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姑一听文青提她小姨,连忙换了笑脸,拉过文青搂到怀里,无限亲切道:“哎呀,我家小侄女这么可爱,四姑给你织件毛衣怎么了?一准给你织的比四姑那件还漂亮。”
文青忍着想眦牙咧嘴的冲动,露出了乖巧的笑:“姑你真是太好了。”又语重心长地转头对四姑父道,“姑父,虽然你帅的人神共愤的,可我四姑又漂亮又能干,我觉得吧,四姑和你还是挺般配的。”
自己那粉嫩的小屁股,被四姑掐的太疼了。她也真下得去手,文青腹诽,为了自己的小身体,文青想,还是多说两句好话吧。
四姑父听这小东西说自己帅的人神共愤,乐了,这孩子哪里想来的这些话呀,真够贫的。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配不配的?”又转头看着四姑,眼中有了笑意,声音也低沉温柔起来,“真的帮我也织了件毛衣?可赶得上我回部队的时候带走?”
四姑父一双英目满含爱意,四姑害羞低了头,蚊子般嗯了一声。
文青暗乐。恋爱中的人们呀。可真够肉麻的,算了,看四姑这样子,她要是再不识相的充当3000瓦的大灯泡,估计自己梦寐以求的毛衣就真泡汤了。
“你们聊你们聊,我找我小姑打球去了。”文青跳出四姑的怀里,说话的表情奸滑谄媚。
四姑以倒杯水为借口跟了出来,拿出手指毫不客户的点了点文青的头:“你个小东西,要是再提你小姨,回头看我不打你屁股。”
文青亲热的抱了四姑的臂,不屑道:“我姑最亲了,小姨算什么呀?没我姑对我一半好。我保证去送中秋节礼的时候,话都不跟她说。”
“算你个小东西识相。”
“不过,四姑,我的毛衣?……”
“知道了知道了。”四姑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越来越鬼精灵了,“赶得上织好让你穿。”
文青圆满了。
追着转身进屋的四姑大声喊:“四姑,你茶水还没倒好呢。”
四姑父和四姑是订的娃娃亲,因是同村的,从小到大常在一起玩,而小姨也常来自己家,因此小姨和四姑四姑父从小就是一起玩大的。后来大概是年纪大了,三个之间的关系就微妙起来,其实这些事文青原本不知道。后来小姨先结婚了,文青记得前世高中时有一次去小姨家,和小姨聊天,小姨无意间当年的初恋情怀,文青才知道四姑父是有点喜欢小姨的,只是因着四姑的原因,小姨没有回应。
不过,文青觉得,自己小姨其实真的哪方面都不如自己四姑。既没四姑漂亮,也没四姑能干。真不知道四姑父怎么想的,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文青的几个姑姑,二爷爷家的大姑老实,二姑性格好又漂亮,三姑最赶时髦也最历害,年纪轻轻才一出嫁,就在三姑父家的村子里做了妇联主任。四姑最漂亮,也很能干,尤其嘴利,小姑,是几个姑姑里和文青最亲的,虽然只比文青大了七八岁,可文青小从是她一手带大的,当初因为带文青和文俊,小姑十一岁才上小学。
这几朵金花,在村里,可眼红了多少人家。文青深深以自己几个姑姑为傲。
中秋节那天下午,姐姐文书和姐夫带了双胞胎外甥来送中秋节礼。刚好文青和文俊放学回家早,赶得上看到两个粉玉般的小宝宝。文青想着两娃后来长大后的样子,女孩子读了建筑设计,男孩子读的计算机专业,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姐姐和姐夫也算是教子有方了。
文青便问文书:“姐,宝宝取名字了没?”
“取了,女孩叫杨蕾,男孩叫杨宇。”
雷雨?文青笑,还真是和前世一样呢。
文书一边逗弄宝宝,一边刮了刮文青的鼻子:“笑什么?”
“姐夫起的?这名子好听。”
姐夫笑道:“你姐起的,你姐可是老师呢,比我文化高。”
郭文书原就是姐夫村里小学的老师,这学期开学后也回校任教了。姐夫平常不在家,在市里的四建公司做预算员,两个孩子是她婆婆帮着带的。
文俊觉得宝宝好玩,看的心痒,因此要求抱抱,文书不放心,围在一边用手托着,生怕他把宝宝给抱掉地上去。
文青在边上看着笑,妈妈在那里准备给姐姐带回去的板鸭松花蛋还有给两个小宝宝做好的小绵袄什么的。一家人一边各自忙着一边说话。
“二叔怎么还不回来?”文书问婶子。
文青妈答道:“大概是节前忙,说是晚点回来,你们也别等他了,赶紧回去吧,你公婆还等着你们回家吃月饼呢。”
文书便道:“这两天就要收稻子了,我也没时间回来帮忙了,建国又要上班……”
建国是姐夫的名字。
“两孩子都忙不过来呢,还要你回来帮忙?你把我外孙给养好就行。”文青妈嗔道,“你如今是出嫁的姑娘了,别总惦记着家里,让你公婆看了不象话。”
文书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文青妈领着文青和文俊把两小夫妻送出了门。
回了屋,妈妈就把给二爷爷和三爷爷家的礼物准备好,一条烟,四瓶酒,二斤五仁月饼,还有二斤白糖,两份一样,让文青和文俊分别给两家送了,自己家也开始准备晚饭。
文俊不愿意去三爷爷家,就打发文青去了。刚一回来,就见小姑正在院子里和妈妈说话,见了文青,小姑上前拉了她的手:“青,你先和小姑去吧,今天都去我家吃晚饭,一会儿你爸回来也过去。”
文青听了很高兴,二爷爷家人多,四姑和小姑都还没出嫁,还有叔叔也在家。到了二爷爷家,天还没黑,文青便拉了文俊打羽毛球,四姑帮着奶奶在做饭,小姑就在两人边上给文青加油。
一会儿爸爸也回来了,两家人围在院子里的瓜架下吃饭,爷爷和爸爸叔叔在喝酒。
满天清辉,映称着树影下一大家人的笑脸,文青一边啃着月饼,一边看着月亮出神。
就听爷爷和爸爸说起三爷爷家的事情:“你三叔这人啊,”爷爷叹了口气,“今天让过来吃饭也不来,原来还想和他淡淡大姑娘的事的。你大妹在婆家,和大姑爷过不到一块儿去,这见天的吵,三天两头的回来,总不是个事。”
爸爸喝了口酒,也是叹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就是说什么也都是为了三房好,可三叔那人,他能听得进去么?您也别操那白心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要真过不下去,大妹回来,再结一门亲就是了。可弟媳妇只怕到时候也要回去,我听文青妈说,大妹还真有回娘家的打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大妹好,他叔那日子又怎过?大妹没孩子,可弟媳妇可是生了个儿子的。这事,难办着呢。”
二奶奶就在边上对文青妈道:“劝合不劝分,回头大姑娘再回来,文青妈你和她亲,就多劝着些,日子是人过的。他大姑父也是个老实人,真往好里过,还能过不下去了?要说这门亲是委屈了大姑娘,可这亲也成了几年了,如今再毁了,就是毁了两个家了。”
文青妈应了一声。
这事一提,大家心里就都有些不舒服。
其实,前世大姑确实和大姑父离了婚,后来嫁给了外省的一户人家,听说是三姑奶奶作的媒,是三姑奶奶的一个什么远亲。再后来生了一儿一女,日子过的也挺幸福的。婶子倒确实也和叔离了婚,后来也是给她哥换亲,后来给那家人生了个儿子,不过她和叔感情好,过了几年,到底还是和那男人离婚和叔复了婚,好在她娘家嫂子还和她哥继续过日子,而那个后嫁的男人听说也找人说了一门亲,日子过的都不错,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文青隐约记得大姑离婚就是她初一这一年。算着时间,估计这会儿也开始闹的历害了。
文俊吃了饭,就当算去军子家闲逛。大人也没拘着他。
文青啃着月饼拉了妈说:“妈,四姑说帮我织件毛衣呢,你明天给点儿钱,我自己去镇上买两斤毛线回来好不?”
文青妈还没说话,四姑一听就笑了:“嫂子,青越来越鬼精灵了,毛线倒不要买了,我上次织毛衣还剩了一点,回头给她拼拼就够一件的了。”
文青急道:“姑,我还想顺便织件围巾呢。”
其实是,四姑那件是白的,自己那么懒要是穿白的,岂不是总要换洗?而且她早就想有件黄色的毛衣,这样一来,自己不是白打算了?
“那你自己买个四五两够织围巾的毛线就行了。”
正说着话,小美和永奇他们来找文青玩。文青自己吃了饭,随着他们一起跑了。
农忙过后,天气慢慢变冷。妈妈卖了新稻,打算给文青和文俊每人买一套新衣服。
文青自己揽了买衣服的事,说服了爸妈,找了个周末,拿着妈妈咬牙给的一百块钱巨款,她自己和文俊进了一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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