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之后,冼玉清减了几分,对着铜镜摸了摸微尖的下巴,还有小巧的耳垂,想起未出阁前母亲总说她生得单细,一看就不是个有福的,连忙抱了天佑往膳桌走去。
“乖儿子,多吃点,咱娘俩可得娘壮儿肥,不能少了福气。”
“难得娘子能这样想,”月娘见冼玉总算大好了,又肯认真用膳,心里自然高兴,可转念却有些发愁,原来荣帝已经有十来天不曾来看冼玉。
听说荣帝不是歇在小皇后的寝宫,就是留宿在别的后宫嫔妃之处,月娘因而忍不住相劝道:“但只是娘子为什么总将皇上往外头推呢?”
“这天底下都是皇上的,能有皇上做靠山,这该是多大的福气,那些后宫娘娘,任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皇上的身边钻……”
“皇上做靠山?”
冼玉闻言先是一怔,璇即撑不住好一阵冷笑,若荣帝果真靠得住,当年他便不会舍她而去,她也不会成为寡妇,辗转于这深宫艰难度日。
但这样的话,她是不屑于向月娘这般吃里扒外的奴婢说的。
“怎么,朕难道不配做你的靠山?”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月娘见是荣帝先是欢天喜欢地磕了头,见荣帝使了个眼色,便连忙从冼玉手中抱了天佑走出去,冼玉才要“唉”两声,忽想到荣帝每次来寻她,不是宽衣解带,便是寻欢作乐,只得又忍住了。
若是换作旁的后宫嫔妃,甚至于妻子小皇后,荣帝都会觉着她们虚伪,偏是冼玉,她隐忍的样子,看得他有些心疼。
“朕问你话,是你信不过朕,还是不屑于信朕?”荣帝明明是打心底里想要喝护冼玉,但不知为何一经由他口说出来,传入冼玉耳中,却又成为另一层意思。
既像是一种威胁,又像是一种警告。
“对,臣妾确实信不过皇上,”
甫一张口,冼玉便后悔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只怕惹毛荣帝,她想出宫会难上加难,便又圆话,稳住他:“却也不敢不屑于相信皇上。”
“你有什么不敢的?不是拿脸色给朕看,便是牙尖嘴利,句句戳朕的心窝子。”
他有些日子没来了,怪想她的。并不是他不想来,一则是为了让冼玉清清净净的养病,另一则他已经很久不去后宫了。
起初那几个月尚且还能打着失子之痛的名义,时间长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荣帝都想好了,等这次秋围结束之后,他便正式向她向聘,就算会引来朝中大臣的诽议,还是想要正大光明的与她在一起。
虽然不能将凤冠戴在她的头上,可是贵妃的品阶,副后的尊荣,他一直给她留着……
冼玉刚想要与荣帝争辩几句,他却封住了她的小口,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粗嘎的喘息声喷在面上,看得出荣帝十分急切。
冼玉将小脸一偏,左闪右躲想要避开荣帝的亲吻,他果然更急躁,伸手一拉,当下扯开她半幅衣衫,露出秀美的削肩,纤细的锁骨,以及如凝脂般莹白肌肤下若隐若现,丰盈挺立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