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帝抚了抚脸上犹如烫伤一般的痕迹,望着她如咬断牙根一般的痛恨,还有拼命忍住的泪水……其实,她的小脸早已是满面泪痕,如果她肯向他认个错,他会温柔的待她,一定不会对她使用粗暴。
即便适才,她打了他一巴掌,贵为天子,他都可以选择原谅。
可她,显然是让他失望了。
他便毫不手软的拎起她,将她单薄的衣衫从中撕裂成两大截,不过片刻,她便衣无寸缕的被他推倒在身下,他却仍是穿戴齐整,仅撩起以金线描绣的夔纹衣角,大力度的想要分开她的双腿,强迫她就范。
“你出去,我不是你的侍妾,更非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皇叔的妻子,你的婶母,你将我囚禁在宫中不算,居然还跑到我家来折辱我……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不要活,我还想活,出去,滚出去,从我家滚出去。”
“冼玉,朕可以容忍你把天佑偷着送走,可你应该知道朕无法容忍你逃出宫,你一二再,再二三激怒朕,朕已彻底失去对你的耐心。”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清淡的就如同她最初与他说话的神情,可是他却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当着她的面从一旁案几上扯过那件裹了牌位的小衣,将她柔弱的纤手紧缚于床头,又指着贞王的牌位一字一句地说道:
“朕从来没有想过要折辱你,真的,走到今天,也不曾如此想过,可是,冼玉,你却让朕很失望,不如就当着他的面,让他睁眼看着我们有多好。”
“不要,荣帝,你疯了,你这疯子,他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望着她又惊又气的神气,他想,平生唯一一次撕裂的不是她的衣衫,而是她的骄傲,还有她仅剩的,可怜的自尊。
他从来没想过要将这一切都尽行从她的身上带走,可是她这样倔强,这样不将他放在眼底,他吻她,她便撕咬他,他忍受着她带给他的疼痛,握住她纤细的腰身,撩拨着她盛开的花蕊。
好过那么多年,他太熟识她的身子,每一个敏感之处,便是她最脆弱的地方,见她既忍受着羞辱又忍受着难捺的情/欲,他在她耳畔呢喃道:
“朕早就告诉你,只有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才会享受到到最极致的快乐,冼玉,你要永远记得,朕就是那个唯一可以代给你痛苦,也可以令你快乐到死的男人。”
“不,你不是,你是成为九五至尊的人,表姐是成为母仪天下的人,还有天放他是成为位极人臣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是多出来的人。”
听得她渐渐含浑,最终变得模糊的声音,他知道她的身体又一次臣服于他的掌控之中,可是她的心距离他,就更远了……
荣帝也不由想起那个清风送爽的夜晚,在清溪江的画舫上,赤脚僧替他们算命,还有那段攸关四个人生死的卜辞:“一个生不如死,一个死不如生,一个先死后生,一个虽死犹生。”
“失去你,我曾生不如死,可与你在一起,我是死不如生,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她只是他不要了的,虽然一直活得很艰难,却从不曾如此无能为力。
窗外下起了入冬后第一场雪,雪,越下越大,就像贞王死去的那年,异常寒冷,她依旧是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