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卿听了雪倾城的话不住的点头,一边冲落寞的冷唯云使劲儿的翻白眼儿,一边痴迷的看着雪倾城的一举一动。这样冷冽绝美的男子,才配称作是真正的男人!
尤其是责任感,男人可以坏,但不可以没有责任感。
“十七叔,我要在雪城开店了,到时候您可要来捧场!”迟暮卿首先对雪倾城发出了邀请函,有了大名鼎鼎的雪倾城给面子,凌云王那里应该会收敛些。
“开店?”雪倾城*一笑,扶了吹落肩头的碎发,“卿儿要开什么店?”
冷唯云也很意外,认真的问迟暮卿:“卿儿,要开店了,为什么不和本王……”
迟暮卿不耐烦的打断他,只看雪倾城:“到时候十七叔就知道了,日子到了,我会吩咐下人给十七叔送请柬的。”
雪倾城欣然应允,满口答应。
冷唯云蓦然低了头,有些伤心,脆弱的心脏被撕了一个口子。
不告而逛街,去给姚青竹买堕胎的药。留下小亲亲和容貌出众的雪倾城在王府里谈天说地,反正两人都十分投机,眼里话里已没有自己。
来到药铺,和伙计说明来意。对方却上下打量起自己来,一双眼睛好似在搜寻自己的大尾巴,难道我是大尾巴狼你也看得出来?
“对不起您了,我们掌柜不在,这药小的不知道药方子!”小二冷眼冷语,认定冷唯云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故意嘲笑他,“客官要是有药方子倒也可以。”
冷唯云哪里有什么药方子,羞红着脸逃出去。心中憋闷着一口气,不吐不快,但是小亲亲不在身边,无人可吐。
没头没脑的乱撞,忽然一头栽进温柔乡。定睛一看,竟然是凌云王府见过的九妹紫罗。顿时十分愤懑,自认晦气。
“王爷,好巧啊!”对方迫不及待的找话来说,雪白的肌肤绯红。
冷唯云脚步不停,闷哼着:“是很巧啊。”真是巧,小亲亲生气、受伤的时候都是遇到凌云王身边的霉人!
“唉!王爷要去哪里啊?”九妹拽住他,双手再也不肯放。
“玉郎阁,你也要去吗?”冷唯云看了她一眼,清汤寡水,没有小亲亲有滋味。过于含蓄就是做作,这个女人很做作,和雪凌天半斤八两。
九妹摇了腰肢,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低低道:“好……好啊。”
“神经病!”冷唯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第一次直白的骂人,觉得爽快。他以后不要做和事佬,也要霸道的张牙舞爪。
那样雪凌天不敢擅自动用小亲亲救命的雪莲。
那样雪倾城不敢明目张胆在自己面前和小亲亲眉飞色舞。
那样雪千柠不敢非要自己搬来雪城。
那样自己就可以在安陵郡过着每日捉鹌鹑抱亲亲的快活神仙日子。
……
九妹追上他,红着脸说:“我陪王爷一块儿去,二师兄这会儿也在玉郎阁。我……我是找他去……可不是为了陪你……”
神经病!
这次冷唯云是在心里猛烈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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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玉郎阁,大清早的四处寂寥安静。玉郎郎扭着腰飞奔下来,看到第一美男按捺不住嘴角的口水,哗啦哗啦的吸着。
“王爷,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哟?”玉郎郎才洗完脸,胡子拉碴,很是恶心。
“死开!去叫第一公子出来!”冷唯云抓过桌上的酒坛,一口气灌了半坛子,眼珠子发红,恶狠狠的像一头发怒的狼!
“快他妈的去叫他出来!”
“是……是!”玉郎郎吓得腰带滑落,跌着跤爬上楼梯,飞奔往二楼最隐秘的一间房。
不敢大力敲门,只是小声的问:“王爷,安陵王爷喝醉了,在下面发酒疯呢!小的们都不敢劝!”
说完,把耳朵贴在门缝内等候命令。
许久,里面才传出一个狂?冷冽的声音:“叫第一郎去处理,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
玉郎郎急忙跑到第一公子的卧房,叫醒了刚刚苏醒的摇钱树。其实也不能算摇钱树了,自从凌云王十岁时盘下他的店铺,这玉郎阁的真正主人已是凌云王了。而他也只能靠着抽取旗下美男的佣金度日,且还十分受剥削。
天知道那些曾被他呼来喝去的小白脸儿们是多么痛恨他,哪儿能给他好脸色?
可又不敢开口和凌云王辞掉差事。
冷唯云摔烂了眼帘所到之处一切能摔的东西,最后将桌椅掀翻,怒摔中还打伤九妹的蝴蝶骨。但是一无所觉。
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心里的气不发出来觉得难受!
第一郎一看这幅情形,登时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叹气。静静的等他没了力气,才去扶正椅子,一把让他坐,一把自己坐。
“何苦呢这是?”第一郎的美比冷唯云的还是要逊色一些,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不言而喻的。
冷唯云抱着脸哭:“是呢!我这是何苦呢?!”
何苦去爱上那个女人,何苦爱上了又守不好?何苦受伤了还要哭?
哭了还是要回去对着女人笑的。
第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陷入爱情的男人都是如此迟钝。他和迟暮卿缠绵悱恻的时候,安陵王就在门外专心致志的作画。如今,只多了一块不该有的胎记,难道就不认得了?
冲一旁的伶官儿使个眼色,半大的小子机灵的故意走过两人身边要出门。从腰间掉出来一幅画,卷着的,皱巴巴的。然后无知觉的走了。
冷唯云看到了,捡了起来,一时怔住了。
第一郎和暗中观察的凌云王心底一动,总算这个男人认出自己女人的本尊了。
冷唯云哭的更伤心了,将画揉成一团,狠狠的踩在脚下。
凌云王窃喜,总算这下再折磨迟暮卿不会伤了兄弟的感情了。
第一郎上去扶住冷唯云,安慰道:“王爷,田野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