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符靡萎靡的坐在角落里,跟前摆了一堆的啤酒罐,还有许多散落在地上。
东阳推开房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情景,妖精般的男孩儿衣衫凌乱,发也凌乱,他不停的灌着劣质啤酒,任由酒水洒出,浸透了他昂贵的衣服。
他口里低低呢喃着,唇畔挂着迷醉的笑,那样的痴迷。艾东阳不止一次在符靡的脸上看到过,每次面对符小荼的时候,符靡都是这样的表情,毫不收敛,仿佛生怕别人不知晓,他痴恋着自己的姐姐。
“我姐常说,喝酒只有喝这样的劣质的酒才够味,那些价格昂贵的酒,裹着虚伪的外衣,已经尝不出味道,它像高贵的人一样,矫揉造作,喝着腻味。这样的烈酒,才能将人心底的魔鬼彻底释放出来,嚣张,疯狂的大醉,或者的让交缠,亲吻。”
“小时候,我跟她相依为命,每次爸爸带了女人回来,我跟她都会好奇的躲在门外看,看的撞击,疯狂的呐喊,想着那个人是我们的父亲,心里就会有魔鬼在叫嚣,邪恶的兴奋总是紧紧掣肘着我,我挣脱不掉,那个时候,才几岁的年纪?小荼看着爸爸和陌生的女人zuo爱,我就开始偷偷地看着她……”
“符小荼跟我一样,我们都是扭曲的变态,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她害怕自己成了那样的变态……”
男孩儿呵呵笑着,肆意放纵,他湿漉漉的双眼望着艾东阳,又似乎不是在看他。
艾东阳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拿过一罐啤酒,打开,轻啜一口,眉头微皱,有些苦涩,舌头麻麻的。
“哥,你说,符小荼那没良心的东西,有什么好?自私,无情,偏执,还是个将自己藏起来的变态。”
艾东阳有些好笑,听着一个变态骂另一个变态,倒是有趣。
“你听说过么,阿里斯托芬曾说过,人本来是一种圆球状的物体,四只手,四条腿,一个头上长着相反的两张脸。后来,宙斯用一根头发丝将他一分为二,这两个半圆都痛苦万分,拼命的缠紧拥抱,想要再次合而为一。宙斯怜悯,便给他们创造了男女生殖器官,这世上,就有了男人和女人。女人没什么好,可她是男人缺少的半圆,生殖器官插上了,这个圆完整了,就不会痛苦。因为你插不上,所以你说她不好,却又继续苦苦挣扎。”
这话说得下流,艾东阳的表情却十分正经,仿佛在说教。这也是物质浸淫出来的坏东西,修炼成精的精怪。
符靡呆呆的听着,半晌,呵呵笑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起身,差点摔倒。
“哥,你是说,我跟姐是一个圆,我想插她,跟她搞luo伦这是天性?男女本就一体,血脉相容,可不是这样么。可是她那人别扭,就是不理会我的痛苦,让我又爱又恨……”
艾东阳看着醉的差不多的符靡,有些头疼,他说的是这个意思么?刚想装装知识分子,搞搞深沉,就被这样彻底扭曲了意思?
等到符靡彻底醉死,已经接近凌晨,艾东阳握着符靡的手机,看着符小荼的号码,有些犹豫,后又像下定决心,按了下去。
小荼这几日总是失眠,就连药物对她也起不了作用,她去了米罗的家里,惨白无血色的脸孔将米罗吓得不轻。
两人缩在沙发里,沉默的喝着酒,米罗瞥她一眼,笑问:“冯宇找你了?”
小荼摇头颇无奈的笑笑,人没出现,可这几日他的声音像魔音穿脑般一直回荡在她脑海里。
米罗垂头,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咂了咂嘴,看着她叹气。
“你把人家害成这样,还不许人家折磨你一下?换了是我,早拎着汽油弹把你给烧死。”
说这话时的表情,忒毒。
看着她这样,小荼却有些想笑了,心里的紧张也少了些,那日在金壁辉见米罗恼恨的样子,还以为今天自己会被轰出去,这姐妹果然不是白来的。
“我知道,我欠他。”
米罗哼了声,对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恼的很,这女人果真是冷血的。
“想当初冯大公子是谁呀,不说他老子有权有势,就是他自己也是个妖气横生的妖孽,那时候你跟着他,我还一直替你担心,怕你被吃的骨头渣都没了。现在想想,我那时候还真单纯,把你想得太好,你其实比谁都理智,更狠。”
小荼撑着下巴,细长的眉角挑着,苍白嘟嘟的脸被酒精熏得红润润的,瞧那红红的小鼻子小嘴儿,还有那湿润润雾蒙蒙的眼睛,那模样看着特纯真!可,就是这样的,才勾人,配上她那火爆的身材,别说男人,就是此刻的米罗都有些心痒。
你看着纯透了,可骨子里,却又媚透了,这是多年前米罗对符小荼的评价,过了多年,这纯和媚杂糅的更加纯粹,难怪那些妖孽级的男人,前仆后继。
“我看这回,冯大公子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这话米罗不说,小荼也知道,当初他昏迷着被抬去了法国,几度生死挣扎,而自己却逍遥的嫁人,虽说生活不尽如意,总是比他快活得多,想到这儿,可真觉得自己冷血了些,可人不都是自私的么,她只是自私的更纯粹一些。
跟冯宇在一起,她总觉得自己游走在悬崖边,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我那时候才知道怕,你知道么米罗,那段时间,我做了很多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这让我觉得害怕,有另一个自己是我无法控制的,我不想将另一个自己释放出来。可冯宇总是将我逼向死角,他带我走向毁灭,他说真实的我会让他更疯狂。或许,我们都是心理变态。”
米罗想到冯宇跟小荼做过的事儿,那个时候,她觉得是疯狂的浪漫,冯宇教会小荼抽烟喝酒,让她吸毒,米罗还记得小荼沉醉毒品时的样子,瘦弱的身子力气大的惊人,用力的撕打着冯宇,冯宇笑呵呵的抱着她,脸上是被小荼抓出的指痕。
然后,冯宇逼着她戒毒,冷眼看着她痛苦,他说,我会带你尝试所有的新奇,可却不准许你沉迷,他温柔深情却也会冷酷残忍。
这样的情人,像毒瘾,总是让女孩儿们沉溺的不可自拔,却,也避之唯恐不及。
小荼去了洗手间,米罗仍旧坐在那里,喝着酒,垂着头,似乎在想事情。小荼的手机响起,米罗看见是符靡,忍不住笑出声来,骂了句个小变态。
“符小荼,你们家亲爱的弟弟想让你哄他睡觉了。”
“老娘上大的,让他去找布娃娃。”
米罗听了乐不可支,接起电话,听到的却是艾东阳的声音,挑了眉,笑的玩味。
“我说艾东阳,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用符弟弟的电话打给小荼?莫非你把符弟弟睡了,打算跟小荼提亲?”
艾东阳这人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皮笑肉不笑的装深沉,米罗就讨厌他这样儿,逮着机会就想撩拨。
另一端的艾东阳也挺意外,那眼睛黑的诡异,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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