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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厨房里一声凄厉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今早当值的厨娘孙妈妈看着案台上黑漆漆的的一团惊恐的捂着嘴。
闻声跑来的人问孙妈妈怎么回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伸手颤抖的指着案台上一团让人作呕的黑团。
人们顺着手看过去,也都被吓了一跳,负责厨房的顾大厨对烧火的小厮和吓呆的孙厨娘说:“大惊小怪什么,快去干活,怎么,今天主子们不用吃饭了么?”
大家都面面相觑,顾大厨横了下眼睛,扫过众人说:“还不快动!一会等着让主子们责罚么?昨天厨房的卫生是谁负责的?一会儿到我这里来报到。”
说完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生火做饭,都各忙各的,厨房又恢复了原来的气氛。
忙活了大半天,主子们的早饭准备完毕,丫头们将热腾腾的早饭端走后,顾大厨坐在厨房后身的园中品茶,新来的小厮唯唯诺诺的走到顾大厨面前,低着头,手紧紧的抓着衣角,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顾大厨抬眼看,是前些天新来的勤杂工王小春,外表白白净净,虽有些瘦弱,但是干活麻利,挺得他欣赏的,看样子他是有什么话要说,就问:“你有话说?”
王小春咽了口口水,眼睛扫过周围,神色紧张,昨晚看到的情景着实吓坏了一向胆小的他,要不是今早在厨房看到,他还安慰自己是太累了出现的幻觉,一只老鼠怎么会那么诡异的自己爬向燃烧的烛台。
酝酿良久,王小春犹豫着开口道:“我……我昨天看见打扫完厨房要回去休息,半路上才想起垃圾没倒,就赶紧跑回厨房,就看见……就看见,那一幕……”他说的时候还带着震惊:“一只老鼠从废物桶跑出来,无限向往的走向还在燃烧的烛台,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然后就烧了起来,就一会儿时间就烧成了黑炭,也就是今天早上孙厨娘看见的那个东西。”
顾大厨毫不在意的说:“这种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春你就是胆子太小了,一只耗子而已,只能说明厨房不卫生,让你看见还好,这要是让飞雪或者管家霍伯看见了,我们就都得遭殃。”
“可是……”王小春还想说什么。
“行了,行了,小春别瞎想自己吓唬自己了,快去吃饭吧,吃过饭还有好些活干呢。”顾大厨催促道。
王小春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跟着顾大厨去下人的饭堂吃饭去了。
素洛在房中用过早饭后,飞雪就来了,说:“洛小姐,二少爷在马厩等着您过去呢。”
素洛点点头,交代汤圆一些事情,就跟着飞雪走了。
到了马厩,霍子墨早等在那里,衣着青衫,背手而立,有风拂过发丝微动,好不倜傥风流。
见素洛来,嘴角牵起微笑,走上起来说:“今天还是骑那匹飞扬?还是给你换小马?”
素洛摸了摸飞扬的脖颈,飞扬撒娇般的蹭了蹭素洛的手心,打了个响鼻,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这匹马,而且看样子他它很喜欢我呢,它叫飞扬?”
“恩,飞扬是我去年在胡地做生意,一个胡人送给我的,说是只要能驯服就是一匹难得的千里良驹,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驯化,它很认生,除我之外没人能骑得了它,有一次八王爷看中了跟我讨它,费了半天劲也没骑走,只得遗憾放弃,没想到上次它那么听你的话,让你一下子就骑了上去。”霍子墨赞赏的看着素洛。
素洛笑着说:“那你是没听见我心里打着的鼓,我刚骑上去它极不友好的晃了好多下,我差点跌下来,好不狼狈。”
“最后,它还是接受你了不是么?”霍子墨轻声说。
素洛点点头说:“那倒是。”
“那,你也会接受我么?”霍子墨看像素洛,声音带着蛊惑性。
素洛的心快跳了好几下,侧过头,别过灼灼的目光说:“咳咳,那个,我们快走吧,八王爷还等着我们呢。”
说完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动作明显比上次熟练,率先除了专门走马车和骑马的侧门。
霍子墨看着飞扬身上娇小却倔强的背影苦笑了一声,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到了刑审司,下马,侍卫一见是霍家二公子也没加阻拦,接过递来的缰绳,牵马去了马厩,另一个侍卫进去通传,不一会儿,侍卫恭敬的将霍子墨素洛二人带往刑审司的公义堂,素洛一路上注意观察,这里的建筑大气中透着威严,青黑的石砖筑成的台阶,涂着暗青色的涂料,处处彰显着律法的威严,素洛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法制健全的社会。
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大门,上面挂着一块匾额,公义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素洛暗暗赞叹真是好字!
“那是当今皇上亲笔题书。”霍子墨见素洛一直盯着匾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素洛点了点头,赞叹道:“字体如此气势雄浑当今圣上定时明主。”
“霍公子,八王爷在里面等候二位多时了,请进吧。”带路的侍卫恭敬的低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霍子墨微笑着说:“有劳了。”低头跟身侧的素洛说:“我们进去吧。”
霍子墨带着素洛进了公义堂,抱拳行了个礼:“八王爷。”
素洛恭敬地施了个礼,说:“民女素洛参见八王爷。”
“怎么今日没有那日的气势了?”八王爷半开玩笑的说。
素洛没敢起身,依旧伏在地上说:“那日是民女多有得罪,说了好些大不敬的话,还请八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快起来,快起来,姑娘那日可是让本王大开了眼界啊,本王佩服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八王爷淳于野从座位上起来,走下高高的台阶,扶起素洛,笑着询问道:“那日素洛姑娘在船上晕倒,现在身体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