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忙活到天色渐晚,冯一才打车往海滨花园小区赶回去,刚打开房门一股子焦臭的气味弥漫出来,让他心情登时一落千丈,难道沈甜甜在家里又做了蠢事?会不会把房子也给烧了?
跑进屋只见厨房里面浓烟滚滚,焦臭的味道更加浓烈,好在房子还没有烧起来,赶紧跑进厨房关掉天然气把排气扇打开,又打开窗户,屋里兜着的烟才渐渐稀释。而锅里面,一团团焦糊的东西已经无从辩认,到底是些什么?
“小老公,你总算是回来了。”忽地,厨房里发出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大跳。
转头寻着声音朝墙角看去,穿着紧身七分裤与宽松雪纺睡衣的沈甜甜像是受伤的小白兔般蹲在墙角,眼里泪花涟涟,脸蛋上像是小花猫般抹得没了人样儿,看到他后总算是找到了亲人,瘪着嘴巴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到底在搞什么?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房子烧起来也不知道跑吗?”见她蹲在墙角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冯一气就不打一处来,屋里都快着大火了,她竟然蹲在墙角不动如山。
“呜~~呜呜~~~”小嘴巴一咧露出两排珍珠般整齐洁白的皓齿,沈甜甜伤心无比地哭起来,用小手抹着眼泪,把脸蛋越抹越花。
听不得女人哭的冯一,见她哭哭啼啼个没完心头更是窝火,却又无处发泄,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个蠢女人呢?见她一抽一抽地哭得挺伤心,回客厅把纸拿过来递给她说:“别哭了,越哭越难看。”
“呜~~”
“让你别哭了!”
被他这么一吼,原本呜呜不休的沈甜甜猛然收了声音,一双泪花涟涟的大眼睛盯着他,一抽一抽的。见她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的样子,胸中所有的气愤都消散的干干净净,不禁生出一股怜惜之心,扯了两张纸帮她擦掉脸蛋上的泪痕说:“不会做饭你逞什么能?没让你把房子烧了算是万幸。”
“人家饿了嘛。”见他温柔地帮自己擦着泪水,沈甜甜把脸埋到胸脯上脸蛋红红地嗫嚅道。
这才想起自己出去一整天,把什么家务也不会做的沈甜甜扔在家里,貌似也有一部分责任的。有点歉意地捏了她粉嫩的脸蛋,:“骂你是猪都抬举了你,饿了你不会到外面去吃啊?”
“说好等小老公回来的,你又在外面寻花问柳,把人家扔在家里不管。”沈甜甜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女人似的,说着又要哭了。
冯一差点没给绕了进去,和她本来什么关系也没有,绕来绕去自己交变成了喜新厌旧的负心汉。这么大一个活人弄点吃的差点没把房子给烧了,能赖到自己头上来吗?
“真的很受不了你,快起来洗个澡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吃好了。”沈甜甜估计是在家里饿了一整天,才会亲自cao刀做菜,现在家里乱成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心情在家里做饭吃,干脆带她到外面去吃。
“好喔好喔!”听到去外面吃饭,沈甜甜雀跃地一声欢呼,随后又把一只玉臂挂到他脖子上,嘟起小嘴巴将另一只手递到他眼前撒娇说:“小老公,人家做菜的时候手被烫了好大一个泡,好痛哦。”
冯一拿着她的小手看了看,葱根般的食指上烫起一个水泡,周边还是红红的,又嫩又白的一双漂亮小手,要是落下一个疤肯定是种遗憾,赶紧用嘴巴给她吹了几下,找来药箱给她简单包扎,为了那只漂亮的小手有必要带她去医院走一趟。
在浴室里呆了会,门打开露出沈甜甜的脑袋,对正在收拾屋子的冯一喊道:“小老公,帮我找一套内衣裤进来嘛。”
“我……”
忍了,进入她乱糟糟的卧室里,帮她找到一套粉紫色镂空状的内衣裤,是他比较喜欢的颜色和款式,穿在女人身上肯定会让人喷鼻血。刚递给浴室里冒出个脑袋的沈甜甜,竟让她红着脸啐了口流氓小老公,又打浴室门给关上。
被她的话搞得直翻白眼,不过这女人发起嗲来确实让人很享受,骨头都轻了几两,感觉轻飘飘的。撒娇也要因人而异,特别适合沈甜甜这种样貌清甜小鸟依人形的美女,一撒娇保证让百练钢化作绕指柔,这个女人也很能利用她这方面的优势。
等沈甜甜从浴室里走出来,从小花猫变成了小公主,看得冯一愣了片刻。随后出门带着她出去先上医院,把手指上的水泡给处理了,才带着她在就近的快餐馆吃饭,对穿的用的沈甜甜苛刻无比,或许有一丁点瑕疵都会弃之不要,而吃的却不是很讲究,肚子饿了白米饭她都能吃两三碗,实在是个另类的美女。
话说小刀会头目齐爷,得知血鹰会抓走财神爷沈甜甜的事情实为震怒,怎能让血鹰会断了自己的财路?于是让手下得力干将毒蛇,在君悦大酒楼里面摆了饭局,要亲自从陈河山的手上取回沈甜甜。
若是血鹰会执意不肯交人,两个帮会势必有一场刀兵之争。
血鹰会大哥陈河山在黑道上打滚多年,却搞不清楚小刀会大哥齐爷怎么会突然设饭局邀请自己前往?不过行事一向谨慎小心的他,心知来者不善,安排了人手前往君悦大酒楼,未雨绸缪。
这天,君悦大酒楼二楼上,被齐爷独自给包揽下来。陈河山也是应邀前来,自不能在道上同仁面前矮人一截,饶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
“齐爷,真是幸会幸会,我来得还不算晚吧?”在几个心腹的簇拥下,陈河山径直上了君悦大酒楼的二楼,一进入大厅瞄上坐在厅中的齐爷,登时抱拳走上前满脸带笑地打招呼。
“不晚不晚,陈爷能够赏脸前来赴宴,是给足了我面子。”齐爷站起身来笑脸相迎,指了座说:“陈爷上座!”
“齐爷是今天晚上的东家,理应上位才是。”
貌似在座位上还有点讲究,两人争执一番,最终是齐爷这位东家坐了上位,一落座,齐爷便让服务生上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后陈河山才问:“齐爷专程设宴请我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叙叙旧吧?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你吗的少在这里装,齐爷亲自设宴邀请你是给足了你面子。今天若是不交出姓沈的丫头,这就是你最后的一餐。”齐爷没有发话,却是身边的毒蛇起身摔了个茶杯,指着陈河山的鼻子怒形于色。
毒蛇一动,陈河山的几个心腹一猛子站起身来,拿眼睛狠狠地瞪着齐爷与小刀会马仔,其中一心腹反骂道:“谁他吗裤裆没关好,把你这东西掉了出来?”
登时,除了齐爷与陈爷两个帮会大哥还稳如泰山,两边马仔都站起身吹胡子瞪眼,气氛剑拔弩张,一点即燃。
陈河山算是听出来怎么一回事,小刀会大动干戈是要向自己取一个人,而这件事他根本一无所知,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赶紧伸手拦下身旁跃跃欲试的马仔,才心平气和地说:“齐爷,你特地宴请我是为了要人?”
“没错,两天前在血鹰会地盘上,被抓的一个姓沈的丫头。希望陈爷高抬贵手,把这个丫头还给小刀会。”见陈河山心平气和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样子,齐爷也拦下身旁的马仔,重新从了回来。
陈河山这才拧起眉头,事情确实有点蹊跷,对旁边的马仔问:“这些天帮会里可抓过一个女孩?”
“没有陈爷,手下兄弟要是抓过人,我们肯定知道。”一马仔摇了摇头,否决在地盘上抓了小刀会的人。
“你他吗的少装蒜,人是在血鹰会地盘上被抓的还能有假?那些马仔还口出狂言要齐爷亲自到血鹰会取人,我他吗还冤枉你们了不成?”毒蛇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认为血鹰会是想要藏人赖账。
“齐爷,血鹰会与小刀会近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也从未有过任何挑衅之意。今日小刀会的人在血鹰会地盘上被抓,我想其中定然有人挑拨离间,请容许多回去调查一番,定要给齐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听到这里,陈河山也想到有人在两个帮会之间从中作梗挑拨离间的嫌疑,若是两个帮会宣战,岂不让背后的始作俑者jian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