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答应与马月柔去她家里,冯一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和姐姐打过招呼后出门。来到大门口,看见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轿车泊在外面。
只听玛莎拉蒂的喇叭响了两声,马月柔坐在驾驶室中欣喜地朝他挥了挥手,冯一笑着走上前,坐到副座上说:“月柔,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给我透露点消息,一会儿也有个准备。”
“怎么,你害怕了?”见他略微忐忑的样子,马月柔露出挑衅的笑容。
“我是流氓我怕谁?”
“噗哧~~”
马月柔被他的无耻给逗笑了,似花儿般灿烂,感染了整个季节。简单的粉色T恤配上高腰长袖外套,紧身长筒裤,让她看起来比学校里活泼了许多。俯身上前,给了冯一一个大胆的香吻,笑意嫣然地启动车身平稳离去。
玛莎拉蒂一路飞驰,来到海滨市郊区,进入一个关卡,两个持枪士兵守在关卡两旁,看到玛莎拉蒂拦也没有拦。
“马子,你不会…是军区的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华东省大军区司令部,冯一不禁面现惊色,美女班主任的身份与军区有着直接联系。
“一会你就知道了,见到我爷爷最好收起你的痞性,他可不喜欢不学无术的年青人。”马月柔不置可否,而是神秘兮兮地警告他。
“我是以学生的身份去见你爷爷?还是以男朋友的身份?”
“你想得美,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也往家里领?”
“那就好朋友啦。”
“情侣的关系也不错,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去你的…”
两人嬉笑着,玛莎拉蒂已经驶入一个四合院,很老式的四合院,红砖青瓦,并且还是那种拱形的小瓦,院子中央用瓷砖砌起来的圆形土坯之中,屹立着一株三个成年壮汉才能合抱的银杏树,地面上落下了些许的枯黄叶片。
把车停泊在银杏树外面,马月柔钻出车身,仰望着这株活了百多年的银杏树,脸上露出很纯真的笑容,这个院子里面记录了她许多欢声笑语,童年的点点滴滴,现在想要找回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不可能,剩下的只有回忆。
“你很喜欢这株银杏树?”来到她身旁,冯一也是仰望着根杏树的树冠轻声问。
“对啊,小时候它一直陪着我,记得那时候树上面有鸟窝,我就像个男孩一样爬上去掏鸟蛋,后来鸟儿都不来筑巢了。”
“原来你小时候这么捣蛋。”
“哼~~”马月柔貌似很不满地哼了声,不过脸上却是挂着笑容,转身拉着他的手说:“走吧,我爷爷现在应该在书房里。”
书房里面,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扎着马步,手握毛笔在练习书法,笔走龙蛇,白色纸面上已经排满两行大字,苍劲有力。连书房里有人进来了,也没有打扰他专注的神情。
老人脸上纵横着几道深深的皱纹,两鬓斑白,不过眼神却是异常清明,待他收笔之后,马月柔才看着纸上的两行大字念出来:“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把笔搁在笔架上面,老人这才把目光挪到两人身上,打量冯一两眼,对马月柔说:“月柔啊,你总算是舍得回来看看爷爷喽。”
“人家每天都想着回来看爷爷嘛,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冯一,昨天我说过要带他来见您的。”
“马爷爷好。”进入四合院后冯一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毕竟是头一次来见马月柔的家人,心中难免有点忐忑,不能让人第一印象就是个市井混混。这个老人,身上会流露出不怒自威的严肃。
“嗯,不错的小伙子。”点了点头,老人给了冯一评价。
这个评价,已然是老人平生吐出不多的字眼。
冯一不吊儿郎当的时候确实给人一种气宇轩昂的感觉,不骄不躁,井井有条,面对老人也是微笑而立,目不斜视,所以才会让老人给他这么高的评价。现在的年青人,见到他没有几人能保持这种平静。
当然,冯一得到老人的高度评价,最高兴的不是他,反倒是马月柔,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儿,上前抱着老人的手臂说:“爷爷,我们出去聊吧。”
走出书房的时候,马月柔才调皮地告诉冯一她爷爷是大军区司令马长河。登时艰难地咽下口水,恨恨地瞪了这个女人一眼,这时候才告诉自己。
大军区司令,授上将军衔,完全可以从侧面了解到马长河戎马倥偬的一生,难怪会有种不怒自威的严肃,甚至给人一种压力。
在之前,冯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马月柔的身份如此骇人,华鑫集团的顺位继承人董旭,在她面前确实连擦鞋的资格也没有,并非是马月柔在说大话。试想,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董旭那种不像男人的男人?
得知马月柔的爷爷是华东省大军区司令,微微诧异过后,冯一也回复了自然,真想狠狠打这个女人的屁股,不早点把这些消息告诉自己。
对于冯一的表现马月柔还是相当满意的,不像董旭那个怂货,见到马长河便会战战兢兢,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她故意不告诉冯一自己的身世,本是要恶作剧一番,不想他只是微微诧异后回复了自然,并没有想象中吓得跌一跟头。
“月柔,那些人找过你了吗?”在沙发上坐下来,马长河神情黯然,显然是在问神秘修真者的事情。身为大军区司令,却连自己孙女的人身自由都保全不了,心中难免觉得悲哀。
“找过了,爷爷,我不想嫁给董旭,更不想做一辈子的傀儡。”
“爷爷知道你心里苦,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哎~~都怪爷爷无能……”
“爷爷,这不怪您,那些人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
“爷爷的性命不要紧,泥土埋到脖子根了,也活不了几年,却不能让你一辈子委身受辱,我已经联系了国安局的人,他们已经秘密调查这件事情。”马长河眉头紧紧拧起来,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他怎么忍心看着孙女嫁给不喜欢的人?
“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爷爷你千万别做傻事,那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是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的。”面现惊色,马月柔真怕爷爷打草惊蛇。
“放心吧,国安九局的人个个身怀异能,专门调查这种案件,爷爷知道分寸。”拍了马月柔的手背两下,轻轻笑道。马长河知道要是让那些神秘人知道自己从中作梗破坏他们的计划,就算把集团军调集过来包围大院,也保不住项上人头,因为那些神秘人来无踪去无影,超出常人认知的范围。
“爷爷,您要是有什么事,让月柔怎么办?”
“爷爷做事情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担心了。”
“马爷爷,月柔的事情交给我吧,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到一根头发。”见爷孙俩为这件事情头疼,冯一不禁信誓旦旦地说。
马长河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微微皱眉说:“你…?”
不是马长河轻视冯一,而是那些神秘人太过于恐怖,连身为大军区司令的他都要任由这些神秘人摆布,这个青年拿什么去保护月柔?
马月柔见爷爷疑惑的目光,赶紧附嘴在他耳边嘀咕了些什么,马长河不由眼前雪亮,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用不同的目光重新审视了他一番。
很显然,马月柔把他是修真者的事情,给爷爷说了。
“你若是能够让月柔重获自由,便是我马家一辈子的恩人。”
“马爷爷您言重了,我和月柔是好朋友,当然会帮她渡过难关。”
这时有人进屋来让老爷子开饭了,马长河开口笑道:“小冯,你喝不喝酒?”
“喝,不过酒量不怎么样。”冯一也不矫情,不喝酒做男人有什么意思?用他的话说:做男人就应该喝烈酒、骑烈马、玩烈女!
“哈哈~~好,一会陪马爷爷喝两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月柔见爷爷又要喝酒,拉着他的手不乐意说:“爷爷,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了。”
“酒就是爷爷的命,不喝怎么行?爷爷答应你不贪杯就行了。”
马长河也是过来人,见孙女看冯一时那种暧昧的眼神,便知两人的关系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她从来没有带过异性朋友回家,忽然带个陌生的青年回来,傻子都能猜测出她的心思。
当然,马长河对这个青年的感觉也很不错,只要孙女喜欢,他没有什么好阻止的,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彼此开心,能够感受到幸福,否则不如让马月柔嫁给董旭了,董家在华东省内也算是颇有名望。
酒席上,冯一和马长河举杯对饮,而马月柔则是在旁边给两人添酒,看到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两个男人相谈甚欢,幸福的笑容挂在她脸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