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1+162

目录:府衙有恶女| 作者:子规123|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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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赫风不禁眯起眼睛……这个女人果然不忘本色,“交易”一完,马上就提出条件来

    他淡淡的说:“你跟我一同上京不就可以监督我行事了吗?”

    谨惜穿戴整齐,回过头,却看到萧赫风还赤/裸着身子,不由得脸红起来。(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www.u.CoM)扭过头冷冷的说:“国孝期间,你带着妇人进京,就不怕被御史台弹劾吗?再说我要留在渔容看紧父亲,万一连公公在监牢对他对手怎么办?”

    萧赫风这才缓缓站起来,把衣服穿好。最后把铺在地上的披风抖了抖,看到驼色里衬上的一抹殷红,不由得嘴角含笑,说:“别忘记你只是我暖床的丫头,把你带在身边也不算违反国孝”

    谨惜抬起头看着他,目光中只剩下一虚无,没有从前他所喜欢的小小狡狯,还有那水一般浩渺的清澈,只剩下深深的悲凉。

    她说:“我想求你最后一件事,就是让我留在渔容,让我安心的看到父亲平安归来。我绝对不会失约,只想……跟父亲见最后一面”

    萧赫风紧紧握住拳,他别过脸,冷硬的说:“随你的便一会我会写个卖身契,你只要签了,我会放你在渔容等待”

    谨惜一言不发,默默的向马车方向走去,可是她的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某个地方还火辣辣的疼着……

    萧赫风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着,上前欲扶住她。却被她甩开手:“没有主子扶奴才的道理,世子不要自轻自贱”

    “这句骂的好我就是喜欢自轻自贱”他一下把谨惜抱起来,大步走到马车旁。谨惜还以为会被他狠狠丢在硬木板上,结果他却把她轻轻放在车室内,然后撂下轿帘。

    马车飞驰,谨惜紧紧的抱着双肩,把头埋在膝间,轻轻啜泣起来……

    外面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谨惜忙用衣袖抹干脸上的泪水,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

    轿帘猛的被掀开,萧赫风冷眉冷眼的对她伸出手,说:“过来”

    谨惜看向他的身后,竟然又回到鲤鱼湾兵营,她咬着唇瑟缩在车中,她不想被别人瞧见此时模样。

    萧赫风眯起眼睛,目光中多了几分威胁。沉声道:“怎么,刚开始就不听话么?”

    谨惜咬着唇,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狠下心想:反正丢人也是丢你的

    还没等她反映过来,早已被萧赫风抱着走了进去,他用墨色披风把遮住她的身子,大步走进军营。

    谨惜不敢外面,她害怕所有兵士的目光会聚在她的身上,所以把头紧紧贴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

    “世子……”谨惜听到陆循的声音,不过那声音是十分不悦的。

    萧赫风却像吃了十斤火药,比他还不悦,大声道:“让开没我命令都不许进来。”

    她被轻轻放在床上,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她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萧赫风坐在桌前展开纸,莫忘从书架上跳下来,欢快的吱吱叫着扑向墨砚,看来它已经有许久都过不上“瘾”了。

    “过来”萧赫风提着笔叫道。

    谨惜瞪着他,萧赫风扬起嘴角笑意森然:“卖身契,你亲自写比较好”

    她知道,他会把在自己这里受到的屈辱和伤害一百倍的追回来。这个人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这一点……跟她很像

    谨惜强忍着疼痛走到桌前,提起笔却犹豫了……

    萧赫风双手环在胸前,扬起一抹冷笑说:“怎么,不会写?我教你”

    他上前环住她的腰,手抓着她提起笔的手,在纸上写道:蒲谨惜自愿入定国公府为奴,特立此书,永远不反悔……

    一滴泪水落在纸上,晕湿了字迹,萧赫风虽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在颤抖,可他却不为所动,坚持写完卖身契。他抓着谨惜的手指,陷在印泥中,在落款的地方,按下鲜红的手印,才松开她。

    萧赫风垂着眼说道:“你记住,这辈子都是我的人,别再跟我玩花样等蒲知县恢复自由之时,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谨惜扶着桌子强支撑身体,她知道,无论如何乞怜如何哭泣也不会得到他的半分同情,又何必让他得意?她冷冷说:“如果世子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

    萧赫风没说话,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她感觉一个冰冷的金属链子套在她的脖子间,她刚想挣扎,却听到萧赫风威胁的声音:“不许动”

    只听见咔嚓一声,谨惜不禁微微低头看向颈间……是一个结实的金属锁链,上面嵌着一块黑色水晶,上刻着鲜红的字,谨惜用手摸了摸那凹凸的感觉……是蒙兀文,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个是?”谨惜皱着眉头问道。

    “奴隶的标致,这个是精金制成的,没有钥匙谁也别想解下来戴上这个,就表示你永远是我的奴隶,除非你死了”萧赫风扭过头,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谨惜狠狠的咬着嘴唇,控制住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哭出声,疾步走了出去,她不原在他面前再多呆一秒钟

    看着她狼狈的逃走,萧赫风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中,他正在跟自己闹别扭,明明是要羞辱她,虐待她,让她尝尝他所受到的伤害……结果一冲动竟然把母亲给他的那条项链给“暖床侍妾”戴上了他的借口找的更烂哪有用精金拴奴婢的?

    谨惜回到渔容,此时魏泽钊和映雪、燕喜都吓坏了,到处找了一遍都没找到,差点就组织人马去闯连公公的皇庄了。

    见谨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映雪不禁上前拉住她说:“小姐,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就失踪了差点吓死我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还怎么有脸见老爷?”

    谨惜低下头,疲惫的说:“映雪,麻烦你帮我烧水,我想洗澡。”

    映雪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是去给她准备沐浴的东西了。

    谨惜泡在水桶里,任温黁的白色水气缓缓蒸腾到空中,她呆呆的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映雪拿着新亵衣走进来她都没发现。

    映雪刚要说话,却看到她胸前和肩膀上青紫的痕迹,不由得惊呼,差点把衣物都掉到地上。

    谨惜缩进水里,双手挡在胸前。一脸惊慌地说:“你怎么不吱一声就进来?”

    映雪年纪渐长,而且是伺候过夫人的,怎么能不明白她身上伤痕的由来呢?映雪走到谨惜面前,面色十分难看,问道:“是谁侵犯了你?小姐,不要怕,无论是谁,哪怕豁出性命,我也会跟他拼到底”

    谨惜垂下头,被刀削短的头发垂在面颊边,她低声说:“是我自愿的……映雪姐姐,求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父亲,他还在监牢中。等他出来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映雪突然看到谨惜脖子上蒙兀文的金属链子,才恍然大悟:“难道……是萧世子”

    谨惜点点头,眼中已是一片漠然,平静的说:“只有他才能救父亲,我已经答应给他做妾了。”

    “小姐……”映雪一下扑了过去抱住谨惜的脖子哭了起来。www. u u.com 看小说就到~

    只有她知道,小姐是多么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从在陈家倍受欺辱到能帮助父亲管理庶务,还能独自支撑生意,她每一步都走的太过艰辛。她是想凭着自己的本事自由生活的,可如今却依然落得如此下场,要委曲求全给那个萧世子当小妾尤其是她曾经还拒绝过萧世子,只看今日萧世子如此轻漫的对待,就知道小姐未来的命运是怎样了难怪她会急着安排身边人的退路,原来她早已决定要走这条路,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映雪哭得凄惨,谨惜却早已认命了,毕竟就算再艰难,她都要坚持到父亲获救。谨惜拍拍映雪的肩,安慰道:“看你哭的,衣服都被我弄湿了。定国公府有什么不好?萧世子有什么不好?就算为妾,也是我这样身份的人轻易求不来的。”

    她没敢跟映雪说,其实她不过是“暖床丫头”,如果映雪知道,还不一下哭晕过去?映雪哭得比自己还难过,好像被**的那个人是她。

    谨惜挤出一丝笑意说道:“看着你家小姐我多有智慧,预先就把陈阿泗打发到京中,以后就算当个小妾,咱也是不愁吃不愁喝的。”

    映雪抬起头,哭得泪水婆娑:“小姐,我知道你心里苦,受了这么大委曲还强颜欢笑。老爷若知道,也会心疼死了”

    提起父亲,谨惜的眼圈一红。她扭过头,说:“死丫头,还招我哭父亲会没事的”

    映雪知道小姐如今再不是那个懦弱无依的女孩,她是那样坚强,而且映雪也相信,无论如何恶劣的环境,小姐都不会放弃的

    于是她擦干了眼泪,说:“快出来吧,水都冷了,看一会着了凉。”

    谨惜点点头,终究还是不好意思面对映雪,让她出去自己穿上亵衣。

    对着镜子她看到雪白的脖子上紫青的吻痕还有那象征羞辱的链子,不由得闭上眼睛,狠狠咬住嘴唇……

    十几天来,谨惜除了准备吃食到监牢中给父亲送饭,干脆足不出户。父亲在狱中被罗大宁保护的很好,她也十分放心。魏泽钊并没有来问她怎么没办法救老爷,他从映雪那里听到了比较“委婉”的解释:小姐与萧世子已有婚约,所以萧世子会想尽办法救出老爷的。

    终于蒲啸原还未送抵京中,刑部又传来命令,已查实宁家并未与蒲知县暗中有往来,那封信是伪造的,蒲知县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消息一到,东泽知府也只能放人。谨惜知道,父亲自由之时,就是她该履行诺言的时刻了……

    这一次欢迎父亲回来的家宴气氛十分沉重,蒲啸原眼底沉着许多心事,而谨惜也知道,可以用不了几天,萧赫风的人就会到渔容来接她了,她有许多话要跟父亲说,也许,这一次之后,都不知哪年才能相见了……

    父女俩人静静的吃着饭,却如嚼蜡。

    蒲啸原突然开口说:“谨儿,父亲对不起你”

    谨惜吓了一跳,以为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不由怔忡。却听到蒲啸原说:“如果不是为父一意孤行,坚持要查此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连累你为我担惊受怕好在刑部调查清楚,才得以自由。现在想来,为父这样狷介之人,似乎不太适合为官……就算做个清官又怎样?遇到像连公公这样势力强大,手段恶毒的人,不还是让他逍遥法外吗?为父想了许多,觉得应该把你送回勋城,不管怎样,就算受陈家的气,可不用担心有性命之忧。”

    谨惜垂下眼帘,说:“父亲您想的对,谨儿今日也正想劝您放下一切,辞官归隐。官场险恶,凭着清廉是不能立足的。您如此努力,结果……却令人失望。您真以为是刑部调查了吗?是我向萧世子请求,他在京中找人活动,才把你解救出来的。否则,这场大难是逃不脱的”

    “什么?”蒲啸原瞪大了眼睛,他惊讶的看着女儿。

    谨惜叹了口气,说:“父亲,您还是辞官吧。后路我都安排好了,这八千两银子够置办田产房屋的,当个富足的田舍翁,逍遥一生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蒲啸原只觉得胸口气闷,他深深吸了口气,问道:“萧世子不会白白帮我的,谨儿,你究竟答应他什么了?”

    “许他为妾……”谨惜平静的说:“你放心,萧世子虽然性格不好,可他对我……很好。我能嫁到定国公府,也不辱没。如果以后生个一男半女,不也一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吗?”

    一阵眩晕,蒲啸原勉强扶住桌子,他面色如土,颤抖着说:“是我……是我失误……让女儿毁了一生”

    “父亲,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明**向东泽府上个告病的辞呈吧,只要你平安的回到勋城,不再查案子。连公公就会放过你,毕竟我已是萧世子的人,他也不敢太放肆”

    蒲啸原看出,女儿已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哪里还容他反驳?只是……他唯一的女儿竟然要远嫁京中为妾,他的心头怎能不疼

    父女俩人却都不敢表露出太过悲哀,怕对方伤心,极力忍耐着……

    连公公满目阴云,抓住手中的茶杯猛的砸在墙上,一旁侍立的心腹都不禁瑟缩了一下,深恐怒意会泼在自己身上。

    连公公咬牙切齿地说:“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一个人蒲啸原的女儿倒是个有手段的,竟然把萧世子搬出来了萧赫风这个人连十三公主都不放在眼中,竟然为了这个毛丫头在京中搞如此大的动静”

    “那……我们就放过那个姓蒲的吧,左右不过是个七品小官,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他还能翻出花样来吗?”连杰轻声说道。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叔父,见他面色不睦,忙又低下头。

    连公公用手转动着指间的血玉戒指,眯起眼睛说:“以为靠上了萧世子我就拿他没办法了?”

    “叔父,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再行动下去,难保四王爷那边会注意到。到时……”连杰的话生生被连公公那冰冷的目光噎了回去。

    连公公冷冷一笑,转身走进暗室。不一时,一只信鸽扑着翅膀飞入阴霾的天空……他背着手渡到窗边,想着十三公主如果收到密信时的样子。

    她知道萧世子竟然在渔容收了个侍妾,还为侍妾的父亲在京中奔走,一定会妒火中烧,找机会报复萧世子。皇上赐婚是萧世子无法反抗的,十三公主也早已放弃要嫁给他的想法了。不过主动收侍妾就不一样了,那个女子一定是他所喜欢的……这就是他的软肋,十三公主对他又爱又恨,一定会报复在这个女人身上。

    连公公猜测的没错,十三公主也不是笨人,不会主动现身跟萧世子斗法,那样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暗中指示连公公,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不想看到姓蒲的父女平安进京。

    这正是连公公所要的,有了十三公主“指示”,就算四王爷知道,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他只是遵照公主的旨意行事,更何况淑妃娘娘也缺不了他这条外线。

    这时却从东泽府传来消息,说蒲啸原因病已递上辞呈等待知府下令就要还乡了。连公公紧皱眉……望向外面,此时初秋,天气干燥,一阵秋风扫过卷起几片叶子。

    连公公突然眯起眼睛,那和蔼的表情霎时变得狰狞。他叫过身边心腹悄声说道……

    东泽府的批文还未下来,不过蒲家父女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了。蒲啸原等待萧世子的人来接女儿,他想亲自送女儿上京,毕竟以后入了国公府,再想见见女儿就困难了。

    从蒲啸原被放出来已有五六天了,按理说行文从刑部出来时萧赫风就应该知道了,算时间也应该快到了。

    这天晚上的风很大,蒲啸原虽说已报了病上去,可一日未卸任,一日就有责任。他亲带着衙役查看廨库和县衙四门,才回内室休息。

    蒲啸原正在睡得黑甜之际,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和云板敲击声吵醒。他披衣出来,不由得惊呆了,只见廨库方向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天。

    他忙向廨库跑去,只见魏泽钊、罗大宁和一些书吏,衙役们都赶来了。蒲啸原忙命令大家救火,众人都扑向火场,抬水、搬东西……

    谨惜和几个丫头听说外面着了火,忙跑出来,看见廨库被烧得只剩架子,不由得心都凉了廨库乃是存放县衙所有重要物资的地方,刚有一些新粮解入库中,还有全县的税银……谨惜只觉得腿一软,跪在地上。

    天终于亮了,拼死救了一宿火的人们都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远处还冒着青烟的廨库只抢救出极少一部分东西,剩下的都被这场大火吞没了。

    着火的消息还没有半天,就传到东泽府,知府刘大人命令把蒲家上下人等都锁起来,家资用来抵烧毁廨库的银两。当然,这还远远不够。按国律就要把蒲家所有能卖的都变卖掉,包括仆从、丫头甚至蒲知县的女儿

    为了防止渔容县内有人串通待罪的蒲家人,东泽知府把蒲家人都押到东泽去了。

    这是谨惜第一次走进女监,女监的牢头把她们几个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去了,那个面脸横肉的女牢头把她头上所有的发钗都抢了下来。

    谨惜看着那枚云头木钗,陪着小心说:“嬷嬷,能不能把这只木钗留给我束发,这个……是自己雕的,不值钱。”

    女牢头拿着看了一眼,丢在干草中转身把牢门关上。谨惜忙趴在地上和映雪燕喜翻了半天,才在草堆里找到木钗。

    映雪不禁垂泪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咱们就注定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谨惜抚摸着手中的木钗,眼中的怒意比那晚的大火更加熊熊。她咬牙道:“如果上天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陷害我们父女的人”

    在困境中,草根出身的燕喜要比映雪更适应些,她挑出几根韧性的草撮成草绳,把长发束起来。才凑到谨惜身边低声问道:“小姐的意思是,这场大火不是天灾,是人为?”

    谨惜看了看四周,才说:“父亲每夜都会绕着县衙巡视一遭,当了两年多县令,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档口出事?烧毁廨库玩忽职守乃是重罪,明显是有人不想让父亲活命……”

    说到这里,谨惜突然愣住了。前世……父亲似乎也是因为这个罪名而被治罪入狱的,然后……然后就……谨惜觉得彻骨寒冷,难道无论她如何努力也逃不出前世的命运吗?

    这时,映雪推了推说:“小姐,你怎么了?别急,不是还有萧世子吗?他派的人到渔容自然会有人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他会救咱们的”

    萧赫风……谨惜捂着胸口,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不来她还从未像此时这般盼望过他的出现。

    可是,越是盼望,越是失望,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们只能在牢中苦苦煎熬。

    终于在入狱的第三天,有人到女牢来探监。不过却是个陌生的年青人。他把一锭银子塞给女牢头,女牢头颠了颠分量才背着手走出了牢房。-无错小说网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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