俏脸,把她哄走了。
吴庆之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气得肝火旺盛,脸色极度难看,但却没有说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他太清楚了。
别看陈辰分心哄着苏依依,其实他一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吴庆之身上,老家伙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少年心中冷笑,刚刚诞生的仅有的一点同情立刻泯灭,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走到四位大佬前,陈辰二话不说,将宁萱放在了椅子上,默然不语。
吴庆之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后,立刻惊得站了起来,沉声喝道:“宁丫头?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她没事,不过——”龙涛苦笑一声,欲言又止,十分为难。
看到他这个样子,吴庆之不知怎么的,心脏剧烈震动了起来,一丝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充斥着全身每一处,刚刚平复的气息骤然紊乱起来,脸色潮红,气喘如牛的道:“启邦呢?小迪呢?为什么没见到他们?他们不是该和宁丫头在一起的吗?他们人呢?”
龙涛头疼不已,心中苦涩,面对吴庆之激动地责问,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却一个字都不肯说,把自己当成了哑巴。
吴庆之心中的不安渐渐扩散,呼吸越发急促,老眼血红,怒视着龙涛吼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启邦和小迪在哪?快说!”
众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跳,唐万东和宋青云本想调侃他一番,但看到吴庆之血红的双眸和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心里都直打鼓,打消了这个想法。
吴启国也头皮发麻,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老爷子发这么大火了,而且这火来得还有些莫名其妙,忙上前劝道:“父亲,医生说您不能生气的,您消消火,二弟和小迪不会有事的。”
“你滚开!”吴庆之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此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长子,拄着拐杖巍巍颤颤的走到了龙涛面前,火爆十足的抓着他的衣领,怒道:“说,出什么事了?”
若是换了往日,不管是谁,若是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抓着自己的衣领,龙涛肯定二话不说揍他丫的,但此刻面对吴庆之,面对一个老年丧子亡孙的可怜老人,他一点也没想过反抗,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摇晃,一声不吭。
最后还是陈辰看不下去了,冷冷的道:“你想知道出了什么事,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吴庆之听到陈辰这么说,老朽的身躯猛然僵住了,如同石化了一般,半天一动也不动,他何其聪明,何其敏锐,尽管心中的不安和忧虑已经让他心急如焚,但他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但龙涛的默然不语和陈辰最后那句看似普通的话,却让他眼前一黑,心痛欲死。
苏磐石、唐万东、宋青云都是精明人,之前就隐隐有了一丝怀疑,等看到龙涛和陈辰的表现后,心中骤然惊骇,齐齐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大门。
“不会吧?莫非吴启邦父子真的出事了?”三位大佬心中瞬间汹涌澎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隐忧。
吴庆之瞬间老了好几岁似的,松开了龙涛的衣领,拄着拐杖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吴启国也只比几位大佬们慢了半拍,很快领悟到发生了什么,瞬间脸色惨白,面露惊恐愤怒之色,慌慌张张的追了出去,吴家其他人面面相觑,心里戚戚然,也没做多想纷纷跟了上去。
“我们也出去吧,别再惹出什么事端来。”龙涛浓眉皱成了八字,忧心忡忡的道,吴家死了嫡子嫡孙,吴庆之肯定要疯魔了,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可不好收场。
陈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后,低声道:“龙局,刚才我看了一下吴启邦父子身上的伤口,发现他们的致命伤都在咽喉处,一刀过喉,切断了气管和动脉,干净利落,凶手应该是个用刀的高手。”
龙涛边走边沉声道:“我也看到了,一刀下去差点剁下了头颅,这份腕力不是普通人该有的,凶手是个用刀的国术高手,也不知道吴启邦父子惹了哪路神仙,遭致杀身之祸。”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见吴庆之浑身颤抖的站在盖着衣服的两具尸体前,老泪纵横,拄着拐杖的那只骨瘦嶙峋的手青筋暴起,咯吱咯吱作响,神色狰狞可怕,停步不前,似乎还抱着一丝希望。
吴启国却没他这么镇定,看到这两具尸身时脚下一软,趴在了地上,他早上还跟弟弟侄子照过面,自然认得两人身上穿得衣服,心中的一丝侥幸顿时荡然无存,如遭雷击,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不论他往日里和吴启邦有多大的矛盾,对他有多大的不满和怨恨,但归根到底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今一日之间生离死别,阴阳相隔,怎能不悲伤心痛,怎能不肝肠寸断?
吴家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个个呆若木鸡,有些女的忍不住失声痛哭,吴庆之干枯的老脸上肌肉虬结,怒吼道:“哭什么哭?谁说一定是老二父子?我就不相信,京城还有人敢杀我吴庆之的儿子和孙子!”
说完,吴老爷子一把甩飞了拐杖,大步向前走去,蹲下身子伸手掀开衣服的瞬间,他的手猛然停顿了一下,肩膀剧烈的颤抖,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忍面对现实的时候,吴庆之拉开了盖在尸身上的衣服……
“哇——”当残酷和凄惨无法逆转的暴露在他眼前时,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脸庞上瞬间血红得可怖,脑门上青筋暴起,嘴唇铁青,胸腔内诡异得一阵乱响,随后在所有人注视下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颓然仰面倒在了地上。
“父亲!”吴启国惊恐的叫了起来,上前抱起老父的身体,狂吼道:“医生,医生!”
吴庆之的保健医生慌忙上前为其把脉,随后脸色大变,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陈辰注意到吴庆之的眼珠充血,十分可怕,鼻孔中缓缓流出了一抹猩红……
“怎么样?”吴启国抓着医生的手怒吼道。
吴庆之的保健医生是京城颇有名望的中医名家,经验丰富,此刻他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道:“老爷子气血攻心,诱发心肌梗塞和急性脑溢血,恐怕……”
“放你-娘的狗!”吴启国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死死地抓着他的衣领,双目通红的道:“你不是医生吗?治病救人是你的本份,要是你救不了我家老爷子,老子要你的命!”
保健医生冷汗直流,面如土色的道:“吴少,常言说的好,药医不死人,佛渡有缘人!吴老突发心肌梗塞和急性脑溢血,若是此刻就在医院还有几分希望,可这里是郊区啊,我真的无能为力。”
吴启国气急败坏的喊道:“那就马上送医院,快!”
“不行啊,最近的医院离这都要二十分钟,吴老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保健医生苦着脸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等死吗?”吴启国暴跳如雷,狠狠地给了医生一巴掌。
吴家人个个如丧考妣,男的跪在吴庆之身边愁眉苦脸,女的瘫倒在地失声痛哭,愁云惨淡,悲痛欲绝,对于他们来说,吴老爷子就是天,就是吴家的顶梁柱,他要是就这么撒手人寰,吴家必然权势大减,风光不再,于公于私,他们的伤心都是真情实意的。
陈辰冷眼在旁观望了很久,心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救吴庆之这老货一命?因为谢老爷子的心脏也不太好,年纪又大了,血管无法避免的老化硬化,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在松城时就很认真的研究了齐德昌传给他的渡厄金针秘术之心脉篇,碰到不懂的地方还专门打电话求教,所以他对心脉篇的研究远超过一般中医名家。
如果用渡厄金针秘法的话,他有七成把握能把吴庆之从阎王殿里拉回来,但这老家伙和他是敌非友,他又不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兴趣,救活仇人再来找他麻烦,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干的。
可是,见死不救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人道呢?陈辰苦着脸犹豫不决,到底救还是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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