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麻将里的政治 (5)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陆建国做了一个喝水状后,又继续说:

    “首长,当你坐庄的时候,打法就完全不同了,牌要打得有声有色,中国的老百姓喜欢看好牌大牌和牌。对于他们的爱好和兴趣,要敢于大胆地去承诺,即便是看起来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这就是要做大牌。要有这个胆量,要有这个底气,要有这个魄力。至于能不能做到,那是现实与愿望之间的事情,个人尽力了,就无可指责了。打麻将的人都知道,麻将桌上是没有真话的,正如政治是容许撒谎一样。撒谎的领导不可怕,一句谎言也没有的领导才是最可怕的,清醒而又残忍。一个会撒谎的领导是错的,是违心的,是多余的,甚至是有点人情味的,人民会原谅的,会理解的,正如麻将桌上,对撒谎的人从来都是一笑了之的,甚至还会产生出几份佩服和敬意。我们的领袖们,我们的党,都撒过谎,还都是撒得大谎,人民不是都原谅了吗?,都理解了吗?凌驾于真理与谎言之上的是权力。

    不过,中国的政治局面和麻将的局面,是有着根本的区别。那就是,**坐庄,是永远只会赢,不会输的。**的本身已经不完全是一个政党,而是一个国家,而是十三亿人的灵魂和精神。特别是今天的**,已经强大到了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这是我们**自己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所以,今天坐庄,不能光打传统的麻将,而是更要精通打从零番到八十八番的国际麻将——”

    讲完这大段话,陆建国再次抬起头看看照片。

    照片上,古铁父亲脸上的神色,似乎越来越和悦,眼睛里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热情,充满兴奋地,极其赞赏地说:

    “讲下去,讲下去——”

    “麻将桌上有四种人,一种是在不该出牌的时候,不出牌的;一种是在该出牌的时候,果断出牌。还有两种人是,在不该出牌的时候,他出牌了,在该出牌的时候,他又不出牌了。我这张牌,虽然是张小牌,但首长只要您想用,敢用,用得好,用得准,照样可以成为一张王牌。我虽不敢自比西周得吕望,高帝得张良,刘备得诸葛亮,但我自信,我可以成为您取之不尽的思想粮仓和理论的战略储备库——”

    陆建国单刀直入地打出了他蓄谋已久的牌——他必须得到照片上那个人的完全认可,否则,他下面的话是不能说的。

    他欣喜地发现,在他的话音落地后,照片上的那双眼睛露出满盈盈的笑意,嘴角也微微地向两边翘了上去,象一弯浅浅的新月。

    于是,陆建国彻底地放开了所有的思想顾虑,解开了由于地位悬殊带来的精神枷锁。他认为已经可以无所顾忌地,全部地献上自己的“谋人之术,臣人之道”了。

    接着,他对着照片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首长,绝对不要怕别人批评你师古有余,创新不足。这种说法相当愚蠢。中国的文化喜欢师古,本质上就是一种师古的文化,中国的老百姓最崇拜的人,基本上都是死人。将创新无声地寓于师古之中,就是改革现实的最高境界。师古,师谁?师**。**的死,将会比他活着更伟大。因为,他再也不会犯错误了,剩下的全都是功绩了。**的旗帜不能倒,**的旗帜必须高高飘扬。邓小平已经作出了最好的榜样。不过,旗帜下的内容一定要变。就连欲置**于死地的**也亲口说:**的旗帜不必换,但他的权力必须拿掉。要师法死后的**,而不要师法活着的**。将近三十年的改革,并没有消除人们对权力的敬畏,恰恰相反,更助长了人们对权力的**裸地渴望和狂热地追求,就象麻将桌上所有的规矩都是在助长对金钱**裸地,疯狂地掠夺和占有——

    “**为什么被军人和老百姓永远热爱?那是因为他的的语言,他的作风,他的目的,他的行为方式,都是普通群众最容易接受的。这就是他魅力永远的关键所在。更重要的还有一点——这点是许多后来的掌权者都疏忽了的,那就是,**对权力的运用技巧。他把权力分成两块,一块是大的,他自己牢牢地掌握着;另一块是小的,分给了人民群众,他让街道里的小脚老太太都能享受到权力的滋味。他就是不给中间的人留下一点权力!不仅如此,他还毫不留情地把中间的人整得死去活来。我们必须学习**对权力运用的高超技巧,但不能学表面,而要学其精华,学其精髓——

    陆建国边说边用眼睛盯着照片上的人。照片上的那双眼睛也一动不动地,严肃地注视着自己。

    “我认为,今天权力的运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种前后上下的纵向关系,而是东南西北的横向关系。麻将里也讲究东南西北这四个字。其要害就是,中国国情的现状一向是南方富庶,北方贫穷;南方有钱无权,北方有权无钱。但是,这种几百年固有的状况,在改革的近三十年里,发生了可怕的颠覆——南方不仅钱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有权,北权南移!可是没有南钱北移。你想想,一个人也好,一个地方也好,如果有了钱又有了权,他还会听话吗?他们还会受人约束吗?光靠几张文件,穷中央是管不了富地方的。我们要立即做的就是:将权力与财富分开,将未来的人气与发展的重点严格区别。说得更明白一些,就是让有钱的地方没有权,让没权的地方有钱。麻将绝不能老让一家和。广东人是一向要钱不要权的,上海人,浙江人就不一样了,三十年前的那场大革命足以说明问题了——”

    陆建国眼睛的余光里似乎发现,那张听他讲话的照片好象抖动了几下——很好,照片上的人理解了,这是今天谈话的核心,也许,正是他最想听的话。

    “权力的威严不在于运用,而在于置放于高处,放而不用,使百官畏惧,使国泰民安。你会看到,那些人对你手中的权力,是哀戚之意如临亲丧,肃敬之心如承大祭。现在有些官员把权力看得太重了。太重的东西运用起来就很吃力。把权力看得轻一点,运用起来就能得心应手。实际上,职务只是权力的一部分,绝对不是权力的全部,甚至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智慧,才华,道德,良心,都属于权力的一个部分,而且是权力的重要支撑点。

    首长,人人都知道,八条腿的桌子肯定比四条腿的桌子要站得稳。威信和智慧是能够转化为权力的,而单凭权力,是无法转化为威信和智慧的。权力的柄杖是用来分割权力本身的,绝不是用来在空中挥舞吓唬人的。很多领导人身后留下悲哀,不在于他们做错了什么,而在于他们生前过多地使用了权力。这样的例子太多了。过多地使用权力,就是为自己的身体里积累砒霜,早晚毒死。权力的承载能力是极其有限的。麻将里的任何一张牌,只能决定一副牌局的输赢,决定不了一晚牌局的输赢。一个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无论是做好时还是坏事。适当地制造一点恐惧——那是一种让权力始终保鲜的很好的方法。警惕与恐惧,已经成为今天社会上生存的必要条件,恐惧会象感冒一样地传染,被传染的恐惧最能摧毁反对者的勇气和信心。人是如此,国家更是如此。”

    说到这里,陆建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古铁的一句话。古铁曾对自己说过:

    “我的父亲最喜欢听好话,你要多说些好话,让他高兴了,剩下的事情就统统好办了。千万记住!”

    于是,陆建国决定改变一下谈话的内容和语气——刚才谈话的内容似乎有些僵硬,有些死板,有些太严肃。是应该对照片上人说些好听的,阿谀的,奉承的话了。要知道,听歌颂的话,听赞美的话,永远是领导们一生中最大的享受和爱好,这也是持有权力的人的特权。听歌颂的话,听赞美的话,比吸食海洛因还容易上瘾,那是一副政治春药,也是一剂精神麻醉剂。

    陆建国的脑子开始旋转起来,象高速飞行中航空器的螺旋桨一样。<a href="" target="_blank"></a>

    ?c=860010-0319010000

    <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div><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div><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div>.com

    X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