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雷的叙说是从土匪的第三次冲锋开始的。第二次的冲锋让土匪的枪手报销了十几个再加上第一次的死亡人数,土匪的伤亡已经有五十多人、受伤的也有十几人;可是村民也有两人被打死了,都是一枪命中头部。这次来的人已经伤亡三成这让宋瞎子气得发疯,他怎么也没想到孙家村会有这么猛的火力。
陈德雷等人也在庆幸土匪当中的日本人不多,不然肯定会死更多的村民;在这次的对射中陈德雷还是没有发现那个日本人的存在,但是陈德雷他们的射击也让那家伙没有太多的机会射击;这才让其他村民得以安全的射击土匪。
宋瞎子和陈德雷的反应自不必说,此时的桑田一郎已经被村子的射击速度惊呆了,在他看来此时的大日本帝国的武器装备是全亚洲最好的;可是村民使用的武器的射速明显比日本现役的三十年式要快,而且杀伤力也大的多。他认为这件事一定得报告给竹野中佐,可是他也知道没有实物竹野是不可能相信他的!他望着在他旁边不远处的宋瞎子心里已经决定,只要拿到那种快射速的枪,即使宋瞎子的人马全部死了也是值得的。
宋瞎子对孙家村的反抗没有料到会这么大,在他看来这时候的孙家村看到他这么多人马肯定会选择合作而不是反抗。这就使他对这么大的伤亡感到痛惜,毕竟死的人当中可是有十几个老兄弟!
不管陈德雷、宋瞎子、桑田是如何想的,此时还活着的土匪和孙刘两村的村民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毕竟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对射场面,精神在高度紧张之后的无力感陈德雷也曾经有过,所以他没有对村民的懒散样子说什么;他心里其实也在想土匪是不可能很快恢复的。可事实让他大吃一惊,土匪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斗志全无而是在仅仅距上次冲锋二十分钟后又开始了冲锋!
土匪的勇敢其实是宋瞎子和桑田逼的,桑田决定要拿到一支射速快的枪后他向宋瞎子保证:等打下孙家村后,大日本帝国一定向他提供更多更好的武器;并且还会提供大炮,条件就是打下孙家村后给一支村民用的枪给他!
宋瞎子本来看到这么大的伤亡已经大退堂鼓了,听到桑田的话又不想走了;桑田见宋瞎子犹疑不定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让宋瞎子心动了就加大诱惑的筹码说道:“只要宋君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向我的上级报告说您是我大日本帝国的朋友,以后的武器您要什么就有什么。”
宋瞎子听到桑田这样说心里已经决定听他的了,可是他想获得更多的好处便对桑田说:“桑田先生,不是我不想啊;您也看见了对面的村子的快枪可比我们的多啊,再说这次我的老弟兄可是没来多少啊,其他的人我怕他们不听话啊!”
桑田此时已经在想象自己因为这次立功而晋升为大尉的样子,听到宋瞎子的抱怨就说:“这简单,现在把您的老兄弟都放在督战队里,让其他的土匪进攻,有敢不进者:杀无赦!”
宋瞎子听到这话知道他如果想获得小日本的武器这次是必须拼命了,可也怕其他留在老巢的土匪听到让不是他老弟兄的土匪送死发生内讧就安排其中是老二的手下进了冲锋队;因为在宋瞎子看来老二在土匪当中的威信越来越高了,这次老二留守老巢正好是消弱老二的好机会。
当土匪听到宋瞎子的话时当时就有人不服,可是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都把火气压下去了,再说宋瞎子也派了十几个老手下在冲锋队里面也就不说话了。如果土匪知道那些所谓的宋瞎子老手下不是宋瞎子真正的心腹肯定不会这么安心。
土匪的小声议论根本没有引起陈德雷他们的注意,此时陈德雷他们正在为刚刚死去的两个村民难过。等听到土匪的脚步声时,土匪已经冲过一半路程了;陈德雷看到土匪又冲过来了他也佩服土匪的勇气,但是他还是条件反射的喊道:“敌袭,快点换子弹准备。老二你给我找那个小日本干掉他,不然还是还会死人的!”
祝福德听到陈德雷的话立刻把枪伸出去,在土匪乱糟糟的身体空挡中寻找桑田;八个人当中的其他人也各自找目标开枪,陈德雷此时已经抱着一挺五六机枪扫射了。就在陈德雷用机枪扫射时,桑田的步枪也把陈德雷的头套进准心了;桑田看到对面的机枪手还在扫射嘴角出现了狞笑,手指也慢慢的伸向扳机,可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陈德雷因为机枪没有子弹蹲下身换弹鼓而逃过一劫。
陈德雷逃过一劫自己是不知道的,此时的陈德雷正在骂娘;原来刚才陈德雷才知道枪上的弹鼓不是满的。桑田见本来可以一枪毙命的对手在紧要关头蹲下身也骂了一句:“八嘎!”而一直在找日本人的祝福德也发现了桑田的身影,祝福德见桑田躲在石头后面拉枪栓重新上弹也知道对手是一个老兵。
陈德雷把弹鼓卸下时才发现没有备用弹鼓了,他只能拿起半自动射击;就在他头伸出的一瞬间祝福德也开枪了,结果却让祝福德失望;就在祝福德开枪的时候桑田靠着老兵对危险的敏锐感觉躲过一枪。
原来桑田在重新上弹后伸出头准备瞄准陈德雷时,没来由的心中一紧他凭着日俄战争养成的直觉迅速的蹲下并且收回枪。就在他蹲下时就听到子弹从头上飞过的声音,听到子弹的声音他立刻重新站起来瞄准陈德雷;按照一般的栓动步枪桑田一郎是正确的,毕竟栓动步枪重新上弹的时间足够他射出枪膛里的子弹。可是桑田不知道的是祝福德用的是半自动并不用重新拉枪栓上膛,等桑田按照自己的经验站起来时迎接他的是一颗7.62口径的子弹;桑田死时只觉得头脑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至死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四川的山沟当中,可以这样说桑田的战场直觉救了他一命,同时也是这玩意要了他的命!
桑田的死让祝福德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怕土匪那边的枪手了;就在祝福德和桑田一郎对决的时间里,冲锋的一百多土匪已经死伤差不多二十多,本来土匪伤亡这么大应该退回去的,但是在宋瞎子面前的七八具尸体告诉他们:冲会死、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冲进去!再加上宋瞎子在后面喊道:“冲进去的人,孙家村所有东西由他们平分。”再加上村民这边的火力明显比上次小,土匪就像发qing的公牛一样狂奔前进。
等陈德雷这边所有人把枪中的子弹打光时,土匪也只剩下四十多人;来不及装子弹陈德雷把军刺打开就冲向土匪,嘴里还说着:“小蔡你们装子弹,我挡一阵子。”村民看到陈德雷冲出去了,也学着陈德雷的样子把五六步枪上的折叠枪刺打开冲出去了;小蔡他们则快速的装子弹。
土匪们已经被这么大的伤亡吓的想往回跑了,毕竟村民这边的火力比宋瞎子那边强多了。等土匪见村民都跑出了都兴奋起来,他们心里想着:“龟儿子你们躲在石头后面放枪,格老子没办法;这下龟儿子你跑出来了,还怕龟儿子你啊!”心里想着这下终于可以肉搏了,身体也跟着站的更直了,土匪不知道的是:村民这边还有人在等他们跑到他们的枪口上。
陈德雷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土匪,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手里是一把厚背大砍刀,陈德雷知道现在的土匪肉搏的经验肯定比自己高,就没有先出手二十摆出一个防守的身形。
那个土匪见到陈德雷摆的怪模样也不管什么,就把大刀举国头顶朝陈德雷砍下去,陈德雷看到这样心里嘀咕道:“这完全就是流氓打法啊。”这下他放心了,也不管防守了,心里念着拼刺口诀:突刺――刺,手里的枪也跟着刺出;等陈德雷明显感到军刺已经刺进土匪的身体时,迅速的把军刺拔出,跟着就有一股血喷到脸上。陈德雷得与以前的经历,没有感到不适,只是觉得血的的味道不好闻。
就在陈德雷解决一个土匪后,村民已经跟土匪混到一块了;小蔡他们只能抽空开一枪,致使头发和充满的混战充满血腥味。小蔡他们没法支援陈德雷他们,只能瞄准在后面督战的土匪,防止他们打冷枪。
宋瞎子和他的手下此时已经被眼前的肉搏战惊呆了,宋瞎子重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充满会有这么强悍的一面,也没想过那些刚刚投奔来的土匪会这么替他拼命。所以双方的掩护的人员出奇的都没有开枪,都在看着眼前的残酷的肉搏战。其实这时后的土匪也被激出火气,头脑里的想法就是把这些村民都杀死;而村民也被土匪冲进村子的后果激发了勇气;这样的结果就是双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不论村民还是土匪此时都在憋着一口气,谁先憋不住谁就失败;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祝福德,他把手中步枪的枪刺打开也冲出去了,当然他也对小蔡说:“小蔡和杨以军防备土匪放冷枪,其他人跟我冲。”说完就跳出战壕,冲向战场。张一森、张涛、陈俊、楚勇听到他的话也跟着打开枪刺冲出去了。本来小蔡也想跟着的,杨以军一把拉住他说:“蔡哥,我们要防备那些没有加入战场的土匪的!”小蔡听到这话只能留下,把枪对着土匪的出发阵地。
张一森等人的冲锋终于打破了土匪的心理防线,也不知道是那个土匪先跑的,还活着的土匪都拼老命的朝宋瞎子的身边跑去;见到土匪逃跑,村民没也没想就跟着追下去;陈德雷他们一看这样也跟着追去。
宋瞎子本来还为土匪们的凶悍感到高兴,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村民追着屁股套回来了。他本来还准备让手下逼着土匪们回去的,等他让手下射击时就感到有人大力的推着他的胸口,等他倒在地上看着胸口时,才知道自己中弹了;这时候的宋瞎子心里就想说一句话:“格老子的,老子怎么会中枪呢?”
宋瞎子的死让其他土匪更加的心惊胆战,陈德雷他们还没冲到面前,剩下的几个土匪也开始逃跑了。跑着可能觉得枪太重,就看见先是一人把枪扔了,然后所有人都把枪扔了。这样的情况让村民更加兴奋,也让那些参加肉搏的土匪没有了逃跑的力气;这些土匪就把手中的刀、*、快枪之类的武器扔了蹲在地上,嘴里喊着:“我们投降,投降。”
村民们早就被同伴的死刺激的失去理智了,也不管那些土匪喊着“投降”之类的话,追上去就刺;所有的没来得及跑掉土匪都被村民用五六军刺捅翻在地上,一时土匪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村口。还好的是村民还觉得逃跑的几个人,村民们把土匪捅翻后都去追了;陈德雷看到祝福德还想救助那些土匪,他走过去对祝福德说:“没用的,帮他们一把吧!”说完就用军刺刺向土匪的心脏。
祝福德是老兵了,也知道被五六军刺刺中胸部,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没法救活的;就不管陈德雷的动作,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陈德雷,还没等他起身就把军刺拔出来,土匪的血跟着就喷了他一脸;他刚想打陈德雷就听见陈德雷说:“乱世必须学会杀人,不然你就会被人杀;而这次是你们最好的练习机会!”陈德雷的最后一句话把祝福德他们说的都怔住了。
张一森用受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土匪说:“班长,你的意思是要我们……?”
张涛也张着嘴说:“不用了吧,我们不是已经杀过人了吗?”他说话时看到陈德雷看着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时侯杨以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提着枪就走到最近的土匪旁边;这个土匪刚才看来陈德雷的做法,知道这个人是来杀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的目光。杨以军把头别过去,枪对着他的心脏猛地一刺;杨以军可能是用劲太大,军刺卡在肋骨中拔不出来,等杨以军用劲拔出来时,血一直喷到他脸上。
这下出来陈德雷、祝福德,其他人都吐了,就连留下来的村民也被陈德雷他们的手段吓呆了。
祝福德看到大家这样,也知道陈德雷的方法是对的;毕竟在这个杀人是家常便饭的年代,对可能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他也拿起放在身边的步枪,走向旁边的土匪;他边走边对张一森他们说:“老陈的话是对的,我读过一些历史书,在现在即使在西方国家杀人也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要去的是东南亚,在那里华人可是经常被杀也无人管的地方。我们必须学会杀人,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听到祝福德的话,先是陈俊也跟着走向还没有死的土匪,然后张一森、张涛、小蔡都把嘴角的呕吐物擦干净走向那些还没有死的土匪。见到这样的情况,孙刘两村了没有追土匪的村民对陈德雷他们八人从开始的尊重转变为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