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果然,突然席卷而来的暴雨似是没有准备突然之间就走。
龙雅从浴室里出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看樱吹大叔给自己安排的行程,几乎没有什么空隙,不满的撇了撇嘴。
在日本也带不了多长时间,可是并不想这么早就走。
龙雅挑起眼角看向天花板,上面是鸢黛的房间。
“啊呀呀什么理由呢…”龙雅穿着睡衣在房间地毯上踱起步来,微抿起嘴唇,环绕一周,突然打了个响指,转身拿东西。
扣扣两声。
鸢黛一愣,挑眼看向门口,又把头转回来看向前方,半晌,吐出两个字“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了。
“问一下…………………”
…………
“问什么?”
龙雅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立在那里目瞪口呆,手里的光碟PAA一声掉了下来,跌在一片淫 靡的声音里。
龙雅僵硬的扭头去看电视机前面的物体,鸢黛蜷在床前面身上裹着白色的床单,两鬓的淡金色头发柔顺的贴在颊边,看着大屏电视里放的满屏都可以打上马赛克但是却一个方块都没有的重口高 像是马上就要圆寂的高僧,表情淡漠像是在看Animal World(动物世界)。
音响里仍旧嘶吼着女人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声。
鸢黛翻了个白眼,按下暂停键。
“干什么?”
龙雅揉了揉额头,这种东西尽管他已经见惯不惯了,但是看得这么镇定又如此心安理得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绝对不是女人。”
“我是Surperwoman。”鸢黛扯了扯半边嘴角,冷哧一声,暗自为自己的冷笑话感到无聊,“干什么?”
龙雅收起长腿坐在鸢黛旁边,看着屏幕上赤#裸的女人,沉默,半晌“你也太饥渴了吧…”
“你哪只眼睛见我饥渴了。”肯定的语调,鸢黛按下播放键,一脸无聊,已经看过一遍的东西她没多少兴趣去看第二遍。
“那看这种东西?”
“谁规定不许看。”
“……”
龙雅侧过头,鸢黛那张被冰雪修饰的漂亮两颊没有任何触动,情绪平缓的像是给僵尸测心电图。
龙雅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顺了一把额前散落的墨绿色刘海,扬扬手里的光碟,“能借我用下影碟机么。”
鸢黛顶着床单转了过来,“看什么?”
“我弟弟的比赛录像。”
鸢黛微微撇了撇嘴,站起身拿过光碟按了开仓键。
长长的乳白色床单散漫一地,少女纤细的身体在光晕中模糊,身上裹着的床单像是新娘子的纱裙,美丽而又有如百合般圣洁。
可是看到她想到的却是钻戒。
如果真的要结婚的话,恐怕眼前这个人会吩咐牧师把“你愿意照顾她一生吗”改成“你愿意给她钻戒许下承诺吗?”
之类的。
龙雅疯狂的想。
“Madamadadane!”
少年带着些许嚣张的声音传出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发丝滑下的汗水,漂亮的琥珀色大大猫眼,都带着青春独有的不羁。
正往床边走的鸢黛突然停下,扭头看屏幕上的少年,头上的被单滑了下来,一双带着略微吃惊的双眼暴露在空气中,和她看见美元又贬值时的表情不相上下。
龙雅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支着脑袋有些好笑的看着屏幕上带着胜利微笑的少年,喃喃开口,“长大了啊…”
鸢黛突然挡在了他前面,她一只手指向屏幕,一直手抓住了龙雅微敞的衣领,“他是你弟弟?”
“呃?”龙雅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恩是啊越前龙马…”
“越前?”鸢黛微微张开嘴。
“恩……怎么了?你认识?”龙雅挑挑眉,仍旧保持着半支在腿上的姿势没心没肺的笑着。
“我认识…”鸢黛松开了龙雅的衣领,抱膝做在了地毯上,弯起嘴角,是一个真实像是精心切割的钻石般流光溢彩的笑容,“Wing。”
“呐,你叫什么名字?”
“…孤儿院的孩子哪里有名字。”
“……谁说的,我就有,Wing,翅膀的意思。”
“…我知道,那是今天刚教的词。”
“切,反正我叫Wing。”
“Belem。”
“呃?”
“……我叫Belem,自己起得。”
“什么意思?”
“贝伦。”
“……”
——————(继续如上,我懒得改了O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