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荣帝皆经由密道总是在日暮时分摸了过来,又在天明时分赶了回去。冼玉望着荣帝脸上渐渐绽放的笑容,仿佛像是看到很久以前的他,曾经很爱笑……可她不愿深想,便陪着笑,常常一个夜晚下来,勾得唇角生痛。
“若娘子早些入宫就好了,不过,如今也不迟,至少能看到皇上笑了,奴婢们一直敬皇上如神明,以为他没有咱们这些人的七情六欲。”
自荣帝与冼玉共寝后,月娘再也不称她为王妃,而是改口唤为娘子。冼玉每每一听,便觉极其刺耳,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辩解,却又觉这根本就是越描越黑的事儿。
夜夜同榻抵足,总有一个夜晚避不过的。
“今儿晚上也别做苏杭小菜了,最近都吃絮了,你命小厨房就做些帝都风味,”她知道荣帝每日用晚膳都是食不知味,由着她高兴,她也不介意在日常起居上多迁就他一点。
果然这晚,荣帝的饭量大增,一人吃了近半只红烧肘子,连连打嗝,说吃得太饱,便理所当然牵着冼玉的手去逛静心苑,美其名曰:吃饱了散散。
“瞧你撑得什么样,还堂堂一国天子,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就这么手牵手的当着从众人的面前走过,冼玉很是不自在,尽管她知道这些都是荣帝的心腹。
“你把朕饿坏了。”见她没话找话,终于打破沉默,他在清明的夜色下又吻了她,她没有拒绝,任由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两道长长的身影交织成一线,教一干跟着的宫人纷纷羞得别开脸。
那是一个极其沉醉的长吻,他像是嫌不够,抱着她往藕花深处的小亭中走去,动手去解她的衣襟,他想,就在今夜要了她罢。
他忍了太久。
于是,她的衣衫便一件一件在晚风里飘落,就像不远处莲花次第开放,素白柔软的花瓣儿露出品红的花蕊,那是他命人替她新栽的小衣,她的肌肤那样白净而细腻,只有比正红还要鲜艳的颜色才配得她。
“别――”她柔和婉转的模样撩拨得他骨头都酥了,荣帝只觉全身积蓄着一股呼之欲出的力量隔着薄薄的衣衫就要喷薄而出,他拉高她的裙摆,欲拦腰贯穿她:“今晚朕好好疼你。”
“我月信来了,”她在他的耳畔轻轻一呵,见他瞬间僵住冷汗直流,冼玉方促狭的一笑,一件一件披了衣,缓缓从他的腿上溜了下来,轻巧得如一只狡黠的狐。
荣帝艰难隐忍道:“你怎么不早说!”
“皇上并没问臣妾,”这回换她示威的笑了笑,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敞露的胸前轻轻一点,“这教人如何说得出口……”
这是在跟他撒娇吗?还是,她的心有了融化的迹象。他心一暖和,便轻抚过她的小腹:“朕记得你身子弱,每每来月信的时候总是嚷嚷肚子疼。”
“宫中有极好的乌鸡白凤丸,下回事前先吃两丸。”
“生了天佑之后就不疼了,不必了,”她歪在他的肩头只觉鼻子一酸,其实都是假装的,假装开始喜欢,但为何她还是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