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叫,否则我杀了你,明白吗?”
刘家小姐点了点头。柳西槐方才松开手。刘家小姐忙道:“大侠,你想要什么自己拿好了,千万别伤害我。”
柳西槐笑道:“放心,我这个人一不贪财,二不贪色――不对,第二点要看情况,不过至于你这种的,嘿嘿,就不用担心了。”
“那,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小小的问题而已,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要是敢耍我。”柳西槐拔出剑刺入地下,“老子一旦杀起人来比那四恶加起来都要恶!”
刘家小姐吓得一哆嗦,道:“大侠只管问,本小姐――小女子只要是知道的,绝对不敢对大侠有半点隐瞒。”
柳西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先从最简单的开始问。你――是男是女?”
刘家小姐一呆,怔怔的看着柳西槐说不出话来。
柳西槐脸色一寒,佯装发怒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女……女的?”刘家小姐有些迟疑的道。
柳西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看来你没有撒谎。那我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雯!”
“什么?牛瘟?你叫牛瘟?这名字倒是蛮适合你的。”
“不,不对……”刘家小姐涨红了脸,“我不叫牛瘟,我叫刘雯!”
“好吧,刘雯,四恶和蚂蝗精现在在哪?”
“他们都走了。”
“去哪了?”
“四恶应该回府了,蚂蝗精也跟他们一并去了。”
“回府?”柳西槐心里一动,“四恶在这里还有贼窝?”
“有啊,有啊,据说还很宏伟呢。”
“那两个被他们抓起来的人也被他们带走了?”
“是啊,带走了。”
“你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贼窝?”
刘雯连忙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去过,并不曾知晓。”
“我看我给你动点大刑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柳西槐说着虚张声势的挽了挽袖子。
刘雯吓的后退了一步,忙道:“大侠,小女子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人知道。我差他为四恶送过食粮。如果他要是肯去就行了。”
“是谁?”
“他叫孙武,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土木堡,我带你去找他。”
柳西槐点了点头道:“好,只需你一人带我去,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老子宰了你全家。”
刘雯暗想:“怎么眼前看起来如此文静俊美的男子,却是恁般狠毒。”便道:“大侠请放心,刘雯即使有十个胆,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柳西槐道:“那好,把嘴张开。”
刘雯吓了一跳,道:“大侠,你要对我做什么?”
柳西槐笑道:“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刘雯犹豫了一下方才张开嘴,柳西槐把刚刚在外面早已捏好的一个泥团塞进了她的嘴里,并一捏她的喉咙,强迫她吞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刘雯有些慌了。
柳西槐道:“不要惊慌,这只是一种慢性毒药,三天之内绝对不会发作。只要你乖乖听话,三天内我一定会给你解药。如果你……嘿嘿,我柳某特制的毒药,其他人可解不了的……”
“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现在我们就去土木堡找孙武。”
刘雯倒也听话,乖乖的带着柳西槐出了刘府。有下人看见,她便说本小姐有事出门一趟,不许任何人跟来。这刁蛮小姐平时凶狠惯了的,大家巴不得她有这么一句话。出的门外,在穿过一片林子时,柳西槐立刻感觉到有人跟踪。心里暗想:“难道又是那些要杀我的陌生人?”
他立刻向刘雯使了使眼色,暗示她到前面去等自己,而他则悄悄的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没要多久,果然看见一个人化装成叫花子的模样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柳西槐暗自好笑,心想:“我装叫花子是你的老祖宗!”
那人走过来时,柳西槐忽然从树后闪出,一把把那人拎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呀,这是谁呀,怎么连我叫花子也打呀。”
“臭叫花子,跟踪我,我宰了你……”柳西槐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那张脸。因为那个叫花子不是别人,而是被瓜步赶走的秦桧!
“秦桧?你在跟踪我?”
秦桧连忙求饶道:“柳大爷饶命啊,小的只是要饭乞讨路过此地,并没有在跟踪你老人家。老实说,我最害怕见到的人就是你,我躲你老人家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跟踪你?”
“他在撒谎!”刘雯走了过来指着秦桧道,“柳大侠,我看你不给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喂,你是哪来的野丫头,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秦桧说的句句属实,怎么会撒谎。再说,我秦桧什么时候撒过慌了。”
“你没撒过慌?”柳西槐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明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一点都不红,你怎么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刘雯则走过去一把抓住秦桧的头发,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直踹的秦桧嗷嗷乱叫,只听刘雯骂道:“你这个小杂种,敢叫本小姐是野丫头。本小姐弄死你!”说着她又拳脚相加,直打得秦桧口吐白沫。
“刘雯,停下,你想打死他吗!”柳西槐厉声叱道。
刘雯这才住手。秦桧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道:“柳大爷,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丫头,心肠也忒狠了点吧?”
“你是不是还没打够?”刘雯向前跨了一步,吓得秦桧脸色一变。
柳西槐指着刘雯道:“你,站到一边去!”
刘雯哼了一声,怏怏不乐的走开。柳西槐蹲了下来,看着秦桧道:“怎么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有人比你秦桧心肠更黑了吧。”
秦桧忍着疼痛,嘿嘿的笑了几声,道:“柳大爷说笑了,我秦桧的心肠哪里黑了。小的也只不过是偶尔做错了一两件事,柳大爷不要总是抓着那一两件事不放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秦桧是一个粗人。”
“一两件事?”柳西槐冷笑了几声,“你把你的哥哥都杀了,他还抚养过你!”
秦桧忽然放声哭了起来,这倒让柳西槐吃了一惊,道:“喂,你别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这一套。”
只听秦桧哽咽的哭道:“柳大爷说的没错,我秦桧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我竟然一时失手杀了我的哥哥,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每每念及此事,小的就悔不当初,悲痛万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即便哥哥再怎么打我,骂我,小的都乐意忍受,绝对不会对哥哥有半点的怨言。”
柳西槐见秦桧声泪俱下,哭得倒是异常伤心,暗想:“莫非,他真的是有心悔过了?那倒是难得!”
“好了,别嚎了!”柳西槐硬是让秦桧收住了哭声,“那你为什么化成叫花子的模样跟踪我?你看看你,就你这幅德行还想扮叫花子,你简直是在侮辱那些要饭的形象!”
秦桧道:“柳大爷有所不知啊,小的不是假扮,小的是真成了要饭的了。自从被你们从瓜步赶出来之后,小的身无分文,过着捉襟见肘的生活!加上小的决心改过,不偷不抢,于是便沦落到这般田地,这也是小的洗心革面,决心改过的象征啊。”
“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小的真的没有跟踪柳大爷您,如果知道柳大爷你也走这条路,小的一定会绕道而行的。”
“大祭司在哪?”柳西槐想了想,忽然盯着秦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