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白天的鹅

目录:萝莉笔记|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裹着一身华丽的绒毛。

    伪善的在水里鸣叫。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冷眼旁观。

    指指点点。

    其实,它是残念的鸭子……

    自恋。

    事不关己。

    高高在上。

    自以为什么都知道。

    把脖子埋在水里,红掌拨清波。

    一只雏鸭傲慢的在水池里黑毛浮绿水。

    池底,倒映着天使石雕的垂影,随着鸭子脖子的扭动,平静的水面晃晃悠悠,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吾是鸭子中的王子,可为男,可为女。可为攻,可为受。吾名雏鸭。”

    雏鸭引颈沙哑的嘶鸣,然后被池水呛到了。“咳咳咳……现世的水,没有味道。”

    歇弥尔。

    外表是一只黑鸭子。

    虽然它一度认为自己是白鹅。

    它认为自己很优秀,鸭立鹅群。形态上的差异,鸭毛与鹅毛程度上的差异。“听闻现世最出名的鸭子唤作‘唐老鸭’,吾很想结识它。有机会的话,想要听一听它那嘶哑的叫声。”

    雏鸭认为自己的叫声嘹亮。没有缺陷。

    鸭子当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其实,我们都是白天鹅……

    白天鹅。

    白天出现的鹅。

    简略,白天鹅。

    雏鸭是这么理解的。

    “哟,你好。黑鸭子。”

    有人向它招手。

    那人趴在水池边沿。茶色的头发,一双清澈的眼眸。

    “哦,你看的到吾?”

    “就像你可以看到我那样。”

    “猎人?”

    “猎杀你的人。”

    “你为什么要杀吾?”

    “因为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双手按着池沿,那人跳了上来,蹲在那里。一手捧着漫画,一手放在水里搅动。

    旁若无人。

    除他,无人。

    它是怪物,不是人。雏鸭。

    黑色的鸭子在水池里游动,鸭眼傲慢的瞄着那个蹲在那里的猎人。

    “你不能杀吾。现世,没人能杀吾。像你这样白痴的家伙,什么都不是,小白一只。”

    封唯用手指弹了一下水面,“啵”的一声,一线水流斜飞而去。“继续,继续说下去,黑鸭子,嗯。你可以说我是小白。”

    你呢,小黑?

    像黑狗一样黑

    像黑炭一样黑。

    雏鸭道:“吾是王子。”

    “哈罗,王子。”

    封唯向黑鸭子晃了晃左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让我想想看,封唯的臀部做上下运动,一起一伏的。想起来了,“洗干净你的脖子。”

    等着我来抹。

    从你脖颈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时间,am,05:32:46。

    一人,一雏鸭。

    鸭子在水池里游了很多圈,它甚至把自己的脖子整根沉没在水下面,两只鸭脚在水面上拨啊拨的,拨动空气。

    顺便一说,水池里有观赏鱼。

    应该可以作为鸭子的食物吧,如果它想以它们为食。

    封唯也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他的眼睛基本上停留在漫画上,比起那只黑漆漆的鸭子,歇弥尔,18×漫画有趣多了。可以让他产生。幻想,意淫,一个人的想法比他(她)的行为真实多了。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封唯问道。

    虽然不怎么想知道。

    “吾雌雄同体。”

    雏鸭如是说。

    “哦,这样啊。”封唯来了兴趣,“我可以帮你,你的身体结构是怎样的?上半部分为公下半部分为女,还是说左半部分为雄右半部分为雌。不管怎样,我可以帮你把身体分为两半。感觉你是一只很无聊的鸭子。我让你的雄性半身还有雌性半身分开,你们去谈一场恋爱如何。”

    时间,还是会给你们的。一分钟,怎样?要不然再加十五秒好了。

    对你们的宽容,怪物。

    空绝,已经张开。

    面积很小。不过是覆盖住了水池而已。

    “人类,你知道什么是‘人性’吗?”

    “人……性……”

    人在前,性在后。

    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性。

    “呃,对你来说就是鸭性?”

    封唯觉得这个词语很特别。

    “在吾看来,作为人,你一定被人类讨厌了。”

    “哈,一只妄而已。难为你了,把我从人类那里分了出来,让我作为一个个体,一个人。”

    “你不觉得吾很了不起吗?”

    “你似乎很了不起,大概很伟大。”

    又关我什么事。

    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

    封唯收起漫画,站了起来,佝偻着腰,俯视着黑鸭子。不管怎么看,它……真的很自恋,搞不好,它会淹死在水池里的。

    去买一块镜子算了。

    何必在水池里盯着自己的影子。

    “害我那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你该怎么向我道歉?”

    “砰――”

    一枚无色的子弹射穿了雏鸭的脑袋,在它乌黑油亮的脑壳上留下一个洞。

    它的血,是蓝色的。

    非黑非红,蓝色的。

    黑鸭子盯着封唯,“嘎……?”叫了一声,鸭鸣,声音还是那么嘶哑。没有磁性。不是很动听。

    一分为二,雏鸭脖子以上的部位从身体上分离出去了。没有脖子、脑袋的身体。只有脖子、脑袋的鸭脖子。水煮鸭?

    水是冷的。

    它的血很脏,像油渍一样在水面上散开,蓝色的油渍。

    “可惜了一池清水。”

    封唯若有所思道。

    “母鸭的脖子,公鸭的身体?”

    还是,公鸭的脖子,母鸭的身体呢。

    思考中,封唯。新的问题,虽然没有意义。油腻腻的,就像是从黑鸭子断颈处、脑壳里流出的蓝血那样油腻。

    很稠,化不开。

    鸭子的脚掌还在波动水面,弄出一块不大不小的水域,没有被它油渍斑斑的蓝血覆盖住,自恋的鸭脖子对着那一方净水孤芳自赏。

    自恋如此。

    封唯倒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为什么不那一面镜子送给它呢。

    他从肥皂泡一般的空绝里穿了出来。黑鸭子留在里面。压缩,空绝开始压缩,肥皂泡急剧缩小……

    “啵――”

    空绝碎掉了。

    什么都没剩下。

    水池也消失了,就像那个地方本来就不存在水池似的。

    “困死了,回去睡觉。”

    封唯一脸困倦的向自家走去。

    周末,上半天用来补觉。下午?我下午该做什么好呢……问题,又来了。

    有人起的很早。

    还有狗。

    封唯从眯着的眼睛里瞄到了兔耳会长。

    “hello――”

    封唯向她挥挥手。

    冰墨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去。

    “……真是冷淡的女人呐。”

    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