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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看着她愣在那里,眼中有异样光彩闪过。
文青笑着打了招呼,心却飞扬起来。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那种吃惊,欣赏的眼光。这一段时间,他明显的象是要躲着自己,文青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那次她拿着菜刀英雄救美的飒爽英姿吓着他了?还是自己本就令他讨厌?又或者,自己对他太过主动所以叫他轻视?
这样一想,飞扬的心从云端又跌入墙角。
陆海君只点了点头,便转过目光看着书本,心中却有微微的欣喜和留恋。这个丫头,总是能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就象一朵开在田野里的蓝色花朵,带着只有她才有清新气息,让他迷惘而又……他不清楚这是怎样的感觉,十分陌生,总是渴望着能时时刻刻看到她,课间时,不由自主的,就想在人群里寻找她的身影,却又总在她也看过来时,别过目光。
听到她拉开桌椅的声音,背便不自觉的挺了挺,忍住了回头看一眼的。
文青抑郁了,她笑眯眯的打了招呼,那人原先还亮亮的眼神,舜间便黯了下去,只点了点头就再没看她一眼。
恨恨的坐下,拿出课本,却又怎么也看不下去。
窗外的阳光,刚才还觉得象是金色的光,现在却觉得满是深秋的萧瑟。
文青索性合上书本,拿在手中拍了拍前面那人的后背:“同志哥,我上次送你两幅画,你没个谢字也就罢了,可为麻欠我的东西也不还呢?”
“什么东西?”
那人回过头来,皱着眉,似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文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看了他一眼,脸也沉下来:“没什么,我就随便说说。”
那人嘴角却慢慢上扬,扯出了抹笑:“你的手套很漂亮。”
人也漂亮好不好?
文青白了他一眼。
陆海君见她瞪着自己,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她了,这丫头发起飙来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的,很想转过头过别惹她了,可看着她气鼓鼓的嘟着嘴的样子,却怎么也舍不得回身,这会儿教室里只零零落落做着几个同学,都在闲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默了片刻,才又没话找话的笑道:“你今天来的挺早的。”
“我每天都挺早。”
“你早上吃大蒜了?”
“没有吃蒜呀?”文青特地张开嘴呵了呵气到手上,嗅了嗅,很清新的味道嘛,最近风糜大大泡泡糖,一毛到二毛一块,一到课间,几乎每个同学都嘟着嘴吹着大泡泡,没事还比谁吹的大,反正也不贵,再说木糖醇还没横空出世,绿健也没远渡重洋来过海,文青买了些,饭后不情不愿的习惯性咬一块,全当口香糖了。
“明明是香甜的糖果味呀。”
文青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那人一眼。
陆海君满眼笑意抿着嘴忍着想哈哈大笑的冲动,看到她微蹙着眉,撅着嘴,一副又肯定又怀疑的不解模样,只觉得好笑。好心出言“啊,我是说,你说话太戗了。”
原来不是说味道,而是说她语气不好!
自己被耍了。
“陆海君!!!!!”
文青一声尖叫,拿了本书就往陆海君的后背上乱七八糟的拍了下去。
某君暴笑出声,这鬼灵精怪的丫头,平常捉弄人从没见手软过,今天竟被自己给耍了一遭了。一边笑,一边躲着跑,虽然文青看起来凶,可手中拿着的武器真落在自己身上,却是一点也不疼,知道她手下留情,心里不是不温暖的。
两人打打闹闹,原本聊天的同学也都凑了过来在一边起哄。
“小文青,这丫的又怎么惹你了?要不可哥们帮你凑他?回头考试的时候,给我抄点就行。”
严杰假假拉着陆海君,笑着问文青。
“我两的事,不要你咸炒罗卜淡操心,呀,你别放了他呀。”文青眼看就能再拍他几下,谁知刚一靠近,某群就从严杰的身边滑了过去。
魏亚俊一进门,就看到几人在打闹,走到讲台前“叭”一声拍了黑板擦,扬起一阵尘灰。
“都严肃点严肃点,这是在教室。”见众人都看向欠抽的他,魏亚俊装模假样的咳了一声,“大清早的,无组织无纪律,眼里还有没有我了?趁我不在,就欺负我们家小文青?那个,小陆同志,对,就说你呢,说过,如果有人要打了你的左脸,就把右脸也伸出来,再挨一耳括子,你要发扬革命精神啊。党和人民都看好你。你还躲?”
话音未落,已冲到陆海君身后一把抱住他:“来,小文青,快,你想怎么揍丫的,尽管揍。”
陆海君正被他那句“我们家小文青”说的来气,心中极度不爽,被他抱住,先是不动声色的等着郭文青来几下,反正她也不舍得下狠手……
不舍得?
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这个词弄的怔怔的,就象心脏某处被一双手轻轻拂过,异样的妥贴。
不舍得不舍得不舍得。
一时之间,满脑子只剩下这三个字。
文青冲到他面前,对上他突然之间有了异样光彩的眼神,那温柔的,惘然的,象是能化出水的眼神,心便突突跳了起来。
只一刹那,便觉得脸烧的历害。
为了掩饰尴尬,重重哼了一声,跺了跺脚:“算了,我才不要打他。”
语气里的娇憨,连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
青涩的表情和娇憨的语气,让陆海君更是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魏亚俊放开陆海君,凑到坐到坐位上的文青身边,一屁股坐在她的课桌上:“小文青,你说哥们对你好不?”
文青深深吸了品气,感觉心跳的不那么历害了,脸上便浮了个乖巧的笑,眉眼弯弯,郭文青的标致表情。
“有事请直奔主题。你就直说你想要什么吧。”
魏亚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感觉手感丝滑柔顺,心道这丫头的头发怎么摸着这么舒服呢。咳了一声,奸笑一下,这才不紧不慢道:“哎呀小文青唉,你简单就是哥肚子里的蛔虫……”
“有事说事,你才是蛔虫呢,你肚子里那么臭,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得美。”
陆海君看到那丫的竟然伸出手摸文青的头,恨不得把他的手给剁了。一听文青的话,不由又笑出了声,三步两步回到自己坐位上,拍了拍魏亚俊的肩膀,下手颇重:“别占我地盘,你这么大个儿,跟个烂树桩似的杵这儿,我没法坐。”
“丫不能轻点拍呀?我烂树桩?哥们就一朵鲜花好不好?别打岔,哥们跟小文青说正事呢。”
魏亚俊很主席的挥了挥手。
“你鲜花?你要是鲜花,以后牛都不拉屎了。”
陆海群架了他就把他往后面他自己的位置上推,实在不愿意听到他一口一个小文青的叫。
“喂,姓陆的,丫这么说不厚道了啊,你这就是嫉妒。别拉呀,我正找小文青谈正事呢。”
陆海君懒得听他废话,拉着他继续拖,魏亚俊心道日特,这小子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倒不小。无奈之下,只得朝文青伸出手,作革命战士临死挣杂状,故意把声音放成慢镜头:“文…青……把……你……的……参……考……资……料……借……哥……们……看……几……天……啊……”
严杰忍着笑,装出一脸沉痛的样子在边上一边帮着陆海君按住他,一边沉重道:“老班长,你就安心的去吧,学习的革命任务,虽然任重而道远,可同志们会帮你完成的。你安息吧。”
文青被他们夸张搞笑的滑稽样子逗的只顾笑。
陆海君回头看到她的笑,清晨桔色的暖光下,弯弯的眉眼,因大笑而微红的脸,短短的头发,灿烂的如同是夏日的绚丽的花,想到她这么开心,快乐的象是林间的小鸟,心情也不由的明亮起来。
文青笑了一阵,无意间对上他的目光,心又是重重一跳,这人,若是总用这种眼光看自己的话,总有一天,自己会心脏病的。
别过脸,渐渐敛了笑,不再看他。转脸对魏亚俊道:“我的参考资料,也是我哥的同学借我看的,我已经答应陆海君先借给他看了,等他看完了再给你。不过只给你一周的时间,回头我要还回去的。”
陆海君听了一愣,他什么时候从她借过了?原来,在她心里还是自己最重要,难怪她总是隔三差五的主动借他一些资料看呢,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因自己的小发现而微有些激动窃喜。
魏亚俊见文青答应了,隔着几排课旧继续用回声喊话:“要不我们自学课的时候,把那些练学题抄黑板上,让班里的同学都抄一下,好不好?”
“好呀。”
能给同学们提供一些帮助,她自然乐意。说实话,魏亚俊虽然油滑,他这个班长倒是真尽心尽责的。
这个年代,打印机复印机还没有那么普及,就连学校的考卷,也都是刻出来油印的,而一般的课后试题,基本上都是在抄在黑板上,同学抄回家再做。这是后来的那些学生们无法想象的。
文青就想到前世。
那个时候,陆海君因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大多数在黑板上抄试题的的任务,老师都是交给他来完成的。而她因调皮,也总给他捣蛋。其实她的字也很好,只可惜个子太矮,黑板顶端,她是垫着脚伸长手也够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