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疯子作家—东方亮(3)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看到这里,朴凡发出会心一笑:即便在茫茫的字海书林里,只要一读到这些半痴半智,似疯如锋,闪电雷鸣般的文笔和语言,就知道是他东方亮。因为,当今的作家们,不是沉浸在风花雪夜,男欢女爱之中,便是一头扎进钱眼里,用多大的劲也休想拔出来。谁还会这样针贬时弊,伏地呐喊?既不卖座,也没人叫好,更换不来钱。说不定还会遭来一顿大棒,被打得遍体鳞伤——

    幸亏,东方亮事先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疯子”!

    人,都是因为太聪明才疯了的。

    朴凡又点燃一支烟,继续翻阅东方亮的《自白》。他觉得东方亮择词用语虽然有些激烈过分,甚至以偏盖全,但绝不是无中生有,真是满腔热枕的肺腑之言。今天还有这样的作家?实属难能可贵。

    东方亮在《自白》中又写道:

    雪,都是白的吗?

    这是我在将疯未疯之时,曾经阐述过的一个文学命题。我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符合今天疯子看待时代的命题。因为它不仅对于文学,对于理论有着思辩意义,对于疯子的心灵和眼睛,同样具有“自标灵采,独楷为宋”的奇思妙想。

    雪,都是白的吗?废话!疯话!不都白的,难道还有黑的,象煤炭一样。

    让我向叙述一下我对命题的感觉!

    生活在春雨杏花,温柔轻风的南国儿女,缺乏对雪的认识。我在内蒙草原度过八年春秋,每年有将近六个月踏雪临冰,也从未想过“雪,都是白的吗?”这类近乎荒诞可笑的问题。这正是我们生活中最大的悲哀:越熟悉的东西,越是漫不经心;看得越多的东西,越不愿多了解;越是真心的话语,越不相信——

    雪,都是白的吗?——我真的没有仔仔细细观察过。直到有一次——

    那是一个冬季的清晨,,我与蒙古猎人一起策马驰上山岭,面对一派广袤豪华的雪原,竟然猛觉万分陌生:云层里横扫下来的阳光,给草原镀上一层金边,天地之间,金光,银光,蓝光,红光,浑然一体,溢彩流辉——头顶飘荡的树技,被冰雪轻轻地裹着,象是一枝枝晶莹透亮的玉雕,欣然在寒风里摇曳,那雪竟然不是白的,是金黄的,被阳光染透的光灿灿的枝条也是金黄的——

    那一刹那的感受我三十年都无法忘却的。

    从那以后,我开始注意起“雪的颜色”。

    ——俄罗斯画家苏里科夫的名作《莫洛佐娃女贵族》中那位不安分的、貂领裘衣裹身的女贵族,一脸矜持冷漠的神情坐在雪橇上面、雪橇下的雪,是五光十色的,缤纷流彩;

    ——屠格涅夫这样描写他故乡的雪:桦树林间流荡着的初春湿润的空气,阳光的巨笔把雪原绘成一块白的一声黑的,在黑雪与白雪之间的雪线,尤如一条委婉的银色的光带;

    ——《美联社》记者奥登姆拉,在他的阿富汗战地通讯中写道:星光下的雪,一尘不染,洁净无垠,那些一垛垛没有被炮火触动过的雪丘,闪着明亮的,淡蓝色的微光,象是水晶一般的曜眼;——

    让我太惊叹了,太钦佩了。多么独特的目光,多少伟大的笔触,多么充满个性的思索。

    而我们的追书,雪从来都是白的:“白雪皑皑的平原”,“洁白纯净的绵绵雪花”,“轻纱一般温柔的细雪,白茫茫的裹着大地”——哦,晚霞总是“落日的余辉映红西天,“绯红的晚霞悄然溶进夜的惟幕”。雪,都是白的,晚霞都是红的,草都是绿的,沙滩都是金黄金黄的。闪电不论在海洋上,山顶上,还是在平原上,峡谷中,一律都是“银蛇抖动、劈开沉沉黑色的天空”。似乎一切都不存在季节的变换,地域的差异,光线的明暗。更说不上作者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到这一切的。细心的人会以为,这些文字是出于盲人的追书。因为人们是这样告诉盲人的:天空是蓝的、火是红的、树是绿的,雪花是白——其间任何的变化,盲人是无法知道的。

    雪,都是白吗?如果不是我们“色盲”,就是俄罗斯的天空果真会落下五光十彩的雪,屠格涅夫家乡的雪真的会变黑,阿富汗山中的雪,真的是淡蓝色的?——

    你们一定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关于命题的故事。

    雪,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改变自己本色。正如我们的时代,并不会因为有几个,几十人,甚至更多的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她,会使她改变的渺小了。恰恰相反,反而因为有了这些有色眼镜的折射,这个时代的颜色,会变得更加灿烂,更加丰富,更加光彩夺目——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真正的伟大时代!”

    我们有什么理由去要求,国家的领导人和精神病医院的疯子,要用同样的目光去看待社会,而且还必须一定要得出同样的结论;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求,一个省长和一个农民,要用同样的口气说话,要用同样的胸怀接纳身边发生的所有不幸,又要用同样高涨的热情去讴歌党的三农文件?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求,一个拥有豪宅的住房者,和一个月工资仅够交房租的租房者,用同样的心情和同样的态度,去兴高采烈地倾诉党和政府的房改政策?我们有什么理由去要求,一个下岗失业者和一个银行家,要用同样的理想去夸夸其谈社会在进步着,在发展着,在幸福着——

    我们有这样的理由吗?我们有这样的权力吗?

    当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亲手扳开一个山区老农妇的嘴巴,察看她的牙齿是否缺氟——当一个党的掌权者,和遇难矿工的家属坐在一起落泪——当一个人民代表大会的委员长,站在由于吃了假药而死亡的病人床前,露出痛心愤怒的目光——这己经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更不是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怜悯和关切,而是将一种为人民服务的信仰,具体化了,行动化了,形象化了。这毫不新鲜,并非首创,

    天上人间,古往今来,更甚者尤存不尽。单说说那个南唐后主李煜,就是写下“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和“独上西楼”千古名句的那个皇帝。他为表求佛心诚,曾经亲手刀削竹片,制成厕筹,以供僧人使用,并将制作的厕筹依次脸颊上轻刮检视,看看是否光滑?以示自己对佛教信仰的一片虔诚之心。何谓厕筹?厕筹就是魏晋至唐宋时期的试秽之物。所谓试秽?就是拉完屎擦*。厕筹非常象今天医生使用的压舌板,竹子制成的薄片,一柞长,宽如手指。佛教的诸经中,都记载着释迦牟尼指导众比丘如何使用厕筹。

    难道还有比李后主制作厕筹,更能表达对信仰的忠诚吗?更好表达对亲民的意愿吗?至少现在还没发明,还没有人超过他。

    亲民不如知民。周恩来亲民之极,只是被誉作为一块丰碑;**知民,所以是一座高耸入云霄的山峰。丰碑只能让人怀念,但它什么也改变不了。而高耸入云的山峰却不一样,它可以改变气候、改变环境、改变土壤,改变植被,以致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知民,便是莫逆民意!什么是民意。几千年无人能明达。自诩能代表民意的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知道民意的人。民意如阳光,如空气,如雨露一般,是最自然的,最经常变化的东西,绝不是可以在书本中找到的固定的,一成不变的东西。

    和人民一起哭泣,一起悲哀,一起痛苦,那不是一个国家领导人的责任,他的责任应是顺从民意。

    民意,就是天意。天意就是自然法则。人的一切心里思维,一切行为方式,必须符合自然的法则。因为,人终究只是自然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非常微小的一部分。

    在这点上,党的主席和山野村夫没有区别。草木一秋,人生一世,思想千年,但自然是万年,是亿年。

    我,一个疯子曾经无数次的这样体验过,也这样思考过:

    天知人意。每个地区气候和地理的不同,就都生长出不同的食物。炎热之地,多盛产寒冷性质的水果和蔬菜,如香蕉、西瓜、甘蔗、苦瓜。寒冷地区多生长洋葱、大葱、大蒜及土豆等性平热温的食物。这是老天给不同地区的不同人的需要而准备的食物,是完全适合他们身体的东西。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现在好吃的东西太多了,人们一年四季能吃到反季节、跨区域的食物。并非福音。这种现象并不是为了人民的健康着想,而是为了赚钱,为了满足口欲和腹欲。所以,我们吃的越多越好,病也就越多越难治。身体要保持健康,所吃的食物就要始终与自己的素质,所处的环境和季节保持平衡。因人,因时,因地,去选择不同属性的食物,才能做到不生病和少生病。对待身体如此,治理一个国家更应如此。葬葬九州,浩浩万里,东风西霜,南雨北雪,各有所需,各有所用。江南秀丽,山清水美,草木葱郁,但地下贫瘠,只有黄土泥沙,西北大漠,山高土枯,寸草不生,但地下蕴藏无数——

    身体的健康需要懂得舍弃,大地明白将财富分配得均匀。难道,一个国家的政策,不更应该如此吗?懂得舍弃,明白均匀!遗憾的是,现实却与自然的法则正背离得越来越远。当食物己经没有季节与区域之分的时候,但天下的气候依然有季节和区域之分。人们依然要经历一年四季的温度变化,北方依然要经历从入秋到次年春天,长达半年的寒冷天气,可是他们还在大量地吃寒凉的水果、蔬菜和饮料,以为是新鲜美味,甚至还空运螃蟹、海鲜——不断地给身体脏器降温,带来的直接后果是,血液循环越来越慢,血管越来越易游堵梗塞——其实,那时候身体里寒气很重,气血两亏,最宜吃温热食物,如羊肉、牛肉、洋葱、生姜等,这样才能使身体产生热量,使机能兴奋、增加活力,血脉畅通。说到底,人的身体就是三样东西:一气、二血、三神。身体的气由苍天之精气、水谷之精气和吸入的自然界清气组成。对一个国家来说,气就是信念,精神和意志。血,对身体来说,就是连接和养育各种器官运作的根本,没有血的流通,身体就是一部死亡的机器。对一个国家来说,血就是经济、物质、金融、财富、人员——没有这些“血”,国家同样是一部巨大的死亡机器。神,对身体来说,就是外在的表象,眼神、心神、精神。对一个国家来说,就是法律,体制和道德。

    上天给我们安排的四季更替的规律,对身体非常有好处。夏季的高温帮我们新陈代谢,清除体内垃圾,冬季的寒冷帮身体蓄神养精、储存能量。不要贪图一时舒服,而违四季规律。四季如春是逆天而行!人,自己都无法战胜自己,人定,根本胜不了天,更改不了天。

    一个疯子与一个国家总理相比,也许只有几秒钟的清醒!

    就在这几秒钟里,让我赶快告诉你们,我们制定政策的尺寸应该是:温度适中,北方人不觉冷,南方人不觉热;富者不巨富,穷者不赤贫。这样的国家就不会生病。懂得自然法则,懂得气候不同,懂得地理差异,懂得身体所需,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伟大的政治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曾经那么伟大,邓小平为什么那么英明的根本原因。他们真正了解和懂得中国——这个国家的身体,知道这个身体需要什么样的食物,而蒋介石不懂,四人帮更不懂,尽管他们都曾握有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同样,从英国,从美国,从日本,从法国留学回来的智者,一代又一代,一批又一批,他们带回来的精神食粮,都不符合中国身体的口味,就这是他们无法大展才华,建功立业的根本原因。直到今天,他们似乎刚刚明白:在这个国家里,葱爆羊肉比沙拉鸡丁可口,小辣椒炒牛肉丝,远比五分熟的牛排受欢迎。

    今天,比厄尔尼诺现象更可怕的是,道德气候的异常——天气变暖,人心变冷!

    让我痛心悲肺的是:金钱,已经成了国家身体指定的专用牛奶;金钱,成了政策的出发点和政策的终点。金钱一旦进入党章、党章里每个字都变成了¥,金钱一旦涌进每个人的脑子,就会毫不留情地赶走灵魂和道德。没有灵魂和道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看管不住的!我们连人都看管不住啊,还怎么能管住每一支笔,每一张嘴;还怎么能管住每片药粒,每一管针剂——也不可能看住每一头牛,栓紧每一头猪,抓牢每一只鸡,盯死每一棵大白菜——?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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