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瞟了柳西槐一眼,心想你一个小白脸能有什么来头,便道:“我管你是谁,冲撞了大爷,我把你们全煮了!”
柳西槐淡淡的道:“我的骨头硬,恐怕不太好煮啊。”
那人大怒:“你小子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来这里找事,来人,把他们抓起来给我煮了!”
红教的弟子一拥而上,柳西槐忽然用洪亮的声音道:“大胆,我看谁敢动!”
柳西槐这么一喝,那些人倒是愣了一下。柳西槐从身上掏出一张令牌,在这些人的面前举了举,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你们可认得此物?”
那些人一看见那个令牌,立刻吓得魂亡胆落,慌忙跪在地上道:“小的狗眼看人,不知坛主驾临,请坛主降罪!”
柳西槐笑道:“不知者无罪,你们都起来吧,你们舵主在吗,带我去见他。”
“在,在。”领头的那人陪笑道,“小的这就领坛主进去。”
孙武和刘雯两人见柳西槐掏出一张令牌之后,那些人都开始对他毕恭毕敬的,倒是有些意外。孙武偷偷的问柳西槐道:“大哥,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怕你?”
柳西槐神秘的一笑,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跟你解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把我的那两个人救出来。”
那人把柳西槐领进一个堂屋,然后恭敬的对柳西槐道:“坛主你老现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里就去通报舵主他老人家。”
柳西槐点了点头道:“嗯,你去吧。”
待那人走后,柳西槐对孙武道:“二弟,等下你坐在中间的这把椅子上,我和刘雯站在你的旁边。”
孙武不解的道:“大哥,这是为何?”
柳西槐道:“我看这个老舵主能不能把我认出来。你可能已经知道,红教的总坛在明月国的栖弘岗。此地虽为分舵,但恐怕早不受约束。若是如此,我等还得小心为妙。”
孙武道:“这倒是不可不防。”说着他坦然的在中间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而柳西槐和刘雯则站在了他的两旁。
一段时间之后,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老者小跑着进了堂屋。他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孙武,犹豫了一下,走到柳西槐的面前,躬身行礼道:“左坛主好。”
柳西槐笑道:“舵主倒是认识我。”
舵主道:“那是自然,此地虽然远离总坛,但那里发生的一切小的都是无所不知。”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张肖像图,展开之后柳西槐惊讶的发现画上的人竟是自己。“左坛主年少英俊,少年有成,先被陆教主慧眼识中,提拔为白骨山分教教主,后柳教主您又带人平了叛乱,又被封为左坛主。左坛主您的英雄事迹飘扬天下,我等早有耳闻。连教主早已派人把你任命为红教左坛主的事发往各国各地,并送来了您老的肖像,让我等小辈共同瞻仰。下面那些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您老的尊容。老朽虽已老迈,老眼昏花,但左坛主你光彩万丈,还是让老朽一眼识出了您老的尊容。”
柳西槐心里暗忖:此人是个人物!于是便笑道:“舵主见笑了,我柳西槐只是一个黄毛小子,哪能容得这般夸奖,只是一时侥幸,得到上面的赏识罢了,若论资历威望,你老一定远在我之上。对了,老舵主,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
“岂敢,岂敢!小老名为‘老苍年’,何劳左坛主挂怀。”
柳西槐笑道:“叫你老舵主还真是叫对了人。”
“左坛主英明,不知这两位……”老苍年指了指孙武和刘雯问道。
柳西槐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都是自己人。”
老苍年点了点头,这才问道:“不知左坛主驾临此地,有何要事吩咐?”
柳西槐道:“不忙,不忙,老舵主先请坐吧。”
待大家坐定之后,柳西槐方才道:“老舵主,你的消息很是灵通,一直为教主所赏识。我记得两位教主都曾在我的面前夸奖过您老。”
老苍年受宠若惊,忙道:“小老儿何德何能,如何能受得起教主的金口,当真是惭愧万分啊。”
柳西槐笑道:“你老也别过于自谦。其实这些年,红教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得到。如今红教的分舵虽然遍及各地,但人心不一,连教主甚为担忧啊。”
老苍年慌忙站起来道:“小老儿无德无能,不敢居功,但忠诚之心,天地可鉴,还望左坛主能在连教主的面前给小老儿美言几句,以免一些势利小人,损毁了小老儿的清誉!”
柳西槐嘿嘿的笑了几声,道:“老舵主,你不用过于紧张,我也只不过是原封不动的转达连教主的话而已,并非针对你一人!对于我,老舵主,你想必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传言吧?”
老苍年道:“前段日子,对于左坛主你的传言甚多,小老儿资质愚钝,不知真假,也不敢妄自揣测!”
柳西槐道:“不打紧。你尽管说说你都听到过哪些传言?”
老苍年道:“上面放出话来说左坛主您……失踪了,连教主已经派人四处找寻。小老儿也动用下面所有的人力,打听你老的下落。真是上天眷顾,左坛主您今日亲自驾临,当真让小老儿喜出望外!”
柳西槐笑道:“其实我到此地已经很久,连教主命我前往各个分舵明察暗访,对外却宣布我失踪的消息……”
老苍年大吃一惊,慌忙跪拜道:“左坛主明鉴,小老儿并无异心啊。”
柳西槐忙道:“起来,快起来。就是因为老舵主你没有异心,我才对你说了实话。实不相瞒,连教主派给我的这件差事着实的不好办啊,柳某只怕能力有限,辜负了连教主的一片期望。”
老苍年道:“左坛主智勇双全,无人可比,连教主的大事也只有左坛主您去办最合适不过了。”
柳西槐道:“如今我形单影只,前往各地也遭遇了不少的麻烦。比如说这几天吧,我刚来到此地就被一群杀手给盯上了,还有我的两个朋友也被一伙人给抓走了!”
老苍年拍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左坛主您的人也敢动!左坛主您不必担心,小的现在就去查这件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冲撞了您,我立刻就把他给碎尸万段!”
柳西槐道:“抓我朋友的人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想必老舵主也有所耳闻,他们就是如今在来者忧闹得轰轰烈烈的四恶壶中天,川拨棹,山鬼谣,天香引!不知老舵主对这些人知道多少?”
老苍年一听柳西槐说完,脸色大变,刚刚他拍桌子的气势顷刻间荡然无存。柳西槐察言观色,知道情况不妙,假装笑了笑道:“怎么,老舵主听过这一号人物?”
老苍年叹道:“何止是听过啊,小老儿不敢隐瞒左坛主。我等曾与他们有过交涉,但因力量悬殊,吃了他们不少苦头。”
柳西槐心里冷笑了几声,心想这小老儿为了保护自己白水潭的实力,故意示弱,以为这样他就不必随着自己去捅这个马蜂窝了。柳西槐心道:“你还真是一个老狐狸,你越是不想去,我越是要逼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