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一家叫“大漠风”的旅馆住了下来,多日的路程让他们疲惫不堪,躺下不久拉巴大叔和丹巴就呼呼的睡去。而小熙怎么也睡不着,他决定出去走走。
小熙买了身夹克和上牛仔裤,看到一家理发店,小熙进去把头发修了修,还别说,这么一整确实增添几分帅气。
他到街上又买了些吃的,喝的,看到一个卖泥人的小摊子,小熙很感兴趣的走了过去,卓玛一直想要一个可爱的泥人,但一直没有,说着小熙买了一个,心想日后见到卓玛送给她。
也就是在转身的这一刻,和一个女孩装了个满怀,东西洒落了一地,那姑娘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不躲还好,这一躲正好踩到了泥人上,立马成为碎泥。
小熙看也没看是谁立马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看路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小熙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那个野丫头麦子,看到是她,
小熙摇摇头说:“诶啊,算了,遇见你我就知道得倒霉!”
“不就是一个泥人吗,你有必要这么凶吗?”
“好,我错了行吧,我给你道歉!”
细细看去,麦子两个小辫子在空中摇摆,一件粉红色蕾丝花边上衣在街市中格外显眼,一双水晶皮凉鞋似乎在地面上跳舞,甚是可爱。
原来麦子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学校支教,这天她正好出来买东西,遇见了小熙。
小熙对她说:“今天下午没事,到你学校看看可不可以啊!”
“好吧,姐姐我今天正好没事,就陪你去转转,就算赔你泥人了!”
说完小熙跟着麦子往他们学校走去。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们来到了学校,这是一个西部农村典型的小学校,80年代建设的瓦房,房顶上一株墙头草长的劲头十足,就像一面旗帜告诉世人这间屋子已经老了,被它一株小草占领了高地。
学校四周拉了围墙,院子正中间是旗杆,一面五星红旗在迎风招展,一群孩子正在做着游戏,见到麦子他们齐声用藏版普通话叫了声“老师好”,麦子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说“乖,你们玩吧!”
然后他们来到麦子的住处,这是一间10平米左右的房间,里边放了并排的6张“床”,其实那哪算得上床啊,仅仅是数张桌子拼起来的,她们6个女孩就睡在这些桌子上,屋子内没有一个像样的板凳,麦子说板凳都拿到教室给孩子们用了。
小熙往屋顶看去,几处阳光照进小熙的眼睛,晴天还好,不用出屋子就能晒晒太阳,如果是下雨天难道要在屋子里洗澡吗?
看到这些小熙对麦子的看法有所改变,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孩能在这里坚守,确实很不容易。
同时感到很心酸,这里没有像样的厕所,没有像样的厨房,唯独让人感觉这里有新意的就是桌子上一个放着一张麦子学士照的相框,照片中的麦子神采飞扬,那是毕业后想出去闯荡的意气风发,那是对理想的渴望。
小熙无法想象一个城市来的娇*大学生是怎样在这里坚守一年多的,这其中有多少酸楚,有多少惆怅!在这种环境中谈感情谈理想那真是梦想!
麦子说这些困难还是可以克服的,最难过的还是冬天,冷啊,三层棉被也感觉冻的发颤,有煤火,但是定量根本不够用,煤炭就在校长的卧室里锁着,校长人脾气也很古怪,几个女老师冻得受不了了,前去要点煤烧,校长死活不给。
这是麦子真实的西部支教生活,他们相互支持相互鼓励在那里坚守着,每个月领取1000元的补助金,就像七十年代的上山下乡运动一样,西部计划就是新时期上山下乡运动。
小熙的内心对麦子刮目相看,天色已经不早,小熙要跟麦子告别了。
麦子问小熙:“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北大毕业的!”
“北大,就你这潦倒样还北大的?”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气人好不好,我潦倒吗”
“恩,我感觉你跟逃难的似的,呵呵,别生气啊”麦子撅着嘴说。
“我才不跟你这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呵呵,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小熙好了”
看到天色已经不早,小熙要跟麦子告别,麦子有点不舍,是的,她在这里也没有朋友,能有个人一起说说话感觉很好。
“我要赶往北京,有缘我们再见吧”小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麦子楚楚可怜的说:“那好吧”
于是小熙大跨步朝“大漠风”旅馆走去,他还要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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