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美人与江山

目录:笑娶五夫| 作者:灏漫| 类别:历史军事

    “你疯了!快起来!”我用力推他。奈何我的力气对他完全无用!

    他笑了笑,在腰侧点了两下,转身抱住我,“草草,已经两年多没有过了……你若不想我流血而死,就不要乱动。”

    我呆住,他,又开始了。

    终于放弃,闭上了眼。

    可是,这般鲜血淋漓的状态,我如何投入?

    “草草,叫我的名字,好么?”动作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耳中——还有深深被压抑的痛楚。

    睁开眼——却发现他眼中还有更多的痛楚。多的,都快装不下。

    炎赫从来是骄傲霸气的,意气风发的,可此刻……

    究竟是他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他?心中莫名痛楚难言……

    泪水再度滑落,闭上眼,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低低的,“炎赫——”

    他身体一颤,顿住,然后更加的……

    在他刻意的……慢慢的,酥麻再现,然后加剧,我低低呻吟起来,直至那快感无法忍受——浑身轻颤,收紧,语不成声,“炎赫,我……”

    他一震,低吼一声,在我身体里热热迸发。

    终于完歇——这一场血泪交织的欢爱。

    我没有半分力气,只觉心脏“咚咚”跳动,耳膜作响,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躺在我身侧,他也有些筋疲力尽。

    略略一躺后,侧身抱住我,带着嗜足意满的浅笑,柔声在我耳畔,“我回去便告诉父皇,让他立四弟做太子。”

    顿时一惊!本来就有些负荷不了的心脏顿时不受控制,我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草草!”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猛的支起身体,见到我的面色后,满面惊惶,“怎么了?你脸色为何这么白?”

    我呼吸有些不顺畅,说不出话,按住心口,只能摇头。

    “我去叫归离!”他面透薄汗,说着就要起身。

    我赶紧抓紧他,朝他摇头。

    这般情状,如何叫归离?何况,叫归离不等于叫醒所有人么!

    不过是心律有些不齐,歇歇就好了。

    不敢放开他的手,我尽量调整呼吸。

    半晌后,看向他满脸的担忧,“我没事……不过是心脉受损,未复,不能……歇歇便好了。”

    他明白了。

    紧紧的抿住唇,咬紧牙关,半晌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我。

    忽而,他自嘲的一笑,语声中满满的凄凉和自弃,“我总自以为……却总是伤你……轩夜骂的对,是我害你……”

    捂住他的嘴,摇头,不让他说下去。

    谁害了谁,谁又能说得清楚!只能说是命!

    慢慢平复下来,深深的看住他,我没有说话。不是说不出来。而是心中感觉太复杂,不知如何说起。

    忽见他的目光渐渐柔和,表情也柔软下来,俯身将我抱住,小心的不压住我,“草草,我不做皇帝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如何重新?我已经有了……

    他凝视我,好似看到了我内心去,有些艰难和苦涩的,“我不会,要你离开他们……或是老天惩罚我明白的太迟了……本得到了最好的,却还想……”

    “炎赫,”我打断他,凝视,“不要这般委屈自己,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情。你会成为一个很有作为的皇帝,也许还会千古留名。我真不要你这般委屈。今日的事,你无需愧疚。是我没同你说清楚,不怪你。就当——”我垂眸低声,“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么?”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望住。

    歇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些力气了,我慢慢坐起来,才发现无衣可穿。

    “你的房间在何处?”他坐起来。

    “右侧隔壁。”我低声道。

    他起身,却发现他也无衣可穿,顿时愣住。

    我眨了眨眼,想笑,咬唇忍住。

    他俊面浮上一层羞恼,下床扯过我之间剪破的外衫穿上,开门出去。

    片刻后,拿着一叠衣物过来。

    扯过薄被遮住身体,接过展开,一条小小的绣着梅花的白色三角裤掉了下来。

    顿时羞窘。

    他却朝我邪邪一笑,“这亵裤倒是别致——我喜欢……”

    刚才的话白说了么?!

    恨恨看他一眼,知道若是叫他转身也是白叫。拉过被子盖上,穿了起来。

    他也不言语,眼中却笑意四溅,抱起手臂,姿态悠闲的站在床边看我。

    哪里像个病人!

    穿戴好了,我迈下床,却觉腿根发软,低低哼了一声。

    他先是一惊,扶住我,看到我面上神情后,却在喉中低沉一笑。

    站直身体,恼怒的推他一把,“给我上床躺着去!脱了衣服,趴着!”

    他闷笑两声,依言而行。

    大大咧咧的在我面前脱了个精光,然后慢慢趴上床。

    我低头看他腰间,果然,三道伤口全裂了!

    磨牙!都这样了!还能那般用力!这都什么人啊!

    “自己把穴解了!”没好气的瞪着他。

    这样封住经脉止血,时间久了会让伤口坏死。

    微微抿唇挂住一抹笑,回手解开了自己的穴位。

    我打开柜子,取过药和缝合用的针线,重新给他消毒缝合。

    伤口的黑色已经变的极浅,我想再滴点血,他却忽的严肃,“你若再割,我便不用你诊治了。”

    没有再坚持,下手缝合,没有抹麻药,可他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好像缝合的伤口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心下气恼,下手故意重了一点,他偏过头看我,嘴角竟然还含着一抹笑。

    好似嘲笑我的小人之举!

    徒生无奈,这人的神经强悍得都不像人类!此刻就算我手里拿的不是针,而是刀,估计他也不会皱下眉头。

    终究,还是放轻了手脚。

    缝合包扎完毕,我起身将东西收好,转身朝门口走。

    如此——混乱的一夜,此刻已是卯时末了。

    很快,便会天亮了。

    他没有叫住我。

    躺回自己的床,我失神的瞪着帐顶,想些什么,我不知。

    什么时候睡去的——我不知。

    ————————我是漓紫复杂难言的情绪线——————

    梦中陷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雪白的云飘逸在天上,火红的火烈鸟在天空盘旋。

    一地芳草萋萋,湖水清透如镜。

    湖边成片的紫罗兰妖娆绽放,远山上十三层宝塔金光闪耀。

    处处美景,心醉如斯!

    可仅仅片刻间,天空黑暗,白云变乌云,化雨落下。

    火烈鸟哀鸣褪色,碎羽散落!

    湖水激荡浑浊,紫罗兰花残而落!

    忽而自问,我在何处?

    话落,金塔迸发万丈光芒拔地而起,迎面而来——

    天际又是那道嗓音,威严肃穆却不见面容,——“何方妖孽?敢毁我如意世界!给我拿下——”

    惊愕后退,却看不见自己——我看见一切,却独独看不见自己!

    那道声音追着我,“速速与我拿下——”

    郁闷之极化作满腹怒火,不管不顾的朝天大骂,“拿下你个仙人板板!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姑奶奶我可不是吓大的!猪鼻子插葱!——你少跟我装象!是人是妖,拉出来溜溜!!!”

    哈哈大笑声中,世界旋转起来,我顿时愣住。

    看不清眼前万花筒一般的景象。

    头晕目眩后,摇头定睛一看。

    火烈鸟欢快的追逐白云在翩飞,白云悠然自得。

    芳草萋萋依然温柔,紫罗兰倒影在湖水中,随波轻颤,更添妖娆。

    我在何处?我问。

    忽地脚下金光闪耀——

    低头一看——原来,我在塔上。

    醒来时,梦境仍然清晰无比。

    老天也会欺软怕硬么?懒懒的躺在床上,我问自己。

    收回思绪,才发现浑身酸痛,好似骨头被拆过重装一般!

    本来就熬了三天两夜——昨夜那般激烈的爱克斯爱克斯欧欧,我居然没有昏过去,也算是强悍了。

    发生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说实话,并无太多怨恨后悔。

    可是,他真要是为我不做那皇帝……

    我却是有些受不了。

    他是那块料子,他也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实在是没有做“温莎公爵夫人”的勇气。

    爱美人不爱江山,到最后却发现——美人易老,而江山长在!

    太惨了!他惨,我也惨。

    何况,经过了昨夜——我实在不敢想象轻柳炎赫两人若是处在一起会怎样?

    昨夜我没昏,可我不敢保证以后。

    炎赫自然不用说,轻柳的耐力我也是领教过的……

    不晓得归离——

    呸呸!想到哪儿去了!

    回归正题,我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后院起火我都搞不定,何况还有可能地震!

    昨夜——就当做一夜还情吧。我对自己道。

    轻柳归离那里是自然是不能说的。

    不是没有愧疚感,只是事情已经发生,除了隐瞒,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做。

    一切都是意外。

    不过,也有些纳闷。

    我承认我对炎赫有感情,可我的身体为何那般不受控制似的?

    我摇了摇头。

    还是想想眼下的问题吧。

    非月虽一时无生命危险,但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还有……

    很多事疑窦重重,可好像总缺一个重要的环节,让我无法串联起来。

    可是此刻醒来后,心情好了许多。

    也许是那个梦吧。

    如意世界不过在于一心也!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只要你敢去争!

    希望总在人间。最重要是有信心!

    我起来洗漱穿衣,才觉腰也酸,腿也软。

    ——忍不住恨恨的暗骂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