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立马打消了齐地先王亲自来监督净化的念头,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自己吓自己,否则不被吓死也得吓的脱层皮。
我又看了看天哥,他的脸的也十分的不好,总体来说就是白的毫无血色,他转过头来也看了看我,小心的说:“你觉得那是什么?是人吗?”
“你别瞎想!那可能是机械出老化出现了错误,这齐地先王墓年久失修,这种事很正……”我连“常”字还没说,就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声音从远到近,我甚至可以想象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一步步的向着我们走来。
我和天哥互相看了看,都做出了禁声的手势,我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此时烟雾几乎已经到达了我的鼻尖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他妈的!看来真是齐地先王来监督净化的啊,他想让我们连找办法逃离都不敢。”
我把头往后缩了缩,烟雾里鼻尖远了一点,我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大不了就接受净化,变成瞎子。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嗖的一阵风声,一跳绳子从前面飞了过来,我听到风声,好奇的把眼睁开,手里正好接到了那个绳子,难道这是有谁要就我们。那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想去想那些了,我双手紧紧抓住绳子,观察四周的情况,脑子里在想怎么才能脱离现在的险境。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屋子的屋顶,有一个个的钩子,我心里暗暗打算,用绳子绑住钩子,把自己身体拉上去,使自己面朝上,这烟雾明显密度大于空气密度,一定会往下沉的,这样就可以保住眼睛了。
我又把想法和天哥说了一遍,因为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多想就点头同意了。
我拼尽全力把绳子往上抛去,正好搭在了钩子上,绳子十分的长,因此轻松的从钩子的另一边耷拉下来,我用手拿住绳子的两端,就顺着绳子往上爬,天哥也跟在我的身后向上爬,眼见烟雾就要袭来,我和天哥都加快了速度。
正当我暗暗得意自己太聪明了,可以脱险的时候,绳子突然松了松。
“啪!”绳子竟然断了,我满脸惊异的从高处掉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感觉这样就会不受烟雾影响一样,直到我的身子完全浸没在烟雾之中,一股刺痛进入双眼,我不知道天哥怎么样了,反正我感觉到我双眼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接着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烟雾已经消散了,天哥就躺在我的身旁,看样子还没醒,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我没瞎,哈哈!”
“叫什么叫!吵死我了!”天哥被我兴奋的叫声吵了起来,原来他也醒了。
我转过头来看他,只见他平躺在地上,两只眼睛上面竟然捂着糯米,其中捂着左眼的那一团糯米竟然变成了绿色。
“啊!”天哥大叫道。
“你瞎叫唤什么?”我质问他。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天哥得得瑟瑟的说,“你真的还可以看见?”
“那是当然了。”我答道,“估计是这毒气时间长了,药效全跑了。”
“但是……但是……”天哥躺在地下带着点哭腔说,“那我怎么看不见了?
“哈哈哈……”我长笑了起来,“你觉得你的眼睛被糯米捂着你就能看见吗?说起来也奇怪,到底是是谁就得咱们。”
“不!我说的不是这样!”天哥一下子跳了起来,两团糯米从他的脸颊滑落。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心动魄,他的左眼还如同往常一样明亮,而他的右眼却如同腐烂了一般,完全呈现的绿色,眼球深深的凹进眼眶。
“看见了吧!”天哥用他的左眼瞅着我,“我现在已经是半个瞎子了!”
我看见他可怜的样子,心中一阵阵发痛,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阴谋。首先,出现的那个人给了我们一根绳子想让我们脱困,那个绳子却很不结实,其次既然他有时间给天哥捂上糯米,让他一只眼睛没事,说明他可以让天哥安然无恙,却没有这样做。
而且他知道用糯米可以阻挡烟雾,却又不可能是王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来的人是大爷,那如果是这样,就不会仅仅扔一根绳子了,我满脑子充满了疑问,心中想着回去要好好问问王奶奶到底那糯米捂眼是怎么回事?
我使劲的眨了眨眼,感觉眼睛有些涩,视力也有一些模糊,难道我也被烟雾侵蚀了眼睛,那我为什么没有和天哥一样变瞎。
我正想坐下细想,咔嚓……咔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立马站了起来,只见在我们进来的净化门对面一块钢板被嗖的拉了上去,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另一个门,门上写着“第一层”三个大字,大门紧闭,门上如浮雕一般刻着四个人,他们端坐在席上,下面有人很多人端坐两边,有的好像在窃窃私语,有的好像慧心点头,但是坐在两边的人都不是浮雕。我和天哥情不自禁的走进了大门,我渐渐看清楚了,那四个浮雕手段刻出来的人身上分别刻着“天”“地”“生”“死”四个字,这会是什么意思呢?
天哥瞎了一只眼的气一时难消,上去就对着大门踢了一脚,“哎呦!疼死了!”天哥边喊边缩回了自己的脚。
“别拿鸡蛋碰石头啊!”我劝他道,“事已至此你再生气也没用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的把这个齐地先王的阴宅盗个精光!”
“说得好!”天哥气呼呼说,“如今我们就实行三光政策!”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想到现在我们的状况又笑不起来了,眼前的门固若金汤,怎么才能打开呢?
我又看了看那四个坐在席上的人,他们身上天、地、生、死又是什么意思呢?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天哥问道:“,斌子,你说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四个人要突出的刻出来?”
“莫非……莫非这四个人是按钮,只要从中选择对的一个门才能打开,否则……”我对天哥说。
“那你说哪个是真正可以开启大门的按钮,是天?是地?是生?还是死?”天哥神经兮兮的问道。
我看着他瞎了的那一只眼,慢慢的说:“那谁会知道呢!”
“齐地先王啊!齐地先王啊!你可真是心思缜密呀,即使有人没瞎你也会用这道门把他和门里的东西隔绝,这里面到底会是什么呢?”我心里暗说。
我试着轻轻地碰了碰浮雕的那四人,都有可以按下去的趋势,我更确定了我的想法,但是如果这样,那我们应该按什么键呢?
我后退了几步,坐到了地上,想静静的想想到底会是什么键,天哥捂着他的瞎眼,慢慢走向我,也坐到了我的旁边,用他唯一的眼睛盯着我,是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键?”天哥问我,感觉他进过这次瞎眼的经历变得成熟多了,连说话也有所改变。
“我又怎么知道,一旦按错了,咱们的命就交待在这了一定要慎重啊!”我叹道。
“慎重!慎重!你就知道慎重!”天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慎重!你就知道慎重,慎重的我眼睛都瞎了!这就是你慎重的结果!”
“你别对我吼了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这些,不就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人嘛,他给我们的绳子根本就不结实,你要知道他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他能轻松进入墓中,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可想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齐地先王墓了,他或许和王奶奶一起来过,你想过他扔给我们绳子是要干什么吗?”
天哥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挡着眼前的大门道:“你说的没错,咱们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考虑怎样才能走出这个大门。”
背包还放在远处,我甩打着手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了旁边,从背包里抽出一支笔和一张纸,本想在纸上写写画画找找思路,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应该选择四个键中的哪一个,却发现本来了无字迹的纸上竟然写着两个大字??绳子!
“快来看!”我招呼天哥过来,“这纸上有写着绳子两个字,而且我好像还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字体?”
天哥闻讯赶紧走了过来,看到纸上的“绳子”两字,连连摇头,接着对我说:“我貌似也见过这种字体,不过很模糊,好像也就见过一次罢了。”
“这俩字肯定是来给我们送绳子的那个人写上的,他写这两个字有什么意义?难道着绳子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不自觉地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的问题。
“那绳子确实是和别的不同!我都没见过质量这么差的绳子。”天哥他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爽朗的性格,又开始侃了起来,看来瞎了一只眼对他的影响也不大啊。
我自然不会仅仅因为他这一句话就不去检查绳子的,我走过去捡起绳子反复的搓弄着,但却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来不是绳子有什么问题了!”我转过头去看向天哥说,“那这样的话绳子二字的含义又会是什么呢?”
齐地先王墓即使在夏天也格外的阴冷,我们点起的蜡烛影影绰绰,突然左右两面墙响起了轰轰隆隆的声音,蜡烛的烛光都向墙面那边靠着。
天哥着急喊道:“糟糕!两边的墙在往中间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