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一声起,轰的在沁雅耳边炸开。
沁雅以为行踪暴露,下意识的站起来想逃,不想被人一捂嘴一把带到了树梢上。差点脱口喊出,幸亏及时回头看到来人身上的王府标示,掩了心里惊惶之意。那人安顿好她以后,从旁边随便抓了一只野猫,逮了个空子及时放下。
三个蒙面女一看是一只小野猫,纷纷放下了悬着的心。
“该死,野猫也不让人安心!”为首的蒙面女道。声色略显老成,却也不得十六七岁那样子,月光下,她的声线格外清晰。风吹得旁边杨柳叶哗哗作响,为这静谧的小院增添了几分可怖和阴森。“三妹,明日你便去那落尘王府,那宁洛歌好生聪明,短短几日便让她查出如此多的事情,再有那么些端倪,咱们的后果不堪设想。”
“大姐,此人非彼人……”话音一落,被称为三妹的女子上前附耳,对着为首之人说了些什么。“大姐,此人的身份实在特殊,现在还是在皇宫里,所以不便明说。”
“不用管她身份如何,你干了她便是。对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较好。”
“好!”
话音一落地,三人点首示意,然后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跃身而去,身影马上就消失在浓浓月色中。
待三人离去,沁雅微微直起刚才太紧张弯的跟躬腰虾似的腰板子。看看眼前之人,觉得有些眼熟。“诶你不就是那个……”
“属下残风。”确定了三个女人离去以后,残风才敢带着沁雅跃下树去,脚着地,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是王爷的近身,奉王爷之命暗中保护夫人。刚才多有得罪,请夫人恕罪。”
“恕什么罪啊,刚才要不是有你,我现在都去跟马克思报道了!”沁雅顺了呼吸,笑道。细细一看,那家伙的什么近身原来还是挺帅的。
“马克思?”残风缓缓起身,被沁雅一下搞得云里雾里,尴尬的笑容显而易见。
“呃……至于马克思……”沁雅故作深沉的转过身,用右手抵在了下颚上,试图用假笑掩盖自己的无知。“哎呀,反正是一个很著名的人物啦!对了,看你身手这么敏捷,怕是练了好久吧,你今年几岁了?”
好吧,马克思爷爷,我知道错了,你千万别从坟墓里跳起来痛打我,我会给你烧钱的!~~~
“回夫人,属下今年十八岁。”残风不敢逾越,好脾气的笑了笑。
沁雅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嗯,你什么时候跟着那臭家伙的?”
残风温润的一笑,她问他答:“属下是自小便跟王爷一同习武,承蒙王爷恩惠。”
“哇咔咔,不是吧,那臭家伙把你拐回家当童养夫去了?”沁雅眨眨眼睛,半开玩笑的说。“话说你跟那自恋狂在一起最好多几个心眼,要不然他把你卖了还要让你帮他数钱的。”
听着她可爱古怪的语言,残风的心微微动了一动。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天真的女孩,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凝眸于月光下那张犹若凝脂的脸,他忽然觉得这样是对她一种不尊敬的亵渎。
呼吸一窒,凝住了心神,垂首,只不过俊颜还是有略略羞涩。
偶然一抬眼,却见得宁洛歌已经跃上屋檐,正在笑看着他。“诶!我说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啊!”
“属下失态,请夫人恕罪。”言罢,他也一步跟上,两人并肩回府。
王府书房。
“有何发现?”修长的手指掠过烛台,暗淡的烛光下,云阡陌的眸底仿佛笼罩了一层樱花般的雾娆。
“回王爷……”为防隔墙有耳,残风附耳将今日之事全都告诉了云阡陌。云阡陌闻言,不怒反笑。
“本王估计的没有错。她果真会去那个地方。如今宫中发生了两件大案,事关两条人命,宫中又女眷居多,信奉鬼神之说,如此一来,乃纺阁和凤鸾宫便成了宫中禁地。而凤鸾宫的后院未知略显偏僻,而且与防守相对松懈的北宫门不过三十尺有余,自然是策划的地方。”
“不过王爷……”残风心间隐隐有些担忧。“明日……”
云阡陌抬手打断他:“本王与你,定个赌约如何?”
残风一怔,向下伏了伏身子,更显谦卑。“属下不敢。”
“无妨无妨。”云阡陌痞笑着摆摆手。“就以明日之事为赌,至于筹码,便是那宁洛歌的一条命。”见识过她的聪慧,如此让她,也不妨试试。
“这……”残风忧郁一番,转念思衬,却也应下:“是,属下领命。”
云阡陌笑开,脑海里顺势浮现出那个傻得可爱的女孩的身影。
残风却有些大感头痛。
话说这宁夫人是不是女人呢?敢解剖尸体夜探皇宫,这就不说了,居然还敢夜间跑到死过人的地方,话说这宁夫人到底是吃了豹子胆还是神经粗啊。刚才催动内力挪动花盆,想必她会偃旗息鼓,不想这货还大摇大摆站起来,这要是真出了点闪失,那他的责任可就大了去了。
趁着夜色沉寂,沁雅循着风信子的香味,钻进风雅阁,脚下呼呼生风。
关上房门,沁雅才舒了口气。
“夫人,你回来了!”然而,没多久,就被一个老大的声音吓了个透心凉儿。听都不听就知道是月圆了,沁雅赶紧两个箭步走上前去捂住她的嘴。“老兄,算我求你了,你这音量给我关小一点,要是把那些个泼妇吵醒了,你夫人我担当得起么?”
“就是!”花好也上前说道。“月圆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是人都给你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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