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虽则不大情愿,却也还不至于违逆林悠远的意思,只心中嘀咕几句,转向那铁背天蜈喝道:“好孽障,倒是好胆,且待我来降你!”
说着,太一抢前几步,只将袍袖一挥,便有狂风凭空而生,将那滚滚瘴疠之气吹散一空。这等手段,乃是他参悟天皇之道有成,举手投足间便可干预天地间风云气象,却不需什么特别的法门。
而后,他骈指如剑,朝那铁背天蜈一指,口中叱咤如雷,便见一道金光应声而出,迅疾如电,直向那铁背天蜈袭去。
这“天皇金光”的法门,太一亦不是第一次应用,前番林悠远在明心殿中考较他时,他便曾应用过这一法门,只不过那时他是以这金光作护身之用,现在却是以其作攻敌手段罢了。
那铁背天蜈吃太一一阵疾风狂扫,已是怒发欲狂,此时又见一道金光袭来,越发怒火中烧,竟不闪不避,欲以身躯硬抗这一道攻击,也要近得太一身前,恨不得生啖其肉才好。
孰料,太一这一道金光当真厉害,只这一下,便在那铁背天蜈不知比金铁硬了多少倍的坚壳之上击穿一个大洞来。更可怕的时,这金光之中似乎蕴含无穷威严意念,被其击中之后,那铁背天蜈只觉仿佛有如山般威严气势直压心头,教它连反抗的念头都难生成。
这也是铁背天蜈灵智未开,竟不闪不避,纯以肉身硬接太一这道天皇金光,怎能不吃个大亏?而太一这一招亦不过是试探之举,他也未料到竟如此容易便已建功。但这样好的机会,他亦不会放过,指尖连点之间,便又放出数道天皇金光,且角度刁钻以极,那铁背天蜈先机尽失的情况下万难闪避。
可怜那铁背天蜈一招失算,便是个处处挨打的局面,空有强悍肉身却全无用武之地。但它亦不会就此束手待缚,只张口一喷,便将那枚宝珠迎着太一打去。
太一见这铁背天蜈凶悍若斯,竟是拼着自身身受重伤,也不忘伤敌,也有几分惊讶之情。但这等攻击手段,在他面前却也远不够看,他心中犹有闲情吐槽:“这般凶悍性子,倒与它那尊容相符,勉强也算得表里如一了吧。”
及至那宝珠快要及身,太一方才将手一托,便见一古朴宝钟凭空出现,正是开天三宝之一的混沌钟!那混沌钟轻轻一震,一声清鸣随之响彻虚空,太一又将混沌钟往那宝珠一抛,那枚宝珠便被镇压当空,再也动弹不得。
铁背天蜈见宝珠无功,也不由大急,连连召唤,欲将其收回。但混沌钟是何等宝物?虽则在收拿宝物上无有长处,可在镇压虚空上却是无上利器,此时不过镇压这样一枚蕴含无穷瘴疠之气的宝珠,自然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太一见那宝珠已被镇压,便复把心思放在铁背天蜈身上。只见他指尖连点,便有道道天皇金光在空中纵横交错,竟是须臾间便布成一座大阵,将那铁背天蜈困于当中。
大阵布成,太一便再也无须担心,只呵呵一笑道:“你且见识一番,我这威德金光大阵,究竟有何奥妙。”
说着,那金光大阵演绎变化,竟变作一张金光大网,将那铁背天蜈牢牢网缚,那铁背天蜈只这一下,便连挣扎也难。而那枚宝珠失了控制,便也不再反抗,太一轻轻松松就将其收入手中。
太一复又将手一招,那张金光大网便将铁背天蜈裹挟着带至他身前。太一这才向林悠远回复道:“师尊,太一幸不辱命,已将那铁背天蜈拿下。”
说着,太一便将那金光大网连同那枚宝珠一齐交予林悠远手上。
林悠远微微一笑,只将袍袖一挥,便将那铁背天蜈收入其中,乃向太一说道:“且待为师回转终南之后,再将这天蜈妥善安置。”
他又取过那枚宝珠,把玩片刻后说道:“这宝珠倒也不凡,内中不光有瘴疠之气,还有瘟癀之气,却是一枚瘴瘟宝珠。此珠既是吾徒所得,且由吾徒保管便是了。只是此地瘴疠之气弥漫,为师却还需这宝珠一用,以建全功。”
说着,林悠远将法力灌入那瘴瘟宝珠之中,便见那宝珠蓦地大放光华,将这方地界中的瘴疠之气尽皆吞吸一空。
瘴疠之气既散,这方地界便重现朗朗晴空,让人不由精神一振,顿感开阔。林悠远也不由满意一笑,仍将那瘴瘟宝珠交予太一。太一也不推辞,只向林悠远颔首一礼,便将那宝珠收起。
云中子这才上得前来,恭贺太一大展神威,又得了瘴瘟宝珠这等神异法宝,语中多有打趣之意,太一便也不由笑骂几声,倒是一时气氛大好。
林悠远见此,也不由莞尔,这一场耽搁,他亦得了先天三珠树这等先天灵根,可谓收获颇丰,转让他越发期待起之后的行程来。只不知以后可还有这等好运气,能收取这等天材地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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