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色子通常的玩法就是猜大小,荷官摇三枚色子,所有玩家下注押大小,三到九点是小,十点到十八点是大。
但这家赌场还设有一块玩家自由博弈的区域,夏晓期和周宇就选择了这里,他们刚走过去,就有打着领结的侍应生走过来,恭敬地询问:“二位想玩点什么?”
“色子。”周宇抢着回答道。
“请跟我来。”侍应生微微点头,带着两个人上了台阶。
到了靠里面的一张桌子旁,侍应生停住,对坐在桌子右侧的中年男人点头道:“徐老板,这两位客人也想玩色子,您看……”
叫做徐老板的男人仰头打量了一下周宇和夏晓期,指着对面的位置,拉着嘴角说:“坐~”
周宇看到徐老板手边一摞摞颜色各异的筹码,脸色不由得白了白,忐忑地看了一眼夏晓期,忙帮她拉开了旁边的沙发椅,而自己则站在一边。
徐老板熄掉手里的雪茄,身体向前,带着些许好笑的神情看了看夏晓期,“小姐想怎么玩?”
“玩最简单的好了,比大小。”夏晓期微微笑了笑。
“好,就比大小。”徐老板向旁边一招手,一个荷官托着两个色子盒走了过来。
“二位谁先挑选?”荷官左右看了看两人。
“女士优先。”徐老板做了个请的动作。
夏晓期看了一眼荷官手里的托盘,随手拿过靠向自己这边的色子盒,随后,徐老板拿过了另外一个。
“请二位各做检查,如果没有疑问,我们准备开始了。”
“开始吧。”色子盒放在桌面上,夏晓期动也没动一下。
徐老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手边的色子盒也看都没看一下。
“二位请下注。”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桌子中间比划了一下。
周宇赶忙将捏在手里半天的十个筹码放在桌面上,似乎唯恐对方下出一个他完全无法招架的赌注。
果然,徐老板看了一眼桌面上矮矮的一摞红色筹码,‘喔~’地一抬眉,满脸轻蔑的笑。
“跟~”徐老板随意从手边的红色筹码堆里捏了一摞,扔到桌子中间,搭眼一看,大概是他们的两倍。
荷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枚硬币,摊在掌心里给夏晓期和对面的徐老板展示了一下。
“不用了,”徐老板摆了下手,看着夏晓期,“还是女士优先,就让这位小姐先摇好了。”
夏晓期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盖子和托盘合在一起,抬起手随便晃动了两下,倒扣在桌面上,“好了。”
徐老板耐人寻味地一笑,一扬手,动作熟练而迅速地操起色子盒,在耳侧迅速地晃动起来。
“可以了。”徐老板将盖子扣在桌面上,随手拿起手边的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荷官倾身过来,同时揭开了两个人面前的扣盒。
答案对于夏晓期来说丝毫不意外,她摇出的是三个六,十八点,而摆在徐老板面前的是两个五一个六,十六点,夏晓期赢了。
但这个答案对这位徐老板来说却非常意外,从面前两个人坐下来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观察,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两个新手,特别是面前这个女孩摇色子的动作,完全就是毫无章法,乱摇一气。
但尽管意外,徐老板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再来~”
荷官拿出一把尺子,准备把桌子中间的筹码拨给夏晓期。
“不用了,”夏晓期抬手阻止,“算下一场的好了。”
徐老板从手边拿过一枚黑色的筹码扔到了中间,紧跟着冲夏晓期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晓期不知道黑色筹码代表多少钱,不过看旁边周宇的表情,应该少不了。
接下来的几局,夏晓期每次开出来的点数都是十八点,堆在桌子中间的各色筹码也跟着越来越多,看得旁边的周宇满脸红潮,神情很是激动,跟好像眼前有美女正脱衣服似的~
“行了,徐老板,我们今天就到这吧~”夏晓期看了看堆在中间的筹码,决定见好就收,“下次如果有缘再见,我们再玩。”
说完,夏晓期冲荷官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把筹码拨过来了。
可荷官刚要动手,却被徐老板喝止了,“等一下。”
夏晓期看过去,笑眯眯地问,“徐老板还有事?”
“我们再赌一局,”徐老板将手边剩下的筹码都推了过来,“就赌这些,但要换一种方式,另加三枚色子,我们赌顺子,最先摇出顺子的人就算赢。”
所谓的顺子就是摇出的点数要依次是一二三四五六,差一个点都不能称之为顺子。
“不好意思,”夏晓期站了起来,“今天我玩够了,我想回家了。”
说完将桌子中间的筹码揽到身前,随便从里面抽出几枚扔给旁边的荷官,“来,给你的。”
“多谢小姐。”荷官忙乐呵呵地捡了起来。
“哼~”徐老板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赢了钱就想走么?我怀疑你们根本就是抽老千,想走的话就当着我的面摇个顺子出来。”
他话音一落,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荷官看事情不妙,赶忙转身跑去喊人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周宇还算男人,上前一步,挡在夏晓期面前,但就不知道是在保护她,还是保护她手里的筹码。
“徐老板,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一般人,我们赢的这点小钱估计也就够你吃顿好的,你不至于输不起吧?”夏晓期神态轻松,眼前的场面对她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
“这点钱我是不放在心上,”徐老板走过来,拿起夏晓期面前的色子盒把玩了一下,“但我说过了,我怀疑你抽老千,只要你能摇出一个顺子,我马上放你走,而且,桌上这些钱,都是你的。”
“晓期,要不…你试一试?”周宇看着桌面上的一摞摞筹码,咽了咽口水。
夏晓期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早晚会撑死。
这赌场里的摄像头丝毫不比银行里的少,三枚色子瞬间翻到最大的一面她练过很多次,尚且有把握能躲过摄像头的监控。但六枚色子,而且还要同一时间翻成一条顺子,虽然肉眼依旧看不出什么,但很难躲开录像的慢镜头。
到时候,他们这老千的名号就势必要顶在头顶,被众人群起而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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