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启程,雪穿着水蓝色的蝴蝶尾裙,一头乌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头上带着水月簪。耳上垂着蓝色琉璃耳环。一脸素颜,但是却足以用上倾国倾城四个字。
而伊蓝烨却破天荒的穿着一身和雪一样颜色的锦服。问他问什么,他就说:“呀,这么巧呀,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一人骑着一匹白马,奔驰着。有人问了,夜宝宝呢?夜宝宝成功的晕马了,所以就坐在了马车里。依旧是一袭银白色的衣服。
雪骑在白马上,看着烨说:“伊蓝,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骑马了呀?”
烨很高兴雪会叫自己伊蓝,因为以前在山谷里,她就是这么叫的,师傅都拿她没办法,拂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恩,是蛮久的了。”他这一拂发不要紧,大街上的,凡是结婚的没结婚的女子,差不多都电死了,呈昏迷状态。
雪有些吃醋的说:“伊蓝烨,把你的风骚劲收起来!”
烨咯咯的笑着。又倒下一大片,说道:“那我该怎么办?”
雪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突然,嘴角扯出一个微笑,银铃般的笑声是那么的潇洒风流。果不其然,街上的另一半人全部倒下。
烨也有些不高兴,红唇嘟着,说道:“影,把你的风骚劲也给我收起来!”
雪说:“伊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么?要不我们赛一场,谁先到达沁梦,谁就听谁的,怎么样?”雪掉过头,对着马车说:“夜宝宝,你没事的话,就直接飞过去好了。”
伊蓝烨说道:“谁怕谁呀,驾。”
雪微微一笑,立刻挥动马鞭,和烨一起奔驰着,一路上尘土飞扬,两个潇洒的身影并肩行驶着。银铃一般的笑声混合着妖孽般的笑声,一路原形,殊不知这一景象,羡煞多少旁人。
“呵呵~~~~”雪和烨一起躺在草地上傻笑着。
“没想到,我俩还是不分高下,不愧是我的分身。”雪自豪的拍了拍烨的肩膀。
伊蓝烨立刻从草地上起来了,坐在雪身上,叉着腰。说道:“谁是你的分身呀,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就坐死你。”
雪惊讶于烨的体重,只是比自己重了一点点而已嘛。天哪,他是不是男人啊?!论相貌,他比女人漂亮百倍,论才华,他琴棋书画,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啧,真是糟蹋了这个好苗子,要是在现代,自己肯定让他去做变性手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呀。
雪立刻笑得花枝乱颤,双手扑打着烨的脸,喊道:“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喊人了,呵呵~~~~”
伊蓝烨的双手插在雪的两旁,说道:“你喊呀,看谁来救你,哼!”
雪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说道:“你真的准备那什么?”
伊蓝烨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雪大声说道:“预备起——呀,烨,你耍赖皮,我打死你!”两人以前在谷里根本就像没有男女之分一样,整天打在一起,动不动就打架。
雪翻身坐在烨的身上,揪着烨的耳朵说:“哈哈,烨我赢啦!1”烨朝着雪的肚子一顶,雪一个吃痛,大叫:“烨,你谋杀呀、”
伊蓝烨说道“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不耐打了啊。”
雪插着腰说道:“那好,我和你打个够。”于是,两人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你个死烨,我坐死你。”
烨的双颊泛红,笑道:“雪呀,你怎么还这么开放呢,几次了,都是你口我。你色狼呀。”
雪啃着烨的嘴巴说:“对呀,我就是色狼,一般的人我还懒得色呢,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别人,都是别人主动的。”
烨立刻翻身压上,看着雪说:“那我可得好好享受了。”又是一夜缠绵,幸好雪的体制特殊,身上并不存在任何的印记。
第二天依旧肌肤似雪,套上淡紫色的丝裙,颇有飘逸之感。烨坐在雪的腿上,拿着一根眉笔为雪瞄着,本来雪要自己用幻术易容的,结果烨非不让,美名其曰:“我的妻子怎么能那么丑呢,你不嫌丢人,我都丢人,你要是非要易容,我帮你弄一个好看点的。
终于画好了,雪还没来得及照镜子,就被烨推出去了。害的雪十分的郁闷,迎头撞上了夜宝宝,说道:“早上好啊。”
夜一脸惊艳的看着她,然后问:“姑娘是何许人也。”
这次轮到雪瞪大眼睛了,说道:“夜宝宝,你不会认不得我了吧。喂,不论你失忆了还是干嘛,我们都是有夫妻之事的,唔!!”
夜立刻捂住了雪的嘴巴,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羞不羞啊。”
雪立刻叉着腰说道“我不害羞,你害什么羞!”
夜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雪:“怎么,不好看么?”
夜:“没有,太好看了。你没带人皮面具吧。”
雪:“带你个狐狸头。我出去玩了。”其实人家烨只是给雪描了些眼影,上了些粉而已。因为他算出,雪的另外一桩姻缘就要来了。没错他是占卜者,相当于现代的预言者。是这个时代唯一一个能够看透天际的人。
不一会儿,街上就多了一个面蒙紫纱的女子,手里捏着一抹香帕,腰间的琉璃发出清脆的声音,身上散发出神秘的香味。走到这个能和紫衣的青楼媲美的“仙月楼”雪,不禁好笑,这个名字起得真好。一蹦一跳的走进了那个青楼。命老鸨子,带来几个清秀的小倌,皆是处子之身。看见雪掩着面纱,认为是极丑之人,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情愿。雪自然也看出了他们的不情愿。扯下面纱,说道:“你们都坐吧,既然我是真心来玩的,本就不应该隐瞒相貌。”众人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天地间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人。纷纷给雪敬酒。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轻快但却缠绵的乐曲,并非什么淫词艳曲,也不是什么天籁之音,只因为——这是现代的曲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风气云涌。问其中一个小倌,说道:“外面表演的是谁啊?”
柳儿说:“哦!是雨寒哥哥,雨寒哥哥姓瑾,是我们这里的花魁呢。女子都比不过他,更难能可贵的是,哥哥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这些曲子,都是一个女子告诉他的,说谁能唱出这些曲子,就是哥哥的有缘人。因此,哥哥便每隔三天登台一次,如今,已有三年了,还是没有等到有缘人。听说,这仙月楼,都被那女子送给哥哥了呢!”
我遣退他们,素手拂开珠帘,这个位置是最好的位置,能看到楼里的一切。只看到台中一抹蓝色的身影十分惹人注目,纤长的手指拨弹着琴弦,轻声唱到:
“衰草连横向晚晴
半城柳色半声笛
枉将绿蜡作红玉
满座衣冠无相忆
时光 来复去
斜屏半倚 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 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灯下的影 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 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
我和声唱到: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 不理朝夕
灯下的影 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 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和衣睡去不理朝夕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
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
为梦送行的人 仍未散去
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
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 ——”
在众人的惊讶下,我拨开珠帘,走向众人的视线里,意料中的惊叹声,夹杂着深深的震撼,唉,对不起了,这个人,我要定了,麻烦你们以后听曲,去别处吧。
如九天仙女一般飞落在地,衣诀翩翩,眼眸中,荡漾着浓情蜜意。和那人紧紧相拥,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么的温暖。
他的眼眸中似乎荡漾着水波,多年的红尘,让他有了一份男子没有的柔弱之意。
他的嘴里却吐出几个让我触目惊心的几个字:“月仙大人,雨寒终于等到你了。”
雪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说:“好了好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怕了,恩?”
咬开手指,点在他的眉心,自己曾记得夜说的话,凡是我爱的人,都是仙君之一。果然,雨寒的身上泛出温和的蓝色光芒,雪立即带着他用地点转移术,转移到了冰窟里,让他坐在刻有雨字的莲花座上,衣服蜕变成水蓝色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柔和,似水般的细腻。
雪低声唱着童谣:“当开天辟地的时候呀,一个名叫雨儿的精灵呀,走进那个混沌的存在呀,牺牲了自己,成全的所有呀,雨使者,归位!”隐隐之间看到雨寒的灵魂与莲花座地莲花合为了一体。再次睁开眼眸时,眼眸已经变成了晶蓝色,极其灵动。额间蓝色的图腾证明着他的身份。
在那之后,雨寒将一个黄色锦缎放在雪的手里,原来他是风月国的皇帝呀,这么说,收了他,也不算花心哦。
也是雨寒的贴心,叫雪不用担心自己和其他人的相处,雪才安心的沐浴,雨寒手里捧着水,从雪的发梢开始浇起,缓缓向下。接着,就是鸳鸯浴了。
回到驿馆里,在烨预料中的带回了一个兄弟。这让他狠狠的欣慰了一番,能有这么个温柔的男子做兄弟。
而夜呢,则是将雪拉到一边,说道:“我也是一位,你恐怕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让我也变成使者呢?”
雪轻轻一笑,将手指咬破,点在夜的眉心,说道:“打雷啦,呵呵。”
夜的额间是绿色的图腾,身着玄色的袍子,看起来十分的冷峻,因为雪早就怀疑夜也是的了。所以就在猜,他是拿一个属性的,后来才得知,狐之一族,以快闻名,所以雷,非他莫属。
夜撒娇似的说:“这样,有了个印记,就是你的人了,你想甩也甩不掉我了。”真的是这样么,未来,若我不死,你们必死。我宁愿自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