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流过,很快已经是第七天,我每天泡着温泉、喝着泉水,胸口的闷痛已经渐渐消失了,身体感觉格外的轻盈和敏锐。而且上一次吃了红色的果子竟意外的发现这种果子有几乎神奇的果腹效果,只一颗就可以让人一整天都没有饥饿感,而且只觉得好似血液般的暖流在周身静静流淌。七天里,我几乎已经吃光了自己携带的所有食物,还是未见有人寻来的迹象,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再试一次,不然自己就要在这个神奇的山洞中饥饿度日了。看着眼前剩下的六枚果子,我毅然下了决心。
我将背包中的东西尽数留下,拿了三颗果子用白色的植物包裹后贴身放好,将剩下的两颗果子放在清泉之中,而后又用玉石上的清泉把特制的防冻水壶灌满绑在腰间,将头发束在帽子里,别好红外线眼镜和匕首,翻身走下玉台。
站在泉水之下,再一次看着变幻莫测的水池和神奇的山洞,自己竟出奇的有些不舍……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里,既希望可以回来继续过简单的生活又希望这次可以顺利的找到出路不用再回来,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我转身离开。
当我再次来到山脚下溪水边树林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林子里却依然弥漫着一层雾气,我拿出红外线眼镜戴好,走进了树林……这次终于不再受雾气的影响,眼前的世界一片清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指引着我,这次出乎意外的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阻力,没过多久就已经走出了树林。站在原地回望,在树林里面依旧是雾气弥漫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想:这雾气才出现的有些诡异,那么高的山都可以隐然不见,应该是一种我未曾熟识的阵法;更何况以组织的能力,怎么会七天还找不到这里。我不禁疑惑,难道组织已经认定我不在人世了么?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放出求救的信号了?难不成组织准备就这么放弃我?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想自己何时这样狼狈的求救过,许是他们以为自己跌下险峰纵然没死也必然是九死一生,不能再为他们所用,所以连救援都省了?!其实也怨不得他们,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可能自己也无法相信,更何况‘有则用之,无则弃之。’一向是组织的作风,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丝薄凉的笑意,既是如此今日便是我的重生之日,我在心里暗想。
这样我一边想一边向外走,不多时便已经出了树林,树林外面是一条向下的山路,山间也是成片的树林,只是没有山上林间弥漫的白雾,我噙着嘴角的笑意脚步越发轻快的顺着溪流向山下走去。
突然而来的不明烟火让各方势力都陷入了紧张之中,无奈再一次又一次尝试之后,却仍和从前一样进不去树林,只能伏在树林外等候,所以当他们看到这样一个穿着奇怪的小个子从树林里走过来,都不敢冒然上前,只得悄悄尾随。
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背后有好多双不明意味的视线正在窥视着我,一直以来的警惕性使然,不管何时何地面对的是谁,我都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现在也不例外,我不动声色的以最快的速度环视前方,寻找着有利位置,在前方大约二百米左右的地方正好有一颗两人粗的大树,料定身后的人害怕暴露目标而不敢贸然上前,我开始加快速度在树林中穿梭,待我快速在树林中转了三圈以后,身后的目光已经减少了大半,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向前疾走几步,一个闪身转到那颗两人粗的大树后,扣动镯子射出钢丝索,一个借力栖身到树枝上,迅速收了钢丝,屏住呼吸,一系列的动作不超过三秒钟,加上他们的松懈,正好让我找到了一个可以隐藏自己的盲点。
不一会,听到一阵“沙沙……”声,跟着看到十几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在附近四下张望,他们离我所在的位置还有一定的距离,看衣着不像是组织的人,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没有人发现我,那么我断然没有理由将自己置身在未知的危险之中,于是我坐在高高的枝桠上,冷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过多久另外两边的树林中纷纷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响动,不多时又出现了三批黑衣人,好像要证实我的疑惑一样,几批队伍很快的混战在一起,一时之间到处都是黑衣人,让我分辨不出他们是那方人马。
我心里泛起一丝玩味:‘这下有戏看了!’
我摘下眼镜坐在树上漠然的看着他们打斗,看他们的身法和手段,似乎不是我所了解的任何一种武术派系,待看到他们之中一些人拔出长剑作为武器,这个认知让我狠狠的惊了一把。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下面的一群黑衣人却已经停止了打斗,而后有几个看似是首领的人站了出来,几个人相互说了些什么,由于离得较远不怕暴露自己,我没有听到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不过最后这些人似乎达成了共同的意向,就是不想再毫无意义的争斗下去,了解到这一信息我再无兴趣索性闭眼假寐。
最后当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以后,我仍然没有离开的打算,直到夕阳的余晖投射到我的脸庞,我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确定四周已经没有了窥视的目光后,慢慢起身活动了下四肢,又摘了帽子,一头如瀑的长发便泻了下来,而后我在树杈上几个起落跳下树去,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失优雅。我对自己现在这样的身手甚是满意,嘴角扬起笑意,动身继续向山下走去。
却不知自己的一切动作都被不远处树上的一双桃花眼尽收眼底,完美的唇形勾起一抹浅笑,纵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