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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跟在身后叮嘱:“海君呀,中午把同学请家里来吃饭。”
“不用麻烦了阿姨,”文青回头笑道,“等街上人散了,我们也要回家的。”
“反正都是过年准备好的菜,烧起来也方便。吃过饭再回去,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的。”
陆妈妈还在身后喊着话,陆海军已拉了文青出了院子。
赶集的人还不多,文俊和张梦准备纸张,军子负责把写的对联整理到一边铺开。文青和陆海君挥毫走笔,五个年青的学生,个个看起来都精神漂亮,一会儿便吸引了很多准备年货的人们。
到了八点多,文青她们的铺子,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对这几个学生做生意感到好奇,尤其是文青和陆海君两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是哪家的姑娘呀,哟,这才多大点?瞧人家这笔字写的,做父母的有这样的闺女,得多高兴?”有人在人群里羡慕道。
“羡慕了?这么优秀的孩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教得出来的,估计人家父母也是有文化的人,你要想有这么好的闺女,先自己去学习学习。”
众人听了这玩笑话,哈哈大笑。
又有一位婶子笑道:“这姑娘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人长的也挺俊呢,真正难得,这谁家有福气能把这样的姑娘娶回去噢?”
陆海君听了这话,拿眼看着文青笑,心里却有些甜甜的。
他这边正笑话着,又有一位大爷嘲笑那大婶:“别光夸人姑娘呀,我看这小伙子也不错,你家不是刚好有个闺女吗?我看年龄也适合,要不你回头打听打听去?”
文青一听,朝陆海君眨了眨眼,跟着人群一阵大笑。谁知张梦在边上用手臂拐了拐她:“有人抢了哦,下回还带他来出风头不?”
因离得不远,陆海君也听到了张梦的话,抿着嘴笑了笑,专心写起对联来。
文青白了张梦一眼:“有人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我算服了你了,这脸皮厚的。”
两人正打嘴仗,军子一边收钱一边嚷嚷:“两丫头别光顾着说话呀,张梦你快来收钱,我一个忙不过来,青你也快点写,这边几位大妈大爷都在排队等着要呢,人家陆海君都写了十多副了,你看看你?麻利的。”
被说的两人互瞪了一眼,又扑哧笑了起来,各忙各的去了。
因五人形象好,年纪小,对联价格又低,字写的着实也不错,因此不少图新鲜的都跑过来围观,虽然有些人并不买,但一堆人围着,倒是极有气氛,吸引了不少人,到了中午一盘点,竟然卖了一百多副。文青和陆海君都死命揉着又酸又痛的手腕。可年集不象平时,到了十点多人就都散了,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还是有不少人等着。
这要是再写下去,估计下午半天也做不完。
文俊便对着人群笑道:“各位大爷大妈哥哥姐姐们,我们中午也要吃饭了,交了钱的这会儿我们写好拿回去,还没交钱的,请等下午再过来。”
众人看着几人年纪小,觉得挺不容易的,大冷的天,光着手忙活了半天,看样子就是累了,因此倒是体谅。
等人都散了,收拾好东西,张梦指着几人哈哈大笑。
文青的脸上沾了墨水,军子是两手又红又黑,文俊因一直裁纸,脸上手上都挂了红。陆海君倒还好,只手指上沾了些墨。算起来只有负责收钱的张梦最是干净。
文青气不过,干脆伸了手在张梦的脸上左右抹了抹,也是遢了她一脸的红红黑黑的颜色。张梦一边躲一边笑骂:“死丫头,你的手能冰死人。赶紧放口袋里捂捂啊,回头别生了冻疮。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被她这么一说,文青倒真觉自己右手的小指节处有点麻麻的,仔细一看,有一处已有点肿痛,用手摸着硬硬的一小块。
冻疮这个东西,影响美观不说,还很麻烦,不仅痒痒的难受,这一年生了,下一年基本上就会复发,根除比较麻烦。还好不算太严重。
文青想着,就去拉陆海君的手看:“你要不要紧?你家里有毛线织的短手套没有?要是有,下午记得戴上。”
陆海君瞄了文青右手一眼,低声笑道:“我没事,估计你穿的少的原因,外套又太大了。”
收拾好东西,文俊把笔墨纸剪刀等东西寄放在孙立波的饭店里,陆海君便邀请几人去自己家吃饭。刚好陆妈妈做好了饭领着海棋小弟弟从家里过来叫他们。
文俊和军子被孙立波借着事情留了下来,因此只张梦和文青去了陆海君家。
一进屋,陆海君便拿找了件干净的毛衣递给文青:“把这个穿到外套里面,我去倒点热水,你们先洗一下手。”
“先洗手,毛衣不用穿,穿这么多衣服,我还怎么动呀?到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你放心,你就是套了乞丐装,也是小美女一枚。”
张梦不顾文青反对,拿了毛衣拉着文青进了陆海君的屋子,强行压着她穿了起来。
洗了手,陆海君去厨房子拿了生姜过来,让文青擦手指冻坏的地方。文青嫌弃生姜辛辣的味道不愿意,被陆海君强拉出了手在冻伤的地方擦了半天,又用热水泡了,这才递过一盒百雀灵,让她抹在手上。
一时之间,满屋子都是百雀灵那种奇香的味道。
张梦也抹了些,等陆海君去厨房里端饭菜,她朝着文青促狭的眨了眨眼,伸了脸凑在文青耳边小声开起玩笑:“喂,小文青,你说,我怎么总觉得你们两人不对劲呢?”
文青假装嫌恶的伸手把她的脸推的远远的:“要笑就好好笑,这么笑,笑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很渗人的噢。再说,,什么叫不对劲呀?顶多也就是我人见人爱,与同学之间友情天长地久山高水远绵绵不绝些罢了。”
“我滴神哦,”张梦学了文青的口头禅,“你这文彩斐然的,咱们那个冷面杀手男要知道把你教的这么好,不定有多高兴呢。真正名师出高徒,你这都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人家孙老师拼的是杀气,你倒好,光说话就能把人说晕了。”
“呵呵,过奖过奖。”
“文青,”张梦正了正脸色,“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别跟我装,我说正经的呢。”
文青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小鱼儿也是问过她同样的话,不过张梦和小鱼儿又不一样,小鱼儿还好糊弄过去,可张梦,已经有了少女该有的细腻心思,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在对感情的把握上显得尤其敏感。同小鱼儿还有霏霏比起来,她和张梦无疑在心灵上更接近一些。小鱼儿太小,正是没心没肺的时候,而霏霏,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也很好,可总象是隔了一层。前世倒还好,现在因着心里年龄的差距,实在也难找到共同感兴趣的事情。
霏霏真是天真烂漫爱做梦的年龄,而文青,她把很多梦想都藏在了现实之后,这一世,她的人生规划的很明确。而海君,这个让她在十八岁花季的年龄,便感觉人生幻灭的人,正是她这一世最重要的目标之一。
她绝不会再让曾经经历过的伤痛再经历一次。她会守护住他,回报他幸福和快乐。她会用尽所有,去改写那个宿命的按排。
所以,让文青怎么回答呢?这不单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他是她刻在生命深处的印记。是不能被选择的存在。
文青笑了笑,眼神已有些迷离。
“算了,你也别回答了,只是文青你记得,你是我们的骄傲,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因为别人而改变你自己,你要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乐观优秀的你就行了。”张梦看了她的样子,已知道答案,只怕这丫头对陆海君,并不只是所谓的喜欢那么简单。“现在这样的你,才是大家所熟悉和喜欢的你。不管怎样,都不要丢掉现在的你。”
文青一直觉得,自己就象是孤军作战,虽然她表现的又快乐又幸福,可终有那么些时候,当她一个人躺在深夜的床上时,对未来也有恐惧,她不知道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会不会再次发生,她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抵挡住命运滚滚的车轮,她不知道假如她所有的努力最终都不能改写那个结局时,她又该如何?再经历那样的十多年吗?
思念一个人,但是失去了,并且永没有机会再拥有。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事实。
“张梦,谢谢你。我一定会的。不管到了哪一天,我都不会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文青很感谢张梦说的话。象她这样的年龄,如果喜欢上一个男生,是会被人嘲笑的鄙视的,毕竟现在的时代,诸如早恋之类的感情,如果传出去,是很为人诟病的。可张梦的取笑是善意的,又说了这一番出自肺腑的话。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