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阳光从高高的竹子间透进来,洒在青色帐子上,照映出两具相拥而眠的身影,。
原来,这里并不偏僻荒芜,而是翠翠青青,竹叶满地。只见小屋窗外的竹叶滚动晶莹露珠,摇曳着,滴落,鸟儿满山地啁啾着,偶尔扇着翅膀从这里飞过去。一条兰叶葳蕤的小径,通向石屋下面的菜园子,郁郁勃勃的迎春花,在那里兀自喷金吐玉,闲静、清荫。
而举目望去,无边的翠竹,厚重的绿浪伸向远方,小屋就如一枚褐色的小巢,筑于这绿浪之巅。山开处,两边的翠竹拱成一道郁郁葱葱的竹门,守候着山巅的朝晖夕阴。
此刻,黛蔺让那朝阳照射着眼睛,热热的,不得不睁开眼睛,拿开男人的大手,起身走到小窗边,打量这座叠翠驾绿的青山。
入眼处,青山便排闼而来,满眼便是郁郁青青的绿,几只小鸟就在树上上上下下地嬉闹着,。她轻轻笑开,感觉自己误入了世外桃源,宁静而温馨。
稍后,她用古井水洗脸,凉凉的,再用清泉水煮茶,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院子里养满了水仙花,由于空气湿润,长势特别好,一簇簇的白色花朵,掩映在林中还未散去的薄雾中。
她起身在花丛里走了走,发现这些花都是野生天养,吸收日月精华,花朵开的特别大。一时之间她心情大好,一大清早在花丛里流连忘返,蹲着身子摘白色花朵,插瓶,偶尔侧耳细听,发现这座深山老林里,除了鸟叫声,便没有歹徒们的声音了。
不过有个问题,他们在这山里吃什么?吃花么?
“早安。”晨起的男人**着他健硕精壮的上半身、长裤出现在门口,一夜美梦的俊脸神清气爽,唇角噙着笑,朝古井边走来。
他用桶吊了几桶清凉的泉水,先是用大手洗脸,再将另几桶井水往自己强健的体魄上冲,湿漉漉的黑眸一直笑看她,故意道:“要不要一起洗?”
黛蔺连忙后退,一双美眸担忧盯着他健壮颀长的虎躯,“井水太凉了,你这样冲澡会感冒。”
男人放下水桶,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走到她面前,握起她的小手让她触触自己的身体,薄唇边始终勾着笑,“其实,你男人的身体正在熊熊燃烧,滚烫似火,正需要冲凉水、灭火,因为他的女人能抱不能碰,忍的很辛苦,尤其是早晨的时候。”
黛蔺小脸一红,把手飞快的收了回来,“我做过……小手术,可能近段时间内都不能……同房。睿哲,后面的厨房我不敢进去,所以我不知道我们该吃什么。”
男人用他湿透的大手摸摸她羞红的脸,真是心疼把女人给饿了,牵起她的手又转身往简陋的厨房间走去,伸手推开那扇古朴的木门,“由于没有电,所以食物都冷藏在冰块里,。如果需要做饭,那我们可能必须亲自动手。”
只见石砌的小屋内,迎面一阵清凉,并没有黛蔺想象中的黑暗潮湿,而是铺满白色地瓷砖,明亮干净。白色长形冰柜里则铺满冰块,所有食物,包括肉、奶、蛋、火腿等生食,以及熟食、全麦面包、有机蔬菜全部躺在冰块上,足够他们吃上一个月!
并且,旁边还放有各种各样的太阳能电锅,只要黛蔺想吃,什么样的餐点都可以做出来,只是需要花费时间和心思!
现在滕睿哲长裤上滴着水,一身湿透,让黛蔺先在这里选择想吃的食材,自己则返回房里换上干爽的居家服,v领米色线衫,休闲裤,端了一杯黛蔺煮好的香茶,一边悠闲的喝,一边往这边走来。
“用清甜的泉水煮茶,味道果然不一样!”他长腿迈轻步,闲庭信步走进门来。
黛蔺端着蔬菜,却突然侧耳细听,脸色微变道:“睿哲,你没有听到枪声么?悬崖下面,有人在朝我们这个方位开枪!”
“听到了。”他剑眉微挑,无所谓一笑,来到黛蔺身前,接过她手中的蔬菜,“警方和二伯可能朝山上寻过来了,正在与滕韦驰交涉。但这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过来度假,准备在阳光底下享受一顿惬意的山里午餐。黛蔺你想吃什么?蔬菜沙拉?”
听这意思,他似乎厨艺精湛,什么菜都可以搞掂。
“嗯,蔬菜沙拉,烤肉,面包,三文鱼,玉米浓汤。”黛蔺点点头,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幸亏刚才拿了块面包填肚子,不然早饿得腿软,没有力气。现在男人包揽食物,那她去布置餐桌,稍后一起欣赏风景品尝美食。
“睿哲,餐桌布置在悬崖边上,没有问题么?”当年的项羽大将军怎么喜欢把虞美人带来悬崖峭壁上纵酒诗琴?不怕虞美人起舞的时候失足掉下去么?这几百几千斤重的石桌石凳立在这里,她想搬也搬不动,只好在石桌上铺上桌布,布上她刚刚插好的花束,摆上高脚酒杯和银质刀叉,。
“没有问题。”男人正在为她服务,抬眸帅气的勾唇一笑,对她竖起大拇指,与她一起享受这悠闲的山巅时光,“黛蔺你布置的真不错。”
黛蔺坐在石凳上,放下擦手的毛巾,扭头望着底下的万丈深渊,心有余悸的轻抒一口气。
现在她悬坐山巅,一览众山小,穿梭在森林里的人只要有望远镜,便可以看到她和睿哲在这里赏风景品美食,马上会杀过来,不明白男人这么做的目的。
“我们仅是过来度假,不要多想。”男人坐到她对面,从冰桶里取出红酒,倒了两杯,“为我们即将迎来的幸福生活干杯!”
他与她碰杯,笑着,优雅喝一口,扭头看着下面正在开战的森林,“这片森林占地广袤,并未被开发出来,滕韦驰一旦窜进去,很容易迷路。现在我们在石屋点亮灯檠,便能被他当做方向灯,一直向我们这边靠近,不至于迷失方向。黛蔺你有没有发现,滕韦驰正在悬崖底下死死盯着我们?”
“看到了。”黛蔺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垂眸,同样盯着那位故意站在古树空隙之间的滕韦驰,“他正拿着望远镜盯视我们,挥手的动作表示——兄弟们全部向这边围拢,炸掉山巅上的屋舍,一个不留!睿哲,我们成为他们的目标了。”
“尝尝我做的三文鱼。”滕睿哲却将精美的盘子推至她面前,微笑着让她品尝,“只要他的第一颗炮弹打不到这里,女人你便可以安心享用你的早餐加午餐。现在我们拭目以待。”
话毕他缓缓站起身,走几步,负手立于悬崖边上,冷笑睥睨着森林里的滕韦驰,薄薄唇角倨傲勾起。
由于距离远,此刻的滕韦驰只是一个小黑点,根本看不清脸。但十几分钟后,滕韦驰便带着大部队冲上了山脚,拿着枪对这边一阵子弹乱扫,张狂的声音在山谷里不断回荡,。
“皇天不负有心人,滕睿哲你竟然主动来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兄弟之情,为雅静报这个血海深仇!雅静就是被你这样给毁掉的,你毁了她,也毁了我!”
一连串仰头怒吼咆哮,惊得林中飞禽四处扑扇,野鸦凄啼,暴怒的声音不断在山涧和森林里回荡,犹如野兽出笼。紧接着,数架大威力扫射枪的开火声就腾腾腾的响起来了,直指那立于山巅的米色线衫男子,打爆一块块悬崖上的石块,轰烂那些长于巨石缝隙里的大树!
但他们架在地上的小炮,每每却只能将炮弹击中悬崖,打得上面碎石飞溅,泥石滑坡。离山巅,却总有那么一段距离,无法伤及滕睿哲一根头发!
自始至终,滕睿哲负手立于那里,不曾移动分毫,只是垂眸盯着这里,薄唇边的冷笑笑痕越扩越大。
最后,气急败坏的滕韦驰不得不放弃,对着崖上的男子比了一个‘你等着’的手势,开始改变策略,往大瀑布方向急速前行,打算攀岩而上!
崖顶,黛蔺见这些余孽疯了一般的袭击他们,她早已没了用餐的心情,走到男人身边轻声道:“睿哲,他们可能会淌过瀑布追来这里……”
滕睿哲右手轻抬,示意她噤声,扭过头微笑看她:“大瀑布的下面是万丈深渊,除了直升机能飞过来,没有人能安全过来。黛蔺,我们现在继续用餐,食物都凉了。”
他转身回到桌边坐着,开始拿起刀叉优雅切割牛排,喝红酒,若无其事的用餐。
黛蔺见他兴致极好,不得不重新回到座位上,吃面包烤肉,喝玉米浓汤。说实话,这些食物的味道非常不错,是男人用尽心思为她烘焙出来的,酥软香脆,香味四溢,让她在吃掉一块后,开始津津有味的享用美食,忽略滕韦驰的存在。
片刻后,她蹲下去,将小面包撕碎洒在石板地面,引来无数小鸟在这里叽喳啁啾,蹦蹦跳跳,。
而奇怪的是,气急败坏的滕韦驰一直寻不来这里,找不到这里的入口,只能隔着大瀑布在悬崖对岸叫骂嘶吼,将无数枪子弹打在湍急的瀑布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滕睿哲则勾唇淡笑,锐眸望了望石屋下面的迎春花和菜园子,哑声笑道:“如果他们拥有高射炮,那么高射炮最远的射程便是下面的迎春花。所以在警方包围过来之前,黛蔺你不要走出这里,以免被他们的子弹伤到。现在我笃定他盯着我们,不会轻易罢手。”
黛蔺站起身,看看随身携带的手机,发现信号全无,电量不足。于是她走进古趣盎然的房间,侧卧在杨木床上,躺着休息。
这里的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大气、绝美,绝世稀有,皆是出自名家之手。风来的时候,水墨似的清荫便动起来,宛如一池吹皱的春水,飘来一股墨香。
她侧身静卧,只当这里是她的世界,根本不存在滕韦驰这伙乱党余孽,清心养身。
滕睿哲见她如此安静,便也安静立于小窗边,眯眸看着窗外的连绵青山。几分钟后,屋外陡然传来一声剧烈爆炸响‘轰隆——’,炸弹将近处的菜园子炸了一个大坑,炸掉了所有的迎春花,让石屋的地基随之摇了几摇,更是让木桌上的青瓷茶壶哐哐震动,水墨画从墙上啪嗒摔下来,似发生了五级大地震!
乱党的粗鄙叫嚣声也在山谷里回荡,清晰传到二人的耳朵里:“炸死他们!只要炸死了他们,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再也用不着东躲西藏!炸死这对男女,为林姐报仇,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黛蔺连忙把被子蒙在脸上,等待这阵摇晃和叫嚣声过去。
睿哲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以自己为饵,将滕韦驰从大森林引至这里,让他们纠缠在这里舍不得离去,然后联手警方将这伙乱党一网打尽,!如若不然,滕韦驰在大森林里四处逃窜,警方根本无法将他们逮捕!
但现在,警方的直升机还未搜寻到这里,滕韦驰启用了高射炮,打算将石屋夷为平地!
“睿哲?”她感觉石屋又在摇晃,即将要崩塌了!
“没事的。”男人将惊慌失措的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吻吻她的唇,将她惊恐的声音吞咽在自己薄唇里,顺势将她压到床上,精亮幽邃的锐眸里依然带着坏笑,“等女人你再次睁开眼睛,一切都会停止。现在,乖乖闭上眼睛。”
他早已将她压在身下,长指捏紧她姣好的下巴,薄凉唇瓣热情如火攫住她的嫩唇,将她的小脸往枕头上压,磁性嗓音更加低哑性感,诱哄她抱住他,让她将柔软小身子乖乖躺平,准备迎接他的热情与勇猛。
黛蔺原本担心石屋会倒塌,但现在,男人庞大沉重的身躯压到了她身上,不仅吻她,滚烫大手还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揉捏她的敏感部位,让她的身子一阵酥麻,犹如高压电流急速击过,大脑瞬间空白!
她闭上氤氲的水眸,感觉身子在他技巧的逗弄下一阵浮浮沉沉,麻痒难耐,让她十只纤纤玉指悄然抓紧他的宽背,晶莹指甲剜进他的肉里。其实,男人不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忘掉惊慌,而是打算在这里造人吧!他早说过,滕韦驰费尽心思也打不到这里,他们在这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影响不到他!
所以在她抓紧他以后,伏在她身上的他果然拉开了她的双腿,让她一条**圈在他的腰身上,方便他将健硕的身体挤在她的双腿间,扯去她的内裤,撩高她的裙子,抱高她雪白的臀瓣即将迎接他的进入!
她小腰拱起,莹白的上半身一丝不挂仰躺在被褥上,黑亮长发披散,柔媚美眸半眯,神智处于半清楚半迷茫状态。此刻她躺在这张古床上,入眼之处,是随风飘飞的青色帐子,哗哗作响的水墨画,以及小窗外,摇曳竹枝上的空空跫音,跳跃的小鸟,。
一切是那样美好,整个天地就只剩下这小屋了,她收紧玉腕抱紧爱抚她的男人,心中涨溢浓浓的幸福,一手悄然抓紧帐子,心甘情愿与他合二为一。
然而男人在她身子上磨了磨,却终未进入,一把抱起她走到古色古香的木桌边,将半裸的她放于桌面坐着,给她缓缓拉拢剥开的上衣,幽暗眸子里还透着**尚未散去的灼烈与浓黑,哑声道:“炮声已经停了,还怕不怕?”
黛蔺的长发被小窗外的山风扑打着,乌黑的发丝遮住她氤氲的美眸,让她嫣红的莲脸看起来有些失落,将扶住男人肩头的双手缓缓放下来了。
其实早在男人抱住她、亲吻她的时候,男人的目的就已达到——她的耳朵里根本就没有那些炮声和骂声,不担心石屋倒塌,而是被男人卷进激情的漩涡,心是美好的,身体也是美好的。但男人既然是帮她转移注意力,吻吻就好,为什么还要脱她衣服?费尽心思勾起她对他的渴望?这不是在逗弄她嘛。
滕睿哲见她小脸闪过失落,幽深眸子再次燃烧起两团灼热的火苗,滚烫大手扶在她的小腰上根本没有抽离过,暗暗抱紧她,喉音沙哑,“医生叮嘱,近段时间我们不能同房,刚才最后一刻我想起了这个。乖,我们下次……”
黛蔺咬紧唇,低垂酡红小脸,难为情的发出柔细羞怯的声音,“可你也不能这样挑逗我,我会很难受。其实只要你不要太用力,还是可以的……”
男人黑眸里的惊喜火焰顿时爆开,卷成漫天的滚烫爱火与欲火,结实喉结急剧滚动,一把将女人从桌面抱了下来,将她翻过身,从后面抵着她压她在桌上,让她的**站在他修长的双腿内,“宝贝,接下来让你舒服。”他低哑着,从后面啮咬她的小耳垂,重新脱下她的上衣,亲吻她雪白的背,让她舒服的闭上柔美的水眸,然后抬高她一条美腿,沉腰进入那火热的柔软,小心翼翼的占满她,直到她发出勾人心魂的娇吟声,这才让她趴伏桌面,迎接他的骁勇与温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