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鸢黛洗完澡抱着同样湿漉漉的Lost从洗浴室穿着浴衣走出来。
黑猫一边不情不愿的扭着脑袋,一边划拉着爪子想要挣脱出来。
鸢黛一只手托着Lost瘦弱的身体,又不敢用力去捏,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它背上的毛。一人一只动物在宽敞的客厅里面扭来扭去,最后黑猫被揉的不耐烦喵的叫了一声一蹬爪子跑了出去。鸢黛身子向前一倾被地毯绊倒一脚踩到了浴衣的带子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嘶……”
房间里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黑猫蹲在少女面前,舔了舔爪子用金色的眼瞳沉默的看着慢慢撑起身子的少女。
比起光滑白皙的皮肤和姣好的身材,后腰部分一道张牙舞爪的伤疤似乎更加显眼。大约半个小臂那么长的伤疤横在后腰上,似乎已经好了很久了,痕迹慢慢淡去,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利器划破又没有经过正规处理而遗留下来的。
鸢黛的手指碰到那细小的痕迹,停顿片刻便扯过浴巾重新穿好。
关灯缩进被子里,片刻呼吸平稳之后只剩下死一般的阒寂。
这天晚上鸢黛做了一个梦。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7月之后。
散落的易拉罐,霉味的被褥,细小的白色粉末和一张张疯狂的脸,腥臭的船舱还有海鸟……
只是不小心触碰到的疤痕接踵而来的便是浩繁沉重的记忆……
仿佛淬火一般,先前那些灼热的期盼和信仰被冷水浸透,凝固成坚硬的钢铁,却因为拙劣的工艺而布满裂痕脆弱不堪。
》》》
次日鸢黛起的很早,只是因为醒来后就再难以入睡了。
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将声音开大听早上的财经新闻,给Lost添上猫粮和猫砂,洗漱完毕后准时8。30进入电梯。
手指顺着长长一排数字滑下去,停在17上,按下。
电梯快速的下降,眼前金属的门映着扭曲苍白的影子。
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很烦躁,鸢黛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仅仅过了1分钟,打开通讯记录,没有未接电话,再打开邮箱,也没有未读信息。
烦躁的情绪似乎又加重了。
数字停在17上,电梯门发出叮的一声随后慢慢打开。
1701室的门正好打开,Bliee一边提着鞋子一边催促里面的人赶快,今天她穿着新买的衣服,头发也挽了起来,显得脸颊有些胖。
见到鸢黛Bliee有些尴尬的笑起来,“我们正想上去找你呢。”
渡边守闻声也从门里出来,他穿着仍旧是旧衣服,精神有些委顿似乎昨晚没睡好。
“早安。”鸢黛迅速收敛情绪,笑道。
从公寓到Gilm步行的话大概30分钟的路程,但是坐出租车从街道过去大概只用5分钟左右,因为步行需要穿过芝公园要花些时间。
此时Gilm已经开始营业,清晨城市还将未熟悉的脸庞藏在一片雾霭中,街道上的落叶已经被清理干净,此时冰帝已经开始第一节课,正值上班时间,街上几乎没有人。
有了父母帮忙鸢黛的工作轻松很多,Bliee因为是美国人所以对蓝莓派这类甜品还是比较熟悉的,味道虽然有些偏差但稍作调整就完全没有问题,渡边守的手艺更是无话可说,除了一些机器需要鸢黛说明一下其他几乎可以一手包办。
将甜品准备完成,才不到12点,平时做的比这少很多,到了中午会有冰帝的学生来买,然后再趁下午的一段时间继续赶工,新鲜蛋糕经常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只有晚上留下多做些糕点饼干才勉强撑住台面,往往是早饭当午饭,午饭当下午茶,晚饭填饱肚子即可的情况。
大概就是因为饮食不规律的原因,最近胃才出问题了吧……
将蛋糕放进柜子里,而渡边守已经从外面买来了午饭。
鸢黛将一直沉默的手机放下,走出柜台。
也许这样也不错……
三天了……
继续滚去写作业……
顺便预告下男二要出来搅混水了……