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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再S:如果我虐小正太湄生,大家不会有意见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复读中)
陆子皓这才转了话题,说起此次福建之行,连公公听得很仔细。遂问道:“依陆大人看,何人能统领福建水师?”
陆子皓不禁感叹,连公公不愧是人精,问题都问在筋节上!此次回去述职,皇上必然会征求他的意见,水师统领这位置太子一定也想染指,毕竟听传闻六王爷会去山东训练水兵,而太子自然不希望水师的人到时都是六王爷的心腹。
陆子皓挑了挑眉说:“子皓正因此事而来……四王爷远在东北,虽然已送过消息,可王爷还未给子皓回信。子皓怕赶至京城四王爷的信还不到,那时皇上问我就无可回答了!所以我就想起来从前四王爷未就藩之前对我说过,有何疑难之事来不急裁决可问于连公公!”
连公公听了沉下眼睑,揣思良久,才道:“郎清宁这人如何?”
陆子皓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公公好眼力,郎将军虽然年纪大些,可毕竟在前朝做过水军都统,在沿海多年,熟悉环境,听说年青时还曾跟着外番泊船去过大食呢。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郎将军和四王爷也有‘深交’……”
连公公不由得笑了笑,道:“郎将军不是哪一派的,不过如果太子举荐自己的人,而陆大人举荐的是适合的人,你猜皇上会听谁的?”
陆子皓不由得顿悟:如果皇上选了郞将军,那郎将军一定会记四王爷的恩。如果皇上不选郎将军,那太子也把郎将军得罪了,郎将军日后也必不会为太子所用!
这个连公公真不愧是淑妃娘娘跟前的红人,连四王爷都如此重视,果然不是常人!
“子皓谨遵贤公之令!”他起身拱手道。
连公公笑道:“陆大人折杀咱家了!对了,知道陆大人要来,今晚特意叫了几个小优答应,咱们好好喝一会子!”
“这……子皓明日还要坐船北上,恐耽误不得!”
“放心,不会耽误陆大人的事!”连公公拍了两下手,一个青衣宦官走了进来。他问道:“去接那几个小幺来唱曲儿,给陆大人解解闷儿!”
那年青的宦官忙答应着出去了,冬季天黑的早,还未到酉时天已完全暗了下来。
随侍的小太监撑上宫灯,在厅里地上铺着鹿纹氍毹,摆放好山水屏风,分宾主落座。
这时外面走进来七八个青衣绿巾的标致少年,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正是白三郞,他看见连公公,忙朝上跪着磕了三个头,说:“蒙公公召唤,不知公公想听什么曲目,小的好吩咐徒弟们唱!”
连公公含笑对陆子皓道:“陆大人喜欢听什么?”
白三郎见有客,忙躬身捧上戏单,头垂得低低的,说:“求大人点戏!”
陆子皓几番推让,连公公都不允,最后只得说:“不瞒公公,我是北人,听不惯海盐腔那蛮声蛮语的,不如唱些小曲儿倒罢了!”
连公公微微点头,不禁心中不喜。他南人出身,最喜杂剧南音,见陆子皓不解其中之味,也只得相陪,说道:“你们捡几个拿手的小曲唱给陆大人听!”
白三郎恭敬的冲陆子皓鞠躬道:“不知大人喜欢听什么?”
“唱个小桃红?春吧!”
白三郎想了想,叫英鸾上前执板唱曲儿,自己吹萧,凤卿弹月琴,湄生奏箜篌。
“英鸾给连公公请安,给陆大人请安!”
他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冲连公公和陆子皓深施一礼,如果不是穿着男衣戴着巾帻,陆子皓还以为这是个美艳女子呢。
连公公眼尖,看到那个年纪最小的眼生,遂问白三郎道:“这小猴子是哪个呀?咱家怎么没见过?”
白三郎忙带着湄生上前叩头:“回连公公,这个是最小的小徒,今儿带出来见见世面,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公公海涵。”
连公公觑着眼看半天,才道:“嗯……是个周整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白三郎点点头,湄生端端正正的冲上施了个礼,说:“见过连公公,小的名叫湄生,今年十二了。”
而一旁的陆子皓也认出了这个孩子就是白天在城里触怒陈三的那个,反正这孩子也不认得他这个京城来的官,传不到褚英那里,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连公公点点头,方对白三郎道:“一会让这孩子也唱一曲,我听听嗓子如何!”
白三郎应答着,忙调琴试调。一时间奏起乐来,端得声裂金石,余音绕梁。
英鸾轻启朱唇,唱道:“画堂春暖绣帏重,宝篆香微动。此外虚名要何用?醉乡中,东风唤醒梨花梦。主人爱客,寻常迎送,鹦鹉在金笼……”
连公公与陆子皓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十分尽兴。陆子皓一是舟车劳顿,再加上中午在褚英府上已饮了一巡,再与连公公喝酒,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
连公公令白三郎与英鸾扮上装唱《离魂记?绣锦囊》,反正看陆子皓已醉了再唱些什么他已听不懂……
陆子皓借故离席去净手,扶着一个小太监出去。外面白雪皑皑,压着青松翠柏,偶尔风过处,会撒下细细的雪沫,直浇到脖子里,让人无端打个寒战。
小太监伺候陆子皓洗了洗脸,再略觉精神,然后又扶着他回席。
正走过一处拐角,却差点撞上一个人。陆子皓睁开眼睛才看清原来是那个叫湄生的少年,手捧戏服,此时他正略带惊慌的看着陆子皓……
陆子皓推开小太监,说:“你……过来!”
湄生看着陆子皓,自然认出这个人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个。不过此时他是客人,而自己是小优,怎么能得罪于他,只得向前走了几步,施礼道:“见过陆大人!”
陆子皓不由得仔细打量这个少年,只觉得他越看越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他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啊?
这个少年也算难得的美人坯子,只是稍微小了点……反正也不过是伶人子弟,多给些钱罢了,他们不就是指这个吃饭的吗?他亲眷都在京中此次南下无人服侍久旷空床,一直被案牍所累,直到今日才有了那种想法,虽然也觉有些不妥,可难得看顺眼,自然舍不得放下。
想到这里,他不禁斜着眼睛用手捏住他嫩嫩的下巴,看着那倔强的小脸渐渐变得惊慌失措,心中不由得充满怜爱。他问:“你怕我吗?”
湄生只觉得酒气扑鼻,他在极力忍耐,因为第一次有机会跟师傅上场,他不能得罪客人,尤其还是连公公的客人。连公公势力庞大,而且喜欢听南音杂剧,若得罪了他只怕以后都不能在渔容混下去了。
“陆大人……您喝多了,小的扶您回大厅吧!”湄生忍住心中的恐惧和厌恶,低眉顺目的说。
他的手指沿着那如剥了皮的鸡蛋般滑嫩的皮肤游走……湄生皱着眉躲避。
陆子皓趁着醉兴一把把湄生搂在怀中,手探进他的衣服,喘息着低声说:“今晚……别走了!回头我跟你师傅说去……我好好怜惜你,不会让你疼的……”
果然,他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如果身为优伶,只怕一辈子都要面对这样的人!他不能忍受像英鸾那样用身体换金钱,更不能容许这个无耻下作的人玷污自己!
“陆大人,你喝多了!”他猛的推开陆子皓,陆子皓立身不稳,一下跌倒雪中,湄生趁机撒腿而跑。
陆子皓从雪中爬起来,不由得恼怒万分,一个小优竟然也敢瞧不起他么?
他酒涌上头,不假思索跌跌撞撞回到正厅。此时厅上正在演戏。穿着旦装的英鸾正演着离死别的剧目,得连公公眼眶湿润……
陆子皓扫视一番,不见湄生,他沉着脸坐回座位,端起酒杯不停的灌起来。
直到这段演完,连公公才看到陆子皓脸上显得不太高兴,遂问道:“陆大人不喜欢听离魂记?那我让他们演点别的!”
陆子皓摇摇头,借着酒盖脸,悄悄在连公公耳边说了几句……
连公公不由得皱紧眉头,看他的眼色也变得复杂了。不过一想到回京还指着他在皇上面前周旋,又少不得忍下口气——总不能因为一个刚出道的小优而得罪官场上的人吧?
一时戏散了,连公公赐白三郎等酒食,悄悄叫他来商量此事。
白三郎闻听连连摇头,说:“那颗小苗才长出嫩枝,如此摧残岂不是要废了他?”
连公公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足有五百两之多。他目光阴沉,说道:“这些钱都够在妓院找个雏儿开苞了!别不知足,你去说通了万事都好。万一不通……以后在渔容还有你吃饭的地方吗?”
这通威胁让白三郎顿时浑身冷汗……他可得罪不起连公公!不过湄生那边可怎么劝服?这小子看上去不言不语,性格可是比牛都犟!这张银票握在手中,重得他手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